半晌,霍小北才回过神,忽然问:“般若,你真的能控制一个人,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般若点点头。“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太好了!”霍小北激动地两眼放光,他抓住般若说:“那你能不能教我,等我学会了我去控制别人!”
“你心思不纯,不适合学法术。”般若实事求是,她掏出一本练习册开始做作业。
“大师,求求你教教我吧!”霍小北苦苦哀求。
“教你?我有什么好处?”般若依旧拿着劲儿。
“好处?”霍小北想了片刻,知道现在的般若最需要什么,因此,他笑道:“这事简单,你教我符咒,从此以后,我做你的助理,帮你抱作业!”
般若忽然抬起眼帘,似乎终于来了兴趣,她瞥了眼霍小北问:“这话当真?”
“当真!真的不能再真了!”霍小北拍着胸脯说。
般若想了片刻,终于拍松口:“可以,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转正。”
“这还有试用期?”
“当然,如果用的不合手,我立刻把你给换掉!”般若说的十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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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一闹,霍小北彻底成了般若的助理,班上的同学都知道这一点,经常取笑霍小北,霍小北平常受不得这种玩笑话,可现在却反而觉得光荣,似乎能成为般若的徒弟,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他经常师父长师父短地叫着,同班有个叫毛子轩的同学,平时嘴就欠,听了霍小北的称呼,他当下取笑道:“般若,怎么?你跟你那算命的老爹学着,也开始做骗子了?”
霍小北闻言,脸一沉,这毛子轩要是知道般若算命算得那么准,看他还敢这么开玩笑。
般若闻言,掀起眼帘,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冷声回道:“毛子轩,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年纪的男孩子都要面子,生怕在同班女生面前丢脸,听般若这样说,毛子轩很不开心,当下气道:“我就是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你真是神算了?只不过跟你爸学点骗人的把戏,就敢来班上骗同学,我今天就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这毛子轩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之前的般若因为无意中跟同学们说他父亲从前是个屠夫,后来转去火葬场做入殓师,这话后来被好事的同学传了出去。要知道,学生之间也不乏那些刻薄爱八卦的,自从知道毛子轩的父亲是做这个行业的,班上许多人都说他晦气,还说他爸爸做那种职业,还不如回去做屠夫呢!毛子轩本来从不跟人家透露父母的职业,没想到这么一来,被宣扬的人尽皆知,当知道这个消息是般若传出来的后,他简直恨死般若了,从那以后,他就天天嘲笑般若的父亲是个骗子,以此来打击报复,顺便转移同学们的注意力。
如此一来,父亲是做入殓师的毛子轩和父亲做算命先生的般若,成了这个班的一道风景线。
然而,般若也不知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会多管闲事,说出别人的私事,说起来,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行为,只是,毛子轩这样落井下石,处处为难自己,也未免有些小家子气。
般若对一个小孩子生不起气,她冷声回了句:“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
“你还在骗人!你爸爸明明是个骗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毛子轩说完,见般若不做声,以为自己说到她的痛楚了,当下得意地说:“你有本事给我算一卦,要是算出来我就承认你不是骗子,要是算不出来,那就只能说明,你跟你爸一样。”
般若眉头微皱,这毛子轩当真爱挑事。
毛子轩继续说:“当然!你算出来的事情必须要能验证才行,否则,我就不承认!”
般若无心要他承认,她现在算命断人前程,收费不低,随便给毛子轩算命还分文不取,这会加重她的“五弊三缺”的。
霍小北听了这话,心里很气,他虽然一直很傲娇爱来气,但是见到这种挑事的人,心里还是很反感的。
“毛子轩,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霍小北说。
要是知道般若是个玄学大师,捉鬼、算命、看风水……她样样都行!听说她可是全能型的,就连国外流行的占星术,她都很精通。毛子轩要是知道这一点,只怕惊讶得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霍小北守着这个秘密,有些不爽,他很想把般若的事情公之于众,告诉大家,般若这人,随随便便捡漏都能捡个1亿元的宫盌,随随便便赌石,都能赌出2亿元的祖母绿,这样的人,是个神算的身份,仿佛是理所当然的!
毛子轩有点不爱听这话。“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就是看不惯她骗人的样子!有本事就帮我算一卦啊!”
般若觉得有些吵,毛子轩这样嚷嚷让她看书都看不进去,她放下手中的书,正要转身离开,然而一抬头,却见毛子轩有些不对劲。
只见毛子轩的眼珠上方,白眼球的地方有一条隐隐若现的红线。
一般来说,如果一个人的眼珠正上方出现一条黑线,通常就是中了降头,如果出现一条灰线,通常就是中了符咒,如果出现一条红线,通常就是被小鬼缠。
也就是说,毛子轩现在正被小鬼缠身。
加上毛子轩的印堂中间隐隐围绕着一团死气,这种阴沉的死气煞气很重,很冲,看起来就像是阴气极重的陵园里才有的。而陵园一般四面透风,并且很多都地处山脚,因此,陵园中的煞气被风一吹,就可以流动,可以分散到四周,可毛子轩印堂上的死气确实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最终一直死死盘踞在他印堂部位。
贱般若一直盯着自己,毛子轩有些不自在。此时的般若气场强大,眼神严肃而凝重,那模样倒真相是一个真正的玄学大师,看她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而那棘手的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
毛子轩被盯得后背发毛,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你看什么看!你到底会不会算卦!”
“我用不着帮你算。”
“为什么?难不成你算不出来?”毛子轩紧咬般若不放。
般若摇摇头,她盯着毛子轩冷笑:“我不算,是因为没必要算了,你印堂发黑,身上煞气极重,并且我从你面相上可以看出,你的生命会忽然停止,根据你的面相我可以推算出,你马上就会猝死,最多活不过国庆节!”
被别人咒自己会死,任何人都会生气,何况毛子轩脾气本来就不好。他听了这话,气的两眼冒烟。
“般若!你太可恶了!你居然咒我!”
般若没有回答,她眼神严肃地看向毛子轩,凉声问:“毛子轩,你最近夜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