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女子,白衫佩剑,明眸皓齿,肤sè白润,见之可亲,上前笑道:“雷总镖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据说本门道经落在你的手里,可是属实?”
雷镖头哈哈大笑:“我姓雷的是个直肠子,快人快语,在下对清微派向来敬仰,若是我的,必然亲自登门,双手奉上,可惜,在下做的是生意……”
女子继续笑着,话语轻柔,有几分无奈,说道:“还望雷大哥通融一二,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就是!”
旁边一少年剑眉星目,虽然年纪轻轻,但在这些人中修为最高,此刻不耐烦的说道:“既然已经试探出来了,舒师姐何必与他废话,把祖师经典请回就是,谁敢阻扰,打趴下便了!”
他说完,又接了一句:“这姓雷的交给我!”
说罢,拔剑出鞘,一剑飞斩而来。
雷镖头大惊失sè,把手一抓,身后一镖车轰然破碎,一条骇人的狼牙棒飞出,长一丈许,等闲不能一握的粗细,条条狼牙排布棒头,锋芒夺目,一棒子挥去,呜呜破空,如狼嚎一样的声音。
“用这等凶恶的兵器,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剑术巧妙,剑尖与狼牙棒一触,借力折返,不伤分毫,说完话,又再次攻来,雷镖头挥棒再打,却被他凌空一折,如燕子般闪过,剑光一闪,轻灵巧妙,剑气爆发,把雷镖头身后一辆镖车绞的粉碎,一车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样散落一地,晃花了不少人的眼睛。
少年却是毫不理会,身剑如一,一剑点在雷镖头挥来的棒头上,叮的一声,借力转折,凌空一剑,又朝着另外一辆镖车挑去。
如是三番五次,竟然无人能够拦截,雷镖头气的哇哇大叫,一条狼牙棒破空狂舞,呜呜破空,撒出千百条棒影,怪声大作,却永远如一只笨狗熊在抓一只灵燕一般的可笑。
镖师卒子五十多人,没伤着一个,却把明镖挑散了一地,暗镖也没找着。
直到采药所乘坐的这辆马车,少年方才收剑落地,朗声道:“里面可有女眷?”
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一剑,绞碎了雷家大小姐挥来的金玉鞭,顿时,无人再敢上前冒犯,雷镖头也了停下手来,目注采药马车,目光闪烁。
“没有……”采药声音刚刚传出,少年便即纵身飞起,半空中,一剑破入车厢内,再无动静。
那舒师姐微微一惊,正要拔剑去救,后面软轿中传来声音:“不必,让他吃点亏也好。”
她声音一落,对面马车中就传出来声音:“夫人借我的手教训弟子,不怕我失手整残了吗?”
“道友既然插手了,帮个忙又如何,举手之劳而已。”美妇人说着,掀开软轿上的帘子,一步步走下来,真正的足不沾地,白sè的鞋子纤尘不染,一身月白sè道袍,带了头巾,虽然是女流,却没有刻意的做妇人家打扮。
“夫人不想武斗,所以把弟子交给了我,表个诚意?”
美妇人淡笑的道:“有同道在此,万事好商量!”
采药同样笑道:“那就说个理来。”
美妇人颔首,叹道:“师门不幸,我清微派,早在数百年前,就因为一些内部矛盾,分为南北两派,事实证明,我南派宗旨才是正途,因此发扬光大,而北派却早已沦落江湖,前些时候传承断绝,仅留下半步道书,丢了内炼根本,仅剩‘存思’之法,不算如何jing深,但毕竟祖师所留,不能外传,否则,本门就要大开杀戒!”
她说完,看向雷镖头:“却不知雷镖头接了何人委托?要送往何处去?”
雷镖头一脸为难,看向采药车厢,车厢中传出笑声:“这有何难,夫人跟着去了就是!”
美妇人轻叹一声,无奈的道:“既然道友如此说法,本门随同就是,只有一件,道书需交由我来保管!”她说着,莲步轻移,朝着雷镖头靠近,然后伸出手。
手很漂亮,白嫩中透着红润,熟透了似的,白绸遮住的部分,更显的分外神秘,让雷镖头垂涎yu滴,正要伸手握了上去,然后挑开袖口,瞅瞅里头……
见得雷镖头丑态,夫人早已皱起了眉头,把手指头不着痕迹的缩回袖中。
雷镖头回过神来,尴尬后怕的之余,满脸为难。
“交给她就是了!”采药给他解了围,笑道:“倘若耽误你的生意,你找我便好!”说罢,接着又道:“这位小兄弟与我颇为投缘,是夫人的弟子吧?”
美妇人摇头苦笑:“那是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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