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说完,眼见得红绸钢刀会的骑兵已然逼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推出,狂飙起处,直把和尚推的一个跄踉,站立不稳,滚到山坡下面去了。
黄袍道士还不罢手,手中符盘接着一转,七八道符光从盘中撒出,分别化作冰枪、风刀、火球、滚石等物,一股脑的朝和尚堆去,制止和尚反冲上来,随后扭头就朝林中冲去。
和尚本是个实诚人,哪能想到这道士会落井下石,顿时被诸般符法砸了个满头满脸,只把个和尚气的嗷嗷怪叫:“付玉书你个混球,佛爷要是能活下来,必定拧下你的脑袋当球踢!”
和尚说罢,一顿手中方便铲,只见一条金龙虚影从方便铲底部升起,绕着鹅蛋粗细的方便铲盘绕而上,眨眼融入这件凶横的佛门兵器之中,金光一闪,整条兵器顿变成金sè,仿佛被加持了天龙大力。
和尚大吼一声,一个横扫千军,杖身有金光暴涨,把一个马上刀客拦腰砸成两截,马头也飞了出去,而刀客的双腿还留在马背上……
得此空隙,和尚单手捏一法印,口中宣一声佛号,庄严宏大的佛号刚刚响起,他已经被淹没在漫天的铁血刀光与怒马铁蹄组成的洪流之中,隐约见得,一尊金刚巨塔从他身体周围扩张开来,把他浑身罩了个严实……
等到铁蹄过后,刀光收敛,和尚早已被切成肉块,继而踏成肉泥,身边还倒了七八具尸体,死状凄惨,不是残肢断臂,便是骨断筋折,可想而知这件佛门兵器的凶横。
情况真如符剑门道士所说,和尚的确是留下了些肉,但却死了个彻底,就连那条加持了天龙法印的方便铲,也已经被裁成了七八段。
付玉书偶然回头,刹那间脸都黑了,和尚被砍死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但他与和尚明争暗斗一年有余,对那条‘龙象大力加持禅杖’的坚硬程度心知肚明,意见如此情况,心知这‘飞鹰五十骑’中暗藏高手,只怕不可力敌。
道士心念电转,足下步伐加快,凑到孟三身边,悄悄问道:“孟都头,飞鹰五十骑中果然有好手隐藏,咱们的正副指挥使已经阵亡,法师也已舍身,贫道不是敌手,你有何良策?”
孟三拿眼扫视这座林海,目中闪过一丝奇光,扭头看了付玉书一眼,嘿然道:“道长的意思,是要我来对付那好手,落的跟和尚一样下场!”
付玉书尴尬一笑:“孟三少的枪术,你自号第二,在这里没人敢称第一,而飞鹰五十骑虽然骑术惊人,但也不敢在这片原始林海中纵马,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唯有刀法可用,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你的枪可比他们的刀长多了!而且红绸钢刀会的刀法纵横开阖,在这里磕磕碰碰的也发挥不出全力,你孟三少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孟三冷笑一声,自顾自的道:“指挥使阵亡,法师身陨,等我死后,这里你说了算,到时候,道长就可以行使玄yin教主的密令了,是吧?”
“你还知道多少?”付玉书笑了,手中符盘轻巧的转动,威胁之意十足。
孟三无辜的道:“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我师父让我提醒你一声,玄yin教主只是他的一个姬妾,叫你不要妄图染指,而且你也没什么戏份,她绝对看不上你这身臭皮囊。还让我跟你道个歉,说他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不会再让她跑出去乱勾引人,哦,对了,我师父还说,他有一个不是徒弟的小妾最近正在此处练剑,你要去送死没关系,但别把全营的人拉上陪葬,给她造下无穷杀孽……唔,没了!”
季伯阳早已凑了上来,闻言怒道:“你什么时候拜的师父,男的女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亏得本小姐跟着你受罪……”
她说话间,终于发现到气氛有点不一样,只见得孟三叹了口气,又说道:“付玉书你也算个人才,咱们的交情也算不错,你还以一手符法治愈过我的伤势,若是及时醒悟,我可以帮你求个情,若是还想着杀我灭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付玉书点了点头,脚下挪了几步,剑指一捏,按向季伯阳背心,yu要胁迫孟三就范,哪知,孟三早有准备,探手一划,后发先至,使chun秋笔法八大奇招之一,把他这一指化解开来……
但符剑门画符出身,手上功夫也是了得,双方手法变化,在眨眼间拆解三招,周围兵士竟然豪无所觉,直到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一个俊俏人儿,闲庭信步而来,掌中剑光一闪,便有一人倒下,所过之处,挥剑如花雨,杀人如割草,前头部队一片片倒下,无人等挡其一剑……
孟三看着眼熟,思及那不是徒弟的小妾,不由大惊:“师娘,自己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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