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金刚头陀的怒哼一声!道:“你燕开也好不了多少!洒家便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嘿嘿……”低沉声音阴笑道:“本座起码修为还在,一炷香之内就可调息完毕,到时候你金刚头陀一脉的传承法器金鳞棍就是本人囊中之物!”
“放你娘的狗臭屁!做你爷爷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呸!”金刚头陀呸了一声,恨恨的道:“可惜刚才那小子胆小怕事,竟然不敢进来,否则你我一生积蓄岂不……咳……哼!看那小子声音清晰洪亮,应该也是我辈中人,竟然如此畏首畏尾,恁多顾虑!真是难成大器!”
“难成大器?”躲在林中的采药脸色一黑,“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你爷爷的!道爷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胆大包天、心黑手辣!”毫不犹豫的踏前一步,一眼望去……
只见树林中方圆百丈内,横七竖八的断木倒了一地,或切口平滑,或被连根拔倒,一个头戴金箍的披发头陀背靠一截断木坐在地上咳嗽不止,口中血沫子不断涌出,僧袍已被染成红色,说不出的凄惨,想来就是那个自称洒家的金刚头陀了!
金刚头陀对面丈许远处,一个黑袍老者盘膝端坐,膝盖上横放一柄五尺于长的长柄斩马刀,刀身雪亮,滴血不沾,刀柄上系条红绸。此刻嘿嘿低笑,好像对金刚头陀的话十分赞同。
黑袍老者低笑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道:“假和尚你说句实话!后不后悔?”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金刚头陀半晌不答。
黑袍老者诧异抬头,却见金刚头陀正在对着自己笑,笑的十分诡异!猥琐!
“这假和尚还笑得出来?”这是黑袍老者最后一个念头了,然后他就觉得脑门一疼,耳中轰鸣大震,不省人事了!
采药扔掉手中脑袋大小的鹅卵石,拍了拍手上灰尘,对躺在地上呵呵怪笑的披发头陀露齿一笑,说不尽的洒脱。心头却是怦怦乱跳,狠狠咽了几口唾沫,“道爷这也算是杀过人了吧!”
“其实你不用拿那么大的石头的!多重啊!你照着他脑袋踹一脚就可以了!嘿嘿……”头陀幸灾乐祸的怪笑道:“小兄弟果然是前途无量……呃!”头陀话未说完,猛然见到这个心黑手辣的少年道士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末了一声清叱:
“收!”
一道张牙舞爪的黑气蓦然从黑袍老者烂西瓜般的脑门内飘了出来,唰的投入少年道士腰间葫芦不见。
头陀嘴里刚刚涌上来的血沫又狠狠的咽了下去,看着少年道士‘阴笑’着望向自己,头陀不自然的笑了笑,“嘿嘿……那啥……看在洒家方才指点你的份上,能否……略加……通融一二?”头陀实在是被吓到了!死他倒是不怕,就怕生不如死啊!
死了还可以重新来过,说不定下辈子修炼有成,还可以回复记忆。但若是被这种招魂法术收了魂魄,不仅生生世世受人奴役,生不由己,投胎无门,且修炼界炼魂法术多如牛毛,不一定哪天就被人炼的飞灰湮灭、永不存世……
“放心!我这葫芦收一个魂魄就满了!”采药拍拍炼魂葫芦,实在不知道这条魂魄怎么用,难道是直接放出来?跑了怎么办?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头陀明显松了口气。
“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一生积蓄’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洒家的佛法武功、宝贝法器!小兄弟可有兴趣?”头陀慌不迭的答道,好像生怕采药不感兴趣一般。
“都有些什么!”采药朝头陀全身扫去,一身单薄的僧衣,别无他物。
“洒家的一十二重‘金刚不坏戊土神功’,乃是佛道结合绝世武学!伏魔十八手印与戊土生金剑气更是刚猛凌厉兼而……”
“好了!要真那么厉害你能被打成这样?挑简单点说!我还有事呢!”采药心里头惦记着浮游子的约会,眼见头陀越说越是离谱,不耐的打断道!
“不是!”头陀急道:“是洒家没有修炼到家,本门遁术失传才……呃!好吧!”头陀看着采药摸向腰间葫芦的手,妥协道:“洒家头上的辟尘头箍是一件储物法器!”头陀说道此处略有悲哀之色,昂首看天,淡淡的道:“希望小兄弟以后能帮洒家找个好传人,不使洒家这一脉道统自我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