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佳人挪开书，这才发现西门龙霆醒了，红色的瞳孔定定地盯着他，抑制不住的低咳。

“你醒了？”景佳人挑眉，“什么时候醒的？”

在她乱动去拿书的时候就醒了。

西门龙霆刚开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似要吐痰。

景佳人忙从床头柜上扯了纸巾给他。

西门龙霆咳了些血出来，鲜艳的红色沾在白色的纸上，令人触目心惊。

景佳人瞪大眼盯着他：“你没事吧？”

西门龙霆将纸随意地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死不了。”

声音都是沙哑得厉害。

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景佳人皱眉：“是胃病所以这样？因为你昨晚喝了很多酒！你是不是最近没有听医生的话，没有好好养胃？”

西门龙霆盯着她：“你很关心我么。”

大掌探过来，随意地将她的长发拨到肩后。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这女人就睡在自己怀里安静翻书的模样，好极了。

景佳人感觉自己的心隐隐抽痛了一下，但是她表情冷漠，打开他的手：“真期待你变成胃癌死掉的那一天。”

西门龙霆反常地没有发怒，反而是轻轻地一笑：“届时，你就可以逃跑了？”

“……”

“没有我，你想带着孩子去哪儿生活？以你的天真，你以为这世界容得下你，会善待你？”

景佳人已经下床，去倒水给他：“没有你，我也活了22年。”

“那是你运气好没遇见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