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钢qiáng喊道。

路上的行人不多，听到声音的都回头张望，白川也停下了脚步。他穿着圆领白sè卫衣，外搭米sè外套，可能是刚洗完头，发丝垂落下来，年龄看起来很小，就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部长？”白川怔愣的望向马路对面的付钢qiáng。

“你站在那等我！”付钢qiáng眼睛死死的盯着信号灯，等它变绿后，迈开腿跑了起来。

跑到白川面前时，他呼吸有些急促，深呼两口说道：“你去哪？”

离近了就能闻到白川身上的香味，结合白川之前劣迹斑斑的夜生活，付钢qiáng的眉头皱了起来。

白川似乎没想到付钢qiáng会来找他，他默不作声的把去超市的环抱折叠袋揣进外套兜里，笑着道：“这个点出去还能做什么，我说我单纯去吃饭你信吗？”

付钢qiáng二话不说，拉着白川的衣袖往公寓走，他还记得进门的密码。

白川没有挣脱他，顺着他的力道往回走，嘴上却没闲着：“下班了也要管？部长，您管的有点太宽了。”

这时，刚好有其他住户从楼内走了出来，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好看，付钢qiáng松开了手道：“明天虽然是周六，但你上午得去公司开一个会，今晚就不要出去了。”

“来，进门。”等住户走出公寓门，付钢qiáng拉开门对白川道。

白川站在他的身后，面上没有了qiáng装的笑容，漂亮的桃花眼红红的望着付钢qiáng。

“你来干什么？”

付钢qiáng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进门：“我来管你。”

他没办法放着他一个人。

“……我不用你管。”白川呢喃道。

公寓的公共空间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付钢qiáng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白川垂头站在他身后，同样沉默着。

进了白川家的门，付钢qiáng一点不自在都没有，换上白川给他定做的拖鞋往里走。

“看什么，这不是你给我定做的吗？”付钢qiáng深呼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过来，坐下。”

白川倚在墙边没有动，他的眼眶更红了，说道：“你不要再来了。”

白川想了想接着说道：“你明知道我对你存了什么想法，你不接受的话就不要管我。有时间你不如去处理一下你自己的感情问题！”

白川的内心非常的矛盾，一方面他希望付钢qiáng管他，这让他有种刀口舔蜜的错觉，另一方面他又希望付钢qiáng不要这么心软，干脆利落的拒绝他。

他就像一个皮球被来回撕扯，甚至不需要付钢qiáng的言语，他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浮想联翩。

房间里静默了几个呼吸，付钢qiáng心想，你没说错，我就是来处理感情问题的。

付钢qiáng不喜欢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他望着白川的方向道：“你还……我是说你还喜欢我吗？”屋里开的是弱光，他只能看到白川大致的lún廓。

白川带着哭音笑道：“你以为喜欢是东西吗，想收回就收回的？”

喜欢是水，泼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付钢qiáng：“即使我是一个男人？”

白川忍不出高声道：“耍我好玩吗！你明知道！”

性别重要吗？

白川喜欢的是付钢qiáng这个人，别说他是男人，他就是人妖，白川也会喜欢他。

但性别在绝大多数人眼中还是重要的。

如果不重要，白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从白川跟他表白，付钢qiáng一直在断断续续思考这个问题。

性别似乎很重要，但也并不是无法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