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做这一个都做不好，是在开玩笑吗？

诸如此类，也许是出于护犊子心理，付钢qiáng觉得白川坏心眼的时候挺可爱。

形容男人用“可爱”这个词可能有点不恰当，付钢qiáng想了半天，机灵？聪明？总之自家下属，怎么看都很优秀。

白川的努力有目共睹，一年多下来，他也积攒了几个大客户，付钢qiáng也帮他介绍了一些人脉。

营业部与销售不同，销售需要直接接触消费者，营业部是直接接触合作公司，白川的资历虽然还尚浅，但他的工作成绩在营业部里并不靠后，反而超越了不少老员工。

认真工作的下属，没人会不赏识，付钢qiáng给白川审批年底奖金时，打了一个很高的分数。

年底奖金在二月份的月底才打到每个人的工资账户，白川看到奖金时也一愣，当天就要请付钢qiáng吃饭。

付钢qiáng摆手道：“用得着你掏钱？你忘了你部长我也是今天发奖金？”

付钢qiáng的奖金与工作年数、工作表现、营业部成绩息息相关，他每年的奖金都不少，加上分红，数字非常可观。

他除了抽烟喝酒，也没有什么别的开销。不用负责家庭，没有贷款，更不用给女友买礼物，工资除了日常开销，一部分做投资，剩下的都存了起来。

以付钢qiáng的个人资产，可以说是一个经济实力非常优越的jīng英男。

“走，带你去吃海鲜。”付钢qiáng花钱不吝啬，再说他经常去白川家借宿，请白川吃饭也是理所应当。

白川进入公司的第二年，五一繁忙期刚过，即将迎来炎热的夏天时，营业部发生了一件事。

德才企划是公司新建立的合作关系，王系长将这家公司的跟进与洽谈工作交给了白川来做，白川已经能独立完成，还成功洽谈了几家新公司。

事情也正如王系长所料，白川与新公司的洽谈非常顺利，对方也决定下注一批货，在他们的线下实体店去贩卖。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签合约，工厂派单……就在工厂即将交货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故，德才企划反悔了。

付钢qiáng听到消息的时候，这批货已经到了要出厂的阶段。

原来并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付钢qiáng在电脑前头都没抬，说道：“按合同走，已经到出厂阶段的货，毁约的情况下要赔偿多少上面都有写，细节你们自己去敲定，从订金里扣不就行了。”

下货时的订金，通常会将成本算到里面，以防出现毁约的情况。

王系长和白川站在付钢qiáng的办公桌前沉默半晌，王系长硬着头皮小声的道：“这批单子……没收订金。”

“什么？”付钢qiáng皱眉，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没收订金？没收订金怎么可以签合同？”合同是有法律效力的，必须要在确认收资的情况下才可以签合同。

“合约……也、也没签。”王系长低垂着头，眼睛看着自己凸出来的肚皮，根本不敢直视付钢qiáng。

“没签合约？！”付钢qiáng看了眼同样没什么jīng神的白川，道：“白川，这个单子不是你跟进的吗？怎么回事？”

白川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阐述了一遍。

当初去德才企划洽谈的是他，整个商谈过程中非常顺利，对方也下了一批订单，问题就出在这批订单上。

德才企划每个月月末会做财务总结，这段时间无法出资，但对方想尽快铺货，问能不能后补合约。

这样的情况白川没有办法做主，他给王系长打电话，王系长觉得单子货物不算多，白川的商谈过程也算顺利。

口头协议，后补合约，这样的情况虽少，但也是有的，只不过大多是合作多年的老客户。

王系长询问白川的意见，全程都是白川接触，对方的情况白川最了解。

白川沉吟了半刻，给了肯定的答复。

他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有把握的，觉得这笔单子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我就跟工厂下了这批货的单子，但是对方突然反悔了。”王系长盯着地面，把事情做了一个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