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竟然还不愿承认,真的太死要面子了。
顾时欢理解,她叹了口气,”你明明那方面有疾,为何不与我说,我……早知道是这样,那日就不该……”
明白她想说什么,祝长君沉下脸,身子往后一靠,眯着眼睛打量她,”你想说什么?”
神情危险……
按她的脾性,得知这么个事,肯定要放肆嘲弄,此刻她神色越是平静,说明心中嘲弄越盛,祝长君心底的怒气也越盛。
然而,顾时欢只顾着同情了,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神色,”夫君,这种事不丢……啊……”。
她才说到一半,就被祝长君一把扯过去,坐在他腿上。他捏起她小巧的下巴,语气温柔得滴水,”你觉得我不行?”
若是朝中的官员,定会清楚,但凡祝长君温柔的说话,那说明内里已经酝酿了狂风暴雨,随时都会一触即发。可顾时欢不知道,以为她的善解人意令他感动,于是还傻傻的安慰他道:”夫君别难过,你会好起来的。”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转,不过眨眼间,就被他摁在一旁的美人榻上,那薄唇笑得邪气,眼里却蹿着怒火,”夫人,我行不行,不都是在你一念之间么?即是如此,那就让你见识一下。”
他恶狠狠的去扯她腰带,顾时欢有些害怕,使劲捂着不让他解开,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我错了。”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可遇事先认怂绝对是万年不变的保命法则。
”错在哪里?”
顾时欢眼神无辜,小心翼翼摇头,”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啊,难道是揭穿了他的秘密,让他恼羞成怒了?
祝长君看她不见棺材不掉泪,手下发狠,拨开她就去扯衣带,三两下就扯开了。
入眼便是白花花一片,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细细的红绳绕过修长的脖颈,搭在纤细的锁骨上,显得格外诱人。
祝长君愣了一瞬,盯着她的眼睛,哑声问道:”顾时欢,你故意的?”
虽是初秋,可夜间寒凉,她却衣裳单薄,衣带一扯便落,还有那副娇滴滴羞答答的模样,简直就像早有预谋。
至此,祝长君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何目的了,若说是想通了给他生儿子,可之前为何踹他下床?若说只是想趁机嘲弄他,又为何这般欲拒还迎的模样?
要不要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祝长君在要与不要之间徘徊,过了片刻,还是遵从内心。这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再说了,她主动送上来,他又何必当正人君子拒之门外?
于是,他将她捞起,匆匆往内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