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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思,却是与杨淑婉一个样儿。
杨淑婉瞧不起谢府,可哪回谢府带来的礼物,不是高高兴兴拎了满手,还嫌谢府送少了?
老大平时与同僚往来打点,使银子可不见手软了去,这其中有多少是谢府的?
可见,这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
虞宗正有些不悦:“母亲将我当成什么了?这待客的礼数我是清楚的,自不会落了虞府的面子。”
虞老夫人点头,没说什么。
心里却想着,老二见了谢景流之后,便与她说:“母亲,谢府那边虽没明着说什么,但藩王异动,却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使人去查一查情形,也请母亲辛苦些,操持些家里,这个四月怕是不能消停了。”
出了安寿堂,虞宗正就见了谢景流,两人寒暄了几句,礼数到了。
晚上的大宴,要更隆重一些。
家里只来了一个人,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可杨淑婉这才重新掌家没两天,想要借机在府里头立威,做脸,把摊子铺得太大了,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哪有不做的道理,如此一来,要忙活的事就更多了。
杨淑婉早上还有些装腔作势,下午就真是忙得脚不沾地,又担心出了岔子,让老爷恼了去,就想寻了姚氏帮忙,这本是人之常情,可一想到上午那会,姚氏主动要帮忙,却让她打发了,便是拉不下脸来。
这样一通操持,可算赶在戎时(19),将席面摆出来了。
虞老夫人落坐之后,虞宗正、虞宗慎、谢景流跟着落坐,之后杨淑婉、姚氏,最后才是周令怀这些晚辈。
虞兼葭瞧了身旁空着的位置,细致的眉轻拢着:“中午便不见四妹妹,原只是小宴,也不至于失礼了去,可到了晚上,四妹妹怎的也没过来?”
她声音不高不低,便是另一桌也听得。
虞宗正皱了眉,正要开口问,便听到虞幼窈说:“大约是规矩没学好,也不好出了门子。”
虞兼葭轻抿了唇儿,弱声道:“家中来了贵客,理应阖府相宴,大家都来齐全了,唯独四妹妹缺了席,会不会失礼?”
“有道理!”虞幼窈点头。
虞兼葭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虞幼窈竟会附合她的话,刚要开口,便见虞幼窈唤来了秋杏:“布几道菜送到含露院,三表哥来了,就是不方便过来,也该与我们一样吃宴,人未到,心意也到了。”
大女儿做事一向周全,这样安排一准没错,虞宗正就没有开口,目光却沉沉地瞧了杨淑婉一眼。
家里是杨淑婉在管家,这种事理应由杨淑婉安排。
她这个做嫡母的,竟对家里的庶女疏忽至此。
可见,她往常总说自己对清宁多么尽心,全都是糊弄人的面上工夫。
杨淑婉眼皮子一跳,明白了自己的疏忽之处,连忙堆起笑:“老夫人昨儿就说了,今儿家里来了贵客,便也不拘着清宁与嬷嬷一起学规矩,让她出了院门子,与我们一道宴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