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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兼葭也没多说,只道:“孙掌柜派人送了衣裳过来,大姐姐让我过去瞧一瞧,看看有什么不妥。”
原是这点小事,杨淑婉放下心来,精神便有些支撑不住,眼皮子也是直打架,也不等虞兼葭说话,人已经半昏半睡了过去。
虞兼葭为母亲掖了被角,转头出了房间,让李嬷嬷仔细照料着:“有什么事便到嫏还院禀报我。”
回了嫏还院,虞兼葭一口热茶还没入口。
文竹过来了:“老爷让奴婢过来,给三小姐递一句话,老爷说,大小姐是难得周全又妥当,便让三小姐往后多与长姐学些为人处事的道理。”
虞兼葭一听这话,喉咙里便痒了起来,捂着帕子轻咳了好几声:“麻烦文竹姐姐转告父亲,大姐姐打小在祖母跟前长大,道理自是与我们大一些,身为妹妹,自是要与长姐学习。”
莲心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虞幼窈借了一本书,也彰显了长姐的周全与妥当,让父亲赞不绝口,倒是衬得她不知轻重,不晓分寸了。
这样的手段,除了有祖母在背后教导,怕也少不得许嬷嬷耳提命面。
虞兼葭突然又想到了周令怀。
她对这个断了腿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没甚好感,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她当然也要打听些底细。
往往寄人篱下,难免矮人一头,便是有亲戚的情份在,也十有八九不会太如意,可周令怀住进虞府不过一个多月,便讨好了虞幼窈,不仅教导虞幼窈练字,还时常指导虞幼窈课业,让虞幼窈在家学里出尽了风头,也是十分厉害,因此也得了老夫人的另眼相看,连父亲与二叔也对他十分关注。
只怕虞幼窈这些手段,免不得是他从中指点,不然虞幼窈如何能知道襕衫之仪,孔圣之大?
折腾了一整个下午,虞幼窈累得不行,一回到了窕玉院,得知表哥在书房里等她,连忙去找表哥诉苦去了。
周令怀搁下书册,偏头瞧着小姑娘坐在他身边,双手捧着鹅蛋脸儿,呶着小嘴儿抱怨——
“表哥,我都还是个孩子,便要跟大人一般学着管家,想想都觉得头大,可祖母都开口了,我哪能拒绝了去?”
“杨氏交了钥匙,说是让柳嬷嬷多操持些府里的事,但府里哪能没个正经主子掌家?却是故意借着头症,好让祖母操劳。”
“待祖母操劳狠了,累着了身子,父亲便也知道管家不易,不仅会对杨氏心怀愧疚,往后管家出了什么纰漏,父亲也不会再怪杨氏了,有了父亲的支持,以后杨氏管家,还有什么顾忌?”
“杨氏怎么算计,我也不计较了,可她故意变着法子来操劳祖母,我却是不乐意,祖母疼我,便是再辛苦,我也要替祖母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