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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会,李嬷嬷去寻杨妈妈,才知道杨妈妈没主动来寻她,却是因为身边跟了春晓,分不开身。
便知道大事不好了。
紧跟着庄上的人进了府,周管事带来的人在府里头闹了事,她不放心,让李嬷嬷悄悄去汀兰院听消息。
结果,李嬷嬷就见着老爷下了衙门,消息也顾不上听,便匆匆回了主院,禀报了她。
她连忙使人换了衣裳,便要往汀兰院赶去。
哪晓得,虞幼窈果然领着老爷,绑了杨妈妈和周管事来了主院,显然这把火是烧到她身上了。
这才有了杨淑婉一见着了虞宗正,就委屈哭诉的情形。
虞宗正刚开始还觉得杨氏的话,说得还像个样子,听着听着,便有些不对味了:“你的意思是,周管家和杨妈妈攀咬你?”
方才窈窈可没提这事,只说是杨妈妈和周管事欺上瞒下犯了错。
杨淑婉愣了一下,便又哭得肝肠寸断:“人都绑到主院里头了,可不得是攀咬了妾身?怎就没把人往别处领了?”
虞宗正脸色又沉了几分:“你这是怪窈窈不该把人往你跟前领,认为是窈窈故意带着周管事与杨妈妈上门来攀咬你?”
杨淑婉脸色一白,连忙道:“妾身可、可没这么说!”
虞宗正怒道:“你是没这样说,可就是这个意思。”
见老爷发怒了,杨淑婉有些不好的预感,便是急忙否认:“妾身是真没这个意思……”
虞宗正见她还在狡辩,正要发火,虞幼窈便上前了一步:“父亲腿伤还没有大好,可不能动气,没得气坏了身子,母亲在主院里头养病,前头发生的事怕也不知详情,所以便对女儿有些误会,待女儿跟母亲解释清楚了,母亲自然就明白了。”
虞宗正深吸一口气,缓下了怒火,沉着脸没说话。
可杨淑婉一听这话,便暗道不好。
照着情形,老爷回府之后,里头还有什么别的内情,是李嬷嬷没打听清楚的?
所以刚才的话,却是弄巧成拙了?
虞幼窈给杨淑婉行了礼,便娓娓道来:“母亲管家多年,却是劳苦功高,此番母亲操劳病重,祖母让我管家,也是为母亲分忧,女儿年岁小,又没经事,从前也没正经管过家,却是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大意,便是担心做得不好,非但不能替母亲分忧,还要累母亲受累,便是处处小心,不敢有丝毫错漏。”
虞宗正听得直点头,显是这个原因,才发现了大厨房采卖的事,可见是真用心在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