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音看着围墙里面亮灯的建筑发呆,小傀儡进去通传后出来对她行礼,请她进去。
小傀儡屈身拱手的样子像一只面瘫的松鼠,她忍不住伸手插进了他的长发里揉了揉。
和之前捉弄他的反应不同,小傀儡似乎顿了顿,没有看她,只继续给她带路。
即使现在天色已暗,掌门依旧于案前,毛笔蘸着朱砂批阅什么。
“掌门师叔,我……”
“稍等一下。”
他打断越音请安,满室只剩下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这种气氛太容易让人困顿了,寥寥光晕只围绕掌门所在桌案处,让困意化成一个个哈欠,坐在凳子上甚至意识都在下沉。
“越音。”
她听见自己的名字突然惊醒,掌门师叔已经收拾好桌案上的纸篇,正在看着她。
她连忙站起来,掩饰自己差点睡着的事实:
“掌门师叔安好?我是替师父来的,听说这次还是您垫的…”
“无妨。”他摆手,“你师父也是我师弟。”
越音还是觉得难受,讪讪的说:“家师顽劣,师叔费心了…”
掌门修长的手指倾倒茶壶,茶芽朵朵,于杯中伸展开脉络,然后放在她面前,让她提提神:“说说这次去秘境的收获。”
……
“野魂,”掌门顿了一下,“藏镜会被野魂摄了心神?”
想起在山洞中发生的事,她下意识掩饰辩解:“也许是藏镜师叔没有防备…”
对面的人不置可否,轻笑了一下:
“越音,你知道你有心事的时候会不停的往左看吗?”
说完还帮她把垂下的发丝撩到耳后:“你要说的,应该不止你师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