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这时何昊卿开口道:“以赛亚呢?他不是和我们一起进入游戏的吗?”
白黎淡淡的道:“我不知道,或许你可以试着找找看。”
“真无情啊,你就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何昊卿半真半假道。
“喂喂,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吧?我们现在自身难保,再说那小子根本死不了好吧。”欧阳不悦的喊道。
“谁知道呢?或许这也是线索之一也说不定,毕竟,能够在游戏里来去自如,不让人在意还真不太可能。”齐修低声说道。
罗丹瞥了眼齐修道:“行了,除非你现在能找到以赛亚,否则说什么都是废话。与其关注这些,不如像欧阳说的,多想点办法离开这里。”
其他人对于这种硝烟暗藏的情况司空见惯,彼此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每一次都在同一个问题上产生矛盾,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各种情绪和不满,让彼此都保持着一种无法完全沟通的状态,让一个个问题打上死结。
白黎一如既往的不再这种时候保持沉默,往往再过深入的讨论下去,只会是相互愈发的芥蒂,她并不过分在意旁人的想法,但是不友好的气氛中透露出来的不安定的因素会让她不舒服,更何况彼此之间有着相同的疑问,浮躁的心会愈发的敏感。
齐修似乎不想再多说,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枪,何昊卿似笑非笑的盯着白黎和齐修看了两眼,随即走到一旁的窗户旁边。
气氛一下猝然安静下来,只有各种声音交织在空气中回荡,和缓悠扬的曲调并没有抚平众人心中的各种思绪,像是一根根蛛丝缠住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等着理智失守,信念崩溃的瞬间,也像是猎食者等待着进入瓮中的美食。
几个新人之间交换了几次眼神,对于之前的事情他们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恶梦中,未进入游戏之前还存在着一些天真的想法,但是当真实的看到那么诡异的事情,内心里出现的激荡不可言喻,他们在这群人中无疑是最弱的,这种情况下,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对于生存的希冀,他们必须要依附于更为强大的他们。但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生死,而且彼此之间似乎有着很大的意见和矛盾,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于红把目光定在了楚寒身上,这个男人是最强的,但是浑身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除去这种危险的状况而言,他对女人很有吸引力,不同于费克尔斯贵公子的绅士做派,这种带着一种神秘危险的英俊男人更让她想要靠近,只要抓住了他,她就能增加活下去的机会。
她理了理头发,慢慢的走到沙发边凑近了楚寒坐下,笑着道:“你好厉害,你能和我说说你之前在游戏里的事情吗?”
楚寒脸上挂着笑,看了看虽然有些狼狈,但还是分外妩媚可人的于红,然后轻声问道:“你想听我说故事?”
于红乖巧的点了点头,楚寒被靠在沙发上,手上依旧拿着那把冰冷的匕首,慢慢的摩挲着刀的壁面,轻柔的如同抚摸着情人一般,楚寒笑了笑道:“可惜我现在没心情。”
于红笑脸一僵,有些不自然道:“就简单的说两句嘛。”
这时欧阳摩挲了几下手臂,一脸嗤骂道:“你妹的,发花痴也要看场合。”
于红瞪了他一眼,对着楚寒还想说什么,楚寒突然看过来的眼神却让她悚然一惊,明明脸上带着笑,但是莫名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寒意,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她心有不甘的转开视线,瞥见了一脸淡然的白黎,在基地的时候就总是一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所有人都似乎很关注她,之前她只不过是因为害怕抓了一下她的手臂,她就狠心的把自己的手扭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像是堵了一口浊气。
白黎自然注意到了于红的视线,她眼里的东西和苏青最后看她的眼神有些相似,一样的充满了一种让她莫名其妙的敌意。
这时靳煌廷和孙晋从之前出现脚踏车和小人偶的房间出来,手里还拿着那个脚踏车和小人偶,靳煌廷道:“里面的摆设和之前一模一样,我检查了一下这两个东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楚寒接过靳煌廷递过来的东西,左右翻转了一下,很普通的两个东西,楚寒捏着小人偶的手上下摇动了一下道:“这种循环游戏最恐怖的不是要面对些什么,而是你要不断去重复之前的恐惧,完全看不到终点。”
和缓的音乐声猝然停止,何昊卿手里拿着留声机上的唱片道:“我倒是觉得这样很有趣,这个游戏里的一切都颠覆了常理和自然规律,你永远无法完全彩头下一秒会有什么样的剧情在等着你,每一秒都充满了让人心跳加速的期待和兴奋,不觉得很有趣吗?”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一脸温和的何昊卿,自从没戴眼镜后,何昊卿的脸上少了那种儒雅的感觉,虽然温和依旧,但是眉目间多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变化。
对于何昊卿的话,个人心思各异,楚寒只是淡笑了一下,并不发表任何意见。欧阳心里暗暗的骂了声,果然是个变态。
何昊卿并不在意众人脸上有异的表情,把唱片放回原位,优雅舒心的曲子再次的响了起来,他慢慢的走了过来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从某个角度来说,确实如此,不过这种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没有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尝试一些可能回不了头的事。”楚寒淡淡的道。
罗丹身子微侧,神情冷漠的对着楚寒和何昊卿道:“你们倒是好兴致,这种情况还能聊起天来,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就不打算做任何的备战准备?”
楚寒微微一笑,他是老油条,对于恐惧已经习惯,不说麻木,但是就像何昊卿说的,最初的恐惧和不安过去后,慢慢的会有一种兴奋感和血液沸腾的期待,他不是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这一场,但是他真心想放松一次,不去计较自己的生死,放纵的赌一次命。他和何昊卿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同,比起何昊卿的理智和精于计算,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白黎暗自叹了口气,这一次语气说楚寒意外的放松,不如说他似乎是想证明什么。白黎暗自打量了几眼他,想到之前他说的实验品,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会不会在这场游戏中,他们正被人监视着,观察着,系统记录的数据,难道就是研究他们的数值报告?
众人或沉默,或沉思,偶尔说几句话,除了部分人明显的焦躁,大多数都似乎处在一种轻松和谐的气氛中,明明是生死关头,这种“和谐”愈发显得不合时宜,也愈发让人心里埋下不安。
时间在一分一秒种度过,面对着众人淡然的神情,新人们没有一丝安全感,反倒是越来越焦躁,他们原本就没有强悍的体质和能力,初始里进入道这个陌生的世界,与他们之前平和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对着各种未知的恐怖,内心的不安定已经上升到了极限,而就在游走在爆发边缘时,传来一声“吱呀”似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