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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视线又集中到了白黎身上,何昊卿脸上的笑意让白黎有些不舒服,侧了侧头看着他道:“比起我,我想你更清楚他的去向。”
何昊卿正欲说话,罗丹笑道:“对啊,你不是一直都注意着那小子吗?我还以为你看上他了呢?怎么?一会不见就想他了?”罗丹这么一说,口气带了点调侃,有种让人遐想的意味。
何昊卿扶了扶镜框,似笑非笑的看了看白黎和罗丹,“是有点想,他在哪啊?”
何昊卿的问题顿时又把众人的视线集中到了白黎身上,白黎一时没有说话,罗丹那边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
“怎么不说话?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何昊卿笑问道。
白黎注意到楚寒和齐修的脸色有了变换,淡淡说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何昊卿但笑不语,楚寒却开口道:“现在这个时候,任何情报都很重要。”
“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呗。”欧阳在一旁抓了抓鸡窝一样的头发,口气有点不耐烦。
白黎突然莫名的静下心来道:“我不知道,他爱去哪是他的自由。”
齐修欲开口说话,白黎抢先道:“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我的耐心也有限。”
最后一句话白黎的声音有点沉,她不想和众人撕破脸,但是她被质疑的耐心确实也到达了临界边缘。
罗丹站在她旁边,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明显的并不是在微笑,众人只是看着白黎不说话,白黎垂了垂眼,干脆以退为进道:“如果你们觉得我不能信任,那么以后游戏里我们分头行动,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我会害了你们。”
白黎话一出口,楚寒眼眯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她在打什么主意,倒是费克尔斯有点犹豫的道:“没这么严重吧?”
白黎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楚寒和齐修,楚寒却没有如她所想的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一种晦暗不明的表情,齐修也意外的只是安静的盯着她看,倒是一直很沉默的靳煌廷道:“与其怀疑自己的同伴,为什么不一起找出真相?”
其他人对视一眼,他们都一直把目光盯着白黎身上,只想从她身上知道更多的真相,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从更深的潜意识而言,他们根本没有真正信任过白黎,对于身边的人多少都带着怀疑,加之随时面对死亡的不安,他们过重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白黎身上。
白黎有些意外的看了靳煌廷一眼,印象中他一直沉默寡言,对于众人的话从来是只听但很少发表意见,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态,这个时候,白黎还是很感激他。
楚寒一直是对白黎最为忌惮的人,但是他并不想把白黎逼急,他放松表情,笑了笑道:“靳煌廷说的对,要想知道真相,我们更应该团结在一起。”
因为一句话急转的情势让白黎稍稍松了口气,她侧眼看向何昊卿时,何昊卿也在看她,冲她微微笑了一下。
白黎错开眼,想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之前一直处于压抑忍耐的状态,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处境会越来越尴尬。
每个人似乎都有意的压抑着自己那些不知名的心思,没有人去捅破那层薄薄的膜,互相待在一个相对安稳的内心环境。即便是江斓也不想去触碰,害怕自己面临疯狂。
大厅里突然一下沉默了下来,欧阳突然咬了咬手指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什么头绪都没有,难道我们只能一个劲的乱想?”
“并不是没有头绪,把所有事情串起来,其实有一个共同点。”楚寒笑了笑,“你们想想,几乎所有的疑点都是围绕着白黎,为什么?”
白黎眼睛一眯,楚寒继续道:“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既然知道媒介是白黎,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有利的情报,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罗丹冷哼了一声,讽笑道:“你们一群大男人,要把自己无能的所有责任推到一个女孩子身上?”
“你不要挑开话题,我只是觉得白黎身上会有线索而已。”楚寒道。
“线索?什么线索?说来听听。”罗丹走到他面前,“其实说到令人怀疑,你不是更可疑吗?”
楚寒看着她,脸上笑意不减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罗丹耸了耸肩道:“难道不是吗?身为负责人,你没有很好的带领大家,你说我们要团结,可你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楚寒神情一顿的看着罗丹,罗丹退开一步,然后又道:“你没有在意过别人死活,在你眼里,我们的命…不重要。”
这话的矛头把楚寒推到了前沿,他的表情带着一种微妙的变化,笑容依旧,但是总觉的有点让人发寒。
“你的意思是你在质疑我当领导人的资格和能力?”楚寒停顿了一下,看众人都看着自己,他轻笑了一声,然后又道:“你凭什么说我不在乎你们?”
“那你为什么隐瞒实力?”罗丹把手插在裤兜里,神色轻松的看着楚寒道。
楚寒看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自己,对罗丹又重新有了认识,“我没有隐瞒实力,只不过那种状态很危险,不到走投无路,我又何必冒险。”
罗丹听完拍起了手,“不错的说辞,但是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我们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之前还说了同伴之间不要互相怀疑,那现在是怎么回事?”齐修冷冷的开口道。
罗丹听了一摊手道:“好吧,我打住,这个话题结束了。”
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猝然又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氛围,白黎尽量少话不让话题往身上引,罗丹却是把问题甩到了楚寒身上,对于楚寒,白黎很感谢他救了她,不管他是抱着什么目的,但是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同时她对他的防备却更深了,一个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顾生死的人,她信任不起来。
“有时间争论这些,我们为什么不给死去的同伴办一场追悼会?”江斓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