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七月,我在国与戴西∴恩呆了一个星期,然后回港看望小雪和孩子们,小雪将孩子都交给了佣人们,她与澳洲原来的朋友露西、晰的朋友艾伦一起办了一家模特公司,继续做她原来喜欢的事情
随着小雪满世界飞,我们见面倒不一定在港了,我虽然不反对她做事,但她知道我很不喜欢她离开港很久,不能看护孩子以有时非要离开港她如果时间短,她会去,最多一天就回,如果要离开两三天会想个甚麽让我高兴的事说的过程中稍带着说要离港几天可她不在时,如果婷婷或点点打电话,哭着说想我时,我真的很恼火,虽然她几乎用不管我与别的孩子的事来换我对她的不满但我仍然不满意她离开孩子做些在我看来真没意义的工作更主要的是母亲也对此多有微词我不反对已婚尤其是母亲继续工作,但前提是必须教育好孩子其实本质上过去在中国受的教育我知道我这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从家族利益看,孩子的正常教育比别的事更重要我母亲老抱怨我对小雪太宠爱了,太迁就了,我觉得她思想老化,但有时也不能不说有一定道理
小雪见我回家,当然很高兴,孩子们也很高兴小雪虽然生了三个孩子,但应该说身材保持得相当好,客观讲,似乎比生孩子前更妩媚,至少身体更圆润,似乎也比过去更丰满耸立,少的丰韵使我有时都奇怪她怎麽会如此迷人
在家呆了两天,第三天晚,我们后躺在上亲昵聊天,小雪看我高兴,说与我商量个事情我看着她,小雪笑着:“前两天贝卡罗桑给我打电话了”我心一惊,贝卡是我在巴黎的友参见欧洲记事,小雪突然提她甚麽意思我笑笑看着小雪,手轻轻捏着她,小雪推开我手,笑着说:“别弄,我难受”小雪吻吻我,继续说:“她说八月初巴黎有个时装模特比赛,让我去看看”原来是为了去巴黎故意提贝卡让我不好意思反对她我脸沉了下来:“去几天”
小雪小心地笑着,说:“比赛半个月,我最多去十天就回来”
“孩子怎麽办”
“不就十天吗我很快就回来了”小雪陪笑解释
我不吭声,我没说甚麽,理地说,我消她多交往,可从现实看又不消她离开轻轻推推我:“你说同意嘛”
“我同意不同意你还不是想去你怎麽不象真濑那样好好照顾孩子翱”
“我说过我不是真濑”小雪最烦我总拿真濑与她比,她生气地看着我
“当母亲的就该好好照顾孩子”
“我怎麽照顾不好了”小雪又气又委屈“我天天想着得就是他们,有甚麽事我比你还着急”
“本来就是你该做的”
“我也没说不是我天天看着孩子,而你却在外面跟孩子约会,你为甚麽不跟孩子多呆一会儿,多陪陪我”小雪看我脸知道话说深了,虽然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其实她也能理解,但第一次抱怨地说出来,总是让两人感情上难以承受我掀开被子下,小雪趴在上呜呜哭起来,结婚以后我印象中那是我们第一次赌气吵嘴,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中的一次
第二天,小雪起,没看见我,问管家,管家看得出我们吵架,小心地告诉她我离开港了,小雪问我去甚麽地方,管家说去北京了这是我到北京发现王枚早知道我和小雪吵架的事,估计是小雪给她打电话,说起了这事
其实我原来准备去日本,但我也不消事情搞得不可收拾,如果去真濑那里,我怕小雪会嫉恨真濑,因为我确实有时不自觉地会将小雪和真濑比,而且每次都不知不觉说出来其实真濑、小雪各有优点,还真难说我更喜欢谁多些,但小雪恨透了我拿她与真濑比,她知道真濑没错,而且真濑绝对尊重她,谁知道内心深处小雪会不会恨真濑呢,所以我选择到北京反正那段时间因业务北京跑得较多,也可理解为到北京因业务关系吧
真濑打电话给我,问为甚麽与小雪吵架,她说小雪哭着打电话说我不爱她了我想这哪跟哪呀真濑恳求我给小雪打电话和解,我说没事,让她不要管,真濑问我要不去日本,我说现在去合适吗真濑明白了我的苦心,不多说了
其实我也挺烦,我更气这麽点事小雪闹得满城风雨,上升到我不爱她了,也太过了№上吃饭,因林露不知道我回北京去深圳了,所以王枚和小薇陪我吃饭,我简单告诉了她们与小雪的事,王枚笑道:“就这麽点事,你们至于吗雪也不该太夸大了”小薇看了王枚一眼,说:“枚枚,你少说间吧”“我们受的委屈大多了”王枚说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对了”我看看王枚
“你要真爱护真濑,下次就不要当着雪夸真濑了,如果是我也无忍受的”王枚说
“都是一家人怕甚麽谁好就夸谁呗”我知道王枚是对的,我也不是不明白,只不过有时太随意而已
王枚摇摇头,说不出甚麽了
大概王枚看我多少有些心神不定,情绪烦躁吧居然想到把张鸿雨和袁苑约来了我当然不好把家务事带来的坏情绪表现出来,打起精神与张鸿雨和袁苑聊天张鸿雨笑着告诉我她马上就放假了,如果我呆在北京的话她就不回家了袁苑当然也是同样的意思我告诉她们说不准,我还不知道与小雪怎样解扣,毕竟心里不塌实因为张鸿雨和袁苑都面临考试,所以两人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回校了
我给贝卡打电话,问时装模特大赛是怎麽回事贝卡告诉了我大赛情况然后问我去不去巴黎,我说以后再说了电话,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正好王枚房地产公司刘总阿辉打电话约我去郊区玩,我想起前年就约好去白虎涧的,于是同意一起出去,我想散散心
晚上,艾娃从国给我打电话,说她将在费城有场比赛,要我回国,我于是与阿辉推迟时间,过了两天就去了国八月初我回到北京,小雪看来是真生气了,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每次与婷婷通话她也不多说,我见她这样也很生气,大家就这样赌气,我知道其实彼此都很难受
我准备与阿辉利用周末出去玩,张鸿雨和袁苑可能知道我要回北京,两人居然放假仍呆在北京,听说要去郊区玩,两人都要求去枚和林露都脱不开身,而且阿辉与我出去玩,王枚更得呆在公司了,所以王枚也就劝我带她们一块去
第二天,张鸿雨和袁苑焕然一新,穿着休闲旅游装在学信口等我们,张鸿雨又带了一个生,似乎张鸿雨知道我与袁苑好后,每次与我见面都带一个新的同学,不知道是故意分散我对袁苑的注意力,还是别的,其中有一次确实有个比较靓丽的生让我动心,当然,我们一次后,张鸿雨见我不再提起,她下次又带一个新的生过来张鸿雨介绍身边的孩叫诗琳,诗琳属于青感类心,友好地向我和阿辉打招呼,我们上了车
从位于海淀区的风凰岭风景区等北线直上,经上方寺转向东,不远处一岔路口右斜,再走约一公里路便进入了白虎涧沟,确切的说应该叫前白虎涧由于这里地域偏僻,绿树掩映,荆棘丛葱,草高没人,无路可行植被出奇繁茂我等一路拨开荆棘杂草,钻矮枝攀高崖谨慎前行漫山遍野的荆盛开,串串紫的穗泛着淡淡的清,招惹弟蜂嗡嗡叫着团团飞舞;彩蝶翻飞,让人眼缭乱
白虎涧大峡谷的两侧高山耸立怪石嶙峋,突兀变幻难以莫测放眼望去举目皆景近看似巨石堆砌,大块大块的石头砬子镶嵌在万绿丛中谷里安静得出奇,除了偶有虫鸣鸟叫之外,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我们的声音划破了山谷的宁静,和喧闹的城市相比形成了极明显的奉孩子们高兴异常,摘踩枝,声音在山谷显得格外响亮我们又一阵子左拐右转随心所瞎转悠,大约20分钟后,山涧突然开阔了,视野大展前面出现一个石潭石潭并非很大,是个分而下的石穴臼组成落差大约在三四十米样子,是由几块巨型石头相叠压错落形成的,象庐山三叠泉的微缩景观,每一级都有10多米高度,直上直下的煞是惨人张鸿雨看看吓得直吐舌头,阿辉叮嘱大家注意安全,于是带我们折回原路离石谭很远的地方并高兴地说在此休息不错,于是大家坐下,吃带来的东西大家吃着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袁苑只想与我单处,所以总是用眼光暗示我,我觉得她几乎被想与我亲热的渴望折磨得支持不住了我于是说大家分开玩玩,三小时以后再回来聚合张鸿雨当然知道我的意思,不高兴地拉起诗琳的手说走就扎进草丛中阿辉叫着让她们小心追过去袁苑终于可以扑到我怀里热情地亲吻我我们躺倒在岩石边草丛中,我们都没完全脱衣,褪下自己裤子就直接
当两人静下琅感觉山涧安静得可怕,袁苑紧抓住我,好象一步也不愿离开我我看天渐渐变暗,于是大声叫阿辉,袁苑也叫着鸿雨琳许净有回音,我也有些担忧了,过了半小时,首先是张鸿雨顺着声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见到我,她哇地趴在我怀里哭上了,我问出甚麽事了张鸿雨断断续续告诉我,原来张鸿雨知道我要与袁苑单聚,她赌气拉着诗琳向回去的路上走,走了一会儿,阿辉赶上她们让她们别乱跑,张鸿雨和诗琳才随阿辉又折回来,而那时可能我和袁苑正躲在岩石后面亲热,没注意他们,他们看见我们的东西没见到人,以为我们在前面呆着于是向前走,诗琳说想方便,张鸿雨和阿辉只好等她,但诗琳去后就没回,张鸿雨和阿辉等了快半小时,觉得有甚麽事,才大声叫诗琳,但是没有应答阿辉看天渐渐黑了于是说他再找一次,这时,张鸿雨听到了我们的叫声,她顺声不顾一切地跑过来
我一听还真出事了,于是从大旅行包拿出帐篷支上,拿出手电和其他工具我对张鸿雨说:“你和袁苑呆在帐篷,我去找找他们”张鸿雨害怕地抓住我不松手,袁苑也哀求说要去一块去我安慰她们,让她们亮着急救灯,这样无论我回来还是阿辉回来都能找到,张鸿雨和袁苑哭哭啼啼地同意了
我借着微弱的月光,一边叫阿辉一边叫诗琳,晚上似乎比白天更显寂静,声音应该很响,但没有回应我似乎听到隐约的呼救声,我心狂喜,贴在地上听听,确实是呼救声,我顺着声音来到了石潭边
我站的地方是大石潭的最顶端,用手电照照往下数第一平台算是第一级潭右侧是一块巨石突起的地方,向前探出有两三米似大屋檐,很像个大华盖遮去了半边天左侧是一道两石之间的狭窄裂缝直到第一潭底,形似直立着的一座滑梯,只不过滑道窄得邪乎,滑下去容易上来就难了我叫着诗琳,隐约听见诗琳的回音,我知道诗琳是滑下去了我将随手带的登山绳系在一棵树上,顺绳索慢慢滑下,四周都是直立峭壁,到了第一级,还算平坦
我又叫了一声,听见诗琳的声音近了许多,并伴有哭声,我顺着绳子继续滑,四周是垂直石崖形状落差有近20米高,刚到一半,听到了诗琳哭声,可绳子不够长了,我看看下面,大概还有二、三米,我用绳子系在腰上,用手电向下照,甚麽都炕见,隐约见一团白在下面,我想起好象诗琳穿着白衣裤,我喊着诗琳,诗琳听见我声音,哭着叫:“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快救我”我只好用险了,我让诗琳离开些,我将登山绳握紧,身体慢慢向攀岩样慢慢往下荡,当觉得绳子已使不上劲,我的脚尖晃动着踩到了地我跳下,然后死死抓住岩石站稳,幸亏几年的攀岩锻炼,看着在头顶晃动的绳头我只后怕
见到我诗琳哭着扑到我怀里,我用手电照照她,她衣服早被岩石磨成了粹片,白胸脯有划伤痕迹,头发披散,她早哭得声音嘶哑了
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她,并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好在没有下雨,第一二级都是干涸着的,山岩没有一滴水下流否则我们就惨了也许在我怀里感到了安全,诗琳渐渐平息了下来,她告诉我,她想离阿辉远些方便,毕竟孩子害羞,所以来到水潭边,没想脚一滑就落下来,她想站起,结果岩石上的石苔将她滑到第二层,我真感谢上帝她居然没摔死真是奇迹被摔晕过去,好久才醒过来于是拼命呼救
看来只好等天亮再说了我找了一块干石坐下,诗琳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早忘了害羞,紧紧偎在我怀里,山涧风亮飕飕的,我们只好靠彼此的拥抱靠身体来取暖了月光下,诗琳的脸惨白,两只圆圆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我,她彻底平静了下来我嘴唇吻吻她额头,皮肤凉凉的,细腻而滑嫩我轻轻为她整理凌乱的头发,诗琳有些羞涩地凝视着我,低头不语
也许下午刚与袁苑狂热吧,我只觉得现在抱着一个如此冰清玉洁的仙般的孩绝对没有的冲动,只有无限的怜爱和关心诗琳小嘴动动,轻声问:“他们会找到我们吗”
“当然,天亮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知道吗,刚才听到你的声音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现在呢”既然没事了,我也开始逗她了
诗琳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亮晶晶的,说:“你别笑我艾我觉得你更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