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拳风甫出,他便迈步踏上,手肘一沉,第二拳后发先至,两股拳力合
为一股,就听他吐气开声,一声低喝,足踏之处石崩地裂,钵大的拳头陡然又快
了一倍,霹雳般砸向那人面门。
“好拳法!”那人低赞一声,双足钉在原地,身子猛的向旁一斜,赵万钧的
拳头从他颊边擦过。
“躲的好!”赵万钧暴喝一声,拳劲一摆,将余力一引,第二招眼见便要向
那人拦腰砸下。
这时就听噗的一声闷响,赵万钧面色大变,低头看着胸前印着的那只手掌,
那一拳无力再挥出去,反而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出去,“你……你……”他连说了
两个你字,终于没能忍住,口中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洒的胸前一片猩红。
那人站直身子,悠然退了半步,方才站着的地方留下一双斧凿般的足印,他
甩了甩手腕,讥诮道:“赵万钧,我说让你三招你就信,你是昨天才开始行走江
湖的么?一把年纪还这么天真,真不知你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赵万钧气的双目圆瞪,双臂震开身旁扶过来的手掌,强行提气便要再上前出
手,不料真气刚一游动,就觉经脉之中一阵火热灼痛,胸前如遭锤击,哇的又吐
出一口淤血,竟软软坐到了地上。
“焚……焚心诀?”赵万钧抹去嘴边血迹,原本盈满怒气的双目竟泛起一丝
恐惧,“是……是你这怪物!”
听到焚心诀三字,周围诸人都是面色一变,围观人群中是接连传出兵器出
鞘之声。
赵万钧面如金纸,颤声道:“你……你的刀呢?”
那人哼了一声,道:“刀在不在,与你何干。我这人没那么好耐性,那姓仇
的还要缩到什么时候?”
那人话音刚落,突然身子一侧,抬手一挥,一道乌光被他反激回去,人群中
一声闷哼,一个瘦小汉子捂着喉头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双手在喉头一阵乱抓,口
中嘶嘶吼了两声,猛地吐出一口紫黑脓血,倒毙在地。
“我就知道,这种热闹,肯定少不了你们。哼哼,替天行道,来的好!”那
人仰头笑道,替天行道那四个字说的讥诮无比,“藏头露尾的孬种!还不一起出
来受死!”
他这一声暴喝,人群中原本几个抽出兵器的人反而将刀剑收回鞘中,缩了回
去。
反倒是赵万钧身后,一个瘦小老者没精打采的走上前来,握住腰间七星剑柄,
慢悠悠走到了那人面前,缓缓道:“武当宋贤,请。”
那人冷冷道:“宋贤,你是入了天道呢,还是要为仇掌门挡灾?还是说,这
两者其实是一回事?”
宋贤下垂眉角纹丝不动,只是又说道:“请。”
“好,就让我再领教一次武当神功!”那人哈哈笑道,一掌推出,平平无奇
击向宋贤胸口。
宋贤向旁一踏,长剑连鞘挥出,卸去掌力同时,剑身凌空划了一个圈子,兜
向那人颈侧。
同是太极剑法,宋贤施展出来与董剑鸣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剑气凝虚欲发,
剑势绵绵无尽,攻守法度森严,一招连消带打使的毫无破绽。
那人赞了声好剑法,拍出两掌阻住宋贤逼近剑气,向后连退三步。
宋贤也不急于追击,剑招仍是不疾不徐,一招招缓缓向前压迫,也不见足踏
八卦有在原地,双臂与背后肌肉外凸,连身上的衣衫都撑了起来,
站在夺目阳光之下,宛如一尊赤发神像。
而宋贤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形,双臂垂下,握着七星剑的右掌微微颤抖,显
然已败。
“多少年了,你们武当的功夫还是不思进取,你守御天下无敌又能怎样,我
只要轻功不烂,难不成还会被你守死?”赵阳撤掌回身,并未追击,迈步走到赵
雨净身边,再次扬声道,“姓仇的,你天风剑派邀请这么多人过来,就是为了给
你当替死鬼么!”
这话将门派裹挟其中,门前的天风门人顿时按捺不住,纷纷拔剑在手,叫骂
起来。较年长一个门人怒道:“早告诉你了我们掌门现在不在,是你不信,你当
我们在场的诸位都是信口雌黄么?”
净空大师在旁点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赵施主,仇掌门的确不在。”
一个护在外围的衙役战战兢兢开口道:“这、这位大侠,你要找的那人确实
出镇去了,他说要去远迎贵客,崆峒派那位长老也跟他一起。”
赵阳挑了挑眉,笑道:“好,我去寻个地方填饱肚子,下午再来找他计较。
这次可千万告诉他,别让他再偷偷溜了!”
“姓赵的!你别欺人太甚!你打伤这么多人,想就这么算了不成?”
赵阳冷哼一声,扫视一圈,道:“我说我侄女与你们掌门有仇,他们骂了一
声骗子,连问也不问就拔剑动手,我要是武功差些,是不是活该被你们砍成肉酱?
后面这几个主动找我讨教的,难道还想要我赔些治伤养病的银子?”
他转脸看向围观众人,高声道:“我知道你们里面就有不少天道的杂碎,赶
紧回去通报你们主子,赵阳来了,就在这镇上等着。过时不候!”他过去拉住赵
雨净,笑道,“侄女,咱们走。”
“不能走!”喊出这一声的,却是刘悝。
他拔出了腰刀,认真的盯着转过身来的赵阳,大声道:“于闹市斗殴伤人,
按律,少说也要杖责三十。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跟我往衙门走一趟!”
聂阳心中一惊,知道情势不妙,上一代的前辈与公门过节极大,一言不合,
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赵阳凌厉双目紧紧盯住刘悝身上的黑红差服,冷笑道:“又是天道哄
来的六扇门狗腿子么?我近年很少杀人,你可别自寻死路。”
刘悝不闪不避,迎着他的视线道:“我不懂你说的天道是什么,若是指天理
公道,那在我这里就是我朝律法,你当街伤人,惊吓百姓,我身为顺峰镇捕头,
岂能看你扬长而去!武功高了就可以随意伤人,那还要衙门官差作甚!”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捕快抖抖嗦嗦躲在刘悝身后,扯了扯他道:“小刘啊,
这事儿……这事儿就算了吧,咱们还是按江湖械斗上报得了。”
“不行!”刘悝怒气冲冲道,“张头儿,咱们守着镇上这些年,连小偷小摸
都快绝了,乡里平安,四下无事。自从这帮江湖草莽来了,暗地里的命案出了不
知多少起,寻常百姓吃了亏,忌惮他们武艺高强,连报官也不敢。今天他们开了
光天化日之下斗殴的头,明天就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咱们那些邻里街坊,岂不
是要被吓破了胆!他们要按江湖规矩来,可以,但我也要让他们知道,那是违法
的事!”
赵阳突道:“小捕头,谭凌山是你什么人?”
刘悝一挺脖颈,大声道:“谭大人不是我什么人,只是我一生的榜样而已!”
“好!”赵阳左臂一甩,一股掌力击出,喀的一声,将七尺外的石雕震碎一
块,“既然如此,你来吧!”
聂阳正想设法阻止,就听围观人群之外有人大声道:“住手!”
跟着,人群缓缓分开一条大道,一个金冠束发,身着软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
了过来,仇隋与崆峒断空子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后,一个似是天风剑派门人的青年
正紧跟在仇隋身边,窃窃私语着指向赵雨净。
“你是此镇捕头?”浓眉之下,豹目一扫,来人直接问道,并未看向其余江
湖高手。
刘悝收起腰刀,恭敬道:“正是,您是?”
“北严侯帐下燕骑营副统领,程定。这是我的腰牌。”
“见过程大人!”一众衙役捕快,齐齐施礼。
程定紧跟着道:“你们也应该已经听说了,此件大案,由北严侯府全权督办,
即刻起,此镇公门事务,暂由本将接管。”
“是。”
“特事特办,此案未结期间,凡不涉及本镇百姓,仅与江湖中人有关之事,
暂不按律办理。你们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看护好无辜百姓,二,尽快将这件大
案了结。传话下去,今日申时,本镇所有公门中人,到镇东八里外的营地集合。
我在那边候着。”
刘悝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是。”
“去吧,此处交给本将处理便是。”程定摆了摆手,不再多言,大步走到聂
宅门前,低声与门前几位武林高手交谈起来。
这时,仇隋穿过人群走上前来,抱拳一礼,微笑道:“在下仇隋,天风剑派
代掌门。不知哪位与在下有仇,可否出来一见?”
赵阳原本将赵雨净挡在身后,此刻闻言,稍稍让开了一些。
赵雨净恨恨抬眼望了过去,跟着面上一僵,秀美双眸盈满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她抬手指着仇隋,颤声道:“你……你怎么会是仇隋?不对……你、你不是!仇
隋呢?仇隋呢?”
乳硬助性 第八十五章
(一)
听完后,慕青莲又一次问道:“按说你父亲也行走江湖多年,不该如此毫无
戒心的让生人上车才对。当时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么?”
“那人右手竖着拇指,握拳向上,另一手举着个牌子,写着‘搭车去西藏’。
我爹说这叫什么什么青年,挺可怜的,就让他上车了。”
(二)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唯一有些奇怪的地方,“我爹、我爹刚见到邢
碎影的时候,足足愣了半天,我娘还问了他一句,他支吾着搪塞过去,后来还偷
偷追问邢碎影究竟姓什么,父母何人,是否娶亲,有没有意中人,对断袖分桃的
典故有什么看法,欣赏董贤还是韩子高?”
“呃……”
(三)
“嗯,有点事不得不向你请教一二。”聂阳与他一同往正门走去,斟酌了一
下,问道,“刘兄,从镇上西南出去,有什么地方,适合做让初次来到这边的人
也不难找到的约会地点?”
“是来见网友的吧,那边有个快捷酒店,挺好找的。”
(四)
“这地方变成鬼山之后,平常人可绝不敢来。”刘悝突然停下脚步,看着一
边的湿土草窝,那半软黄泥上,留着一个踏偏了的明显足印,“多半,这就是你
们要找的……”
那足印约莫一尺有余,半尺宽阔,数寸见深。
“嗯……你们要找的是野人、雪怪还是史莱克?”
(五)
四人向那个方向追了一段,又发现了一只鞋子,绣着粉色莲花的白底缎面上
染着血痕,鞋跟那头是染上了一片鲜红。
刘悝端详一阵,道:“莫非是在这里来了大姨妈?”
(六)
“花。呐,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说不定这个字就是凶手的身份,你能想到
什么,赶紧告诉我,我这就去把他捉拿归案。”
“花……花公子?”
(七)
赵阳原本将赵雨净挡在身后,此刻闻言,稍稍让开了一些。
赵雨净恨恨抬眼望了过去,跟着面上一僵,秀美双眸盈满说不出的惊讶之色,
她抬手指着仇隋,颤声道:“你……你怎么会是仇隋?不对……你、你不是!你
……你在哪儿整的容?能介绍给我削削下巴么?”
(八)
“这次的标题怎么看这感觉这么别扭呢……”
“啊?”
“你说是不是把二三个字对调一下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