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蛇这一生并没有犯过在桥上的身体,在他的视野里不断的旋转。
他想喊些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他最后看到的,是眼前越来越近的河水。
冰凉、黑暗的河水……
白继羽握着手上的刀,用左手缓缓将嵌在胳膊上的蛇形短剑拔出,丢到河中。
面前鬼王蛇的无头尸体这才晃了一晃,软软倒下,鲜血从空荡荡的脖子上喷涌而
出。
关外驼龙站在桥的另一头,手上拿着厚背马刀,怔怔的看着桥上的尸体,眼
中分明在闪动着恐惧。
白继羽把刀缓缓收回鞘中,向着驼龙走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很慢,也
迈的很稳。
驼龙脸上的横肉在隐隐的抽动,他盯着白继羽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
在衡量该不该出手冒险捡这个便宜。看着白继羽一步步走近,他终于忍不住退了
一步,跟着又一步,最后怪叫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一直看着驼龙狂奔远去,从视线的尽头消失不见,白继羽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无力的坐倒在地,一直镇定的脸上,霎时间就没了半分血色。
他在那里足足坐了半个时辰,才勉强站了起来,方才那一刀似乎已超出了他
的极限,他蹒跚着迈出步子时,垂下的右手分明在微微的颤抖,猩红的血浆流遍
了他的手臂,他似乎连点穴止血的内力,也已失去。
而这一切,都看在了云盼情的眼里。
她谨慎的维持着刚好能看到白继羽背影的距离,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于是,她找到了福来客栈。
看着白继羽晃晃悠悠的走进去,远远就听到客栈里传来龙影香一声惊呼,云
盼情这才松了口气,确认了这班人就是在此落脚,立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白继羽此次损耗甚巨,又受了重伤,恢复起来不会比她快。除去白继羽,
董剑鸣一伙并无其他顶尖高手压阵,如要救人,就必须沉得住气才行。
看他们的安排,起码今夜不会上路,她还有时间。至于落入敌手的金翎和赵
雨净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无心去想,也无力顾及。
清风烟雨楼的弟子,武功之外要学的第一课,便是如何在荒芜人烟的地方休
息过夜。对于一个熟睡的江湖人来说,身边存在的其他人往往才是最大的危险。
人心,远比旷野山林中的豺狼虎豹加致命。
暂时还没有学到师兄师姐们站着也能入睡的功夫,云盼情在荒僻无人的地方
找了个灌木丛中的长草窝,用双足来回压平,便是一张舒适床铺。
辨认好方向之后,她费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在远处草坡上掏了一只兔子,一
窝灰鼠,匆匆淘净内脏,剥去外皮,以剑击石生起火来,一边在心中默念:“师
伯恕罪,下不为例。”一边将那几只猎物一股脑穿在清风古剑之上,就着火头烤
了起来。
在河中已喝饱了水,靠这些索然无味的烤肉草草填饱肚子之后,云盼情这才
感到浑身舒畅了许定,烛火闪动下,原本清丽秀美的容颜也显得
有了几分阴沉,她盯着金翎双眼,缓缓道:“董凡也许没告诉你,不过你跟了他
这么久,总能想起些什么对我有用的事吧?”
金翎鼻翼急促翕张,扭曲的唇角垂下一线唾液,晶亮如丝,涣散双眸勉强看
向对方,正要开口,血脉之中药效再发,臀股方圆好似万虫啮咬,奇痒钻心,玉
户深径如饥似渴,周身火烧火燎,连神智都为之一顿,一阵比起春夜牝猫也毫不
逊色的凄厉长呼从殷红如血的朱唇间倾泻而出。
云盼情微微皱眉,她这才看出,金翎所坐的椅子正滴滴答答向下流着什么浆
液,地板早已湿了一滩。
一直叫到气息不继,金翎才停了下来,跟着浑身一颤,猛然挣了几下,才软
软瘫在椅上,一边开口,一边见她雪白的肚腹抽动不休,“我……要……疯了…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放开我……放开我!给我男人……随便什么男人
都好!让他来弄我……弄我!弄死我吧!”
随着这狂乱言语,她又是一阵哭号,脸上涕泪交加。
云盼情匆匆打量一番,屋内似乎只有这三名女子,龙影香武功勉强算是三流
高手,即使是并未恢复至巅峰状态的她,不出三招就能将她制住。
可如何不惊动旁人,却是颇为头疼。金翎的惨叫哀鸣尖细高亢,根本遮掩不
住破窗而入的声响。若是敲门,对方稍有戒心,就不易应对。
要救这两人,只能拿下龙影香作为人质,搏一搏在此驻扎的人马都是她的部
下,不敢妄动。
龙影香又往前挪了两步,淡淡道:“金翎姑娘,都几个时辰过去了,你还不
明白,若想要男人,就必须叫我满意么?”
金翎唇间一震,跟着一丝鲜血流下,似是咬破了嘴唇,她颤声叫道:“我…
…我可不知道,如何才能叫你这婊子满意!我知道的,早已告诉你了!看来……
一定是那小白脸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碰也不碰,憋的你满心怨毒无处发泄,才
来折腾老娘!”
这清醒并未维持太久,她才叫嚷着说完,玉体一抖,再度哭号起来,破碎的
哀求混在其中,几乎分辨不清。
龙影香静静听着惨呼完毕,才道:“你只管骂,从你口中若是得不到有用的
东西,我为何要救你?”
她双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一番,继续道,“寻常女子熬到这个时候,早已
yín欲攻心,或疯或傻,下半辈子都只能做一刻也离不开男人的婊子。你不愧本是
个yín贱无耻的婊子,到了这时还有精神骂人。方才喂你的水,我也下了五倍的药
量,只不过你喝到肚里,发作较迟。你若是现在想起什么有用之事,快快讲出来,
我还来得及救你一救。你若是仍冥顽不灵,药性发作,可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
金翎抬眼望着龙影香,眼白血丝密布,哪里还有半分妩媚,眼底yín光混着恨
意,直如夜叉在世。
“要么,就是如我方才所说,强撑到yín欲攻心,再无神智,即便活着,也成
了只会扭腰摆臀求人玩弄的母狗。要么,就是我松开你的束缚,让你去向这客栈
里所有男人求欢,直到被人捅烂阴关,虚脱而死。”龙影香缓缓说道,两根细长
玉指竖在身前,语气平和好像与邻人在聊些家里长短。
金翎痴痴地盯着那两根手指,好似在想象那手指刺入自己下阴后会带来怎样
的快活,唇角不自觉竟泛起一丝微笑,她猛晃了下头,又是一口咬在舌尖上,口
中已满是伤口,仍不能让她脱出这煎熬身心的春情地狱,此刻不要说是一个男人,
就是一根木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戳到身子里面,狠狠地去搅拌那狠痒之处,否
则,就会从体内不断抽痛的地方向外一寸寸烂掉一样难过。
“我……真的不知道大老板确切要去何方。”金翎终于垂下了头,原本白玉
般的肌肤,已变的烹虾蒸蟹一般艳红,“不过……不过……我能猜到,他……一
定会去找……找……聂……啊啊啊啊——!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啊啊……唔
——呜啊啊——”她仰起头,头顶死死抵住椅背后的墙面,颈侧青筋暴起,肩窝
一处薄嫩肌肤,竟渗出点点血珠来。
龙影香哼了一声,自语道:“果然是去找他的好女婿么。那到省了我们的事,
连中原镖局也可一次夺下。”
云盼情看的心急如焚,心知金翎遭此一劫,就算能够救下一条命来,也必然
是半痴半傻疯疯癫癫,可怜她被董凡利用良久,最后也没能得了善终。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