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洗翎园果然不是寻常地方,董剑鸣那一声叫喊出去,话音还没在九曲十八
弯的回廊里完整的打个圈,已经有两个龟奴抬着一个巨大木桶大步流星的赶了过
来。身后跟着一串小厮,手里都拎着铜壶。
在这些人身后,竟还跟着一个女子。
远远地看不清面貌如何,到能看的出那一身华美宫装绝不是这里的丫头可以
穿的。
本想再看的清些,送浴具的龟奴小厮却都到了房门,董剑鸣只好让进屋里,
看他们鱼贯而入,沉默有序的把一切备好。
这期间没有一人说话,只有隔壁秋羽愈发高亢的浪叫yín声在不停回响。此时
已经听得出来,那阅人无数的美人已经不是在刻意虚应,而是确实抵受不住那摄
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那名女子进门,最后一个小厮也恰好出去,顺手就把门带上,董剑鸣连句话
也没来得及问,屋内就已经只剩下那名女子和他站定在不足一步之遥视线相对。
董剑鸣稍一打量,就觉心神一促,胸腔子里的声音突突突突响个不停,脸上
顿时热了起来。原本看着姐姐想起的一些混沌莫名念头也登时飞到了九霄云外。
上次和田芊芊同乘马车,咫尺相对之时,他便是这般的心慌意乱。
少年初识极乐滋味,乍一见到貌若天仙的美人,总是难免有些近香情怯。
面前的美人并不容易判断年纪,只能猜测比起董清清略小一些,约莫便是田
芊芊的岁数。董剑鸣此前所见过最美之人也不过就是田芊芊,自然拿来做了比较。
面前美人尽管五官精巧标致比起田芊芊稍逊一筹,但一副柔媚乖顺的样子无比讨
喜,正是最合男人心意的女子神态。
水杏般的双眼含情脉脉,嫩樱似的小口浅抿微勾,颊生红晕,含羞带怯的盈
盈一望,不要说是董剑鸣这血性少年,就是风尘里打滚惯了的老色油子,怕是也
三魂被勾去了六魄。
美而无姿则不雅,美而无态则失神,美而无韵则易腻,但若是美而无暇,却
又如凌波仙子让人难生俗念。面前佳人这种,一眼望去心头便是一阵悸动,楚楚
可怜的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呵怜,却依然能撩拨到男人心底欲念的美人,即便不是
绝世容姿,也当得起尤物二字了。
比起秋羽那张扬无比的丰乳肥臀,这名女子则显得苗条些许,但束腰之处纤
细堪堪一握,足以衬出恰到好处的姣好身段。
董剑鸣喉头滚动,直愣愣看着,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女子抬袖掩住红唇,轻轻一笑,柔声道:“董公子,您再不入浴,水可就
要凉了。”声如雏雀初啼,软嫩娇婉,不由让人想到若是情动之时启唇吟哦,不
知何等令人骨酥神迷。
董剑鸣这才从九霄云外追回了神,尴尬的后退了两步,问道:“你……你是
哪位?怎么、怎么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莲步轻移到了董剑鸣身前,袖中探出两只白嫩柔滑的玉手,落在了他
外衣襟扣之上,口中道:“大老板起的名儿叫做凤璃,凤凰的凤,琉璃的璃,公
子不嫌弃,唤声阿璃,也便是了。”说着,已经解开了董剑鸣两颗扣子。
董剑鸣连忙拉住了衣襟,旁边就是姐姐,他自然有些扭捏,“我……我自己
能洗,不用人服侍。我……我也没叫人来伺候,没事你就下去吧。”
说罢,董剑鸣猛然想起,洗翎园中翎羽雀无四级中,阿璃名字与前三者均不
相符,这等妆容姿色,也绝对不可能是无资格排名论辈之人,换言之,这阿璃只
可能是洗翎园中一掷千金也难得一见的神秘花魁。
都传说翎字辈的如云美女之上另有几人,是大老板自小悉心栽培,层层筛选
挑拣后,特别留出的女子,因此不以园中字号论辈。但几年以来也无人得见,渐
渐也都死了心思,或传言这几人本不存在,或传言那都是大老板私留妾室。
现下阿璃出现在北苑观星楼这大老板的私人住所,可见后者似乎为可信。
但若是董凡的妻妾,又怎么会来帮他洗澡?
少年心性难以藏事,董剑鸣不觉问了出来:“你……你难道是董叔的……侍
妾?那……那就不成了。你、你还是回去吧!”
阿璃侧目垂首一笑,显得颇有几分意外的开心,柔柔道:“董公子,我不是
大老板的妾室。大老板是要把我嫁与他人。”
董剑鸣连连摇手,昨日犯下大错后心中已是悔恨万分,此刻心中一乱往日那
些礼义廉耻又上了心头,不由得道:“那就不成了,我……我血气方刚,你伺
候我洗澡,我必定忍耐不住。到时候生出事来,你未来夫君面上可不太好看。”
阿璃微微一笑,眼中露出几分顽皮神色,她又把小手放在了董剑鸣襟扣上,
笑意盈盈的说道:“董公子,我这就是来服侍我未来夫君的呀。他一径想赶我走,
想来定是嫌我人笨貌丑,连替他擦背搓澡,也是不成的。”
董剑鸣愣了片刻,才明白她话里含义,心中猛地一喜,搀着几分疑惑,扑腾
坐在了身后木桶旁的凳子上,“董叔是要、要你……嫁给我?”
阿璃已经解开了董剑鸣外衣,身子前倾把他外衣向后剥去,一阵袭人体香熏
得他浑身都软了八九分。她把董剑鸣外衣细细叠好,放到桌上,才恭恭敬敬的对
视着他双眸,认真的答道:“不仅是我,我们姐妹一共四人,都愿服侍公子左右。
若是公子不弃,不论将来公子何时娶妻,我们都心甘情愿奉她为姐姐,只望能长
留公子身畔,尽心服侍而已。”
“你……你知道我是谁?”董剑鸣大是疑惑,阿璃身上的幽幽体香熏得他已
经快要把持不住,一条阳具恨不得顶破裤子跳将出来,偏偏隔壁那秋羽还叫得如
同要死一样,yín浪非常。
阿璃微微颔首,探手试了试水温,皓腕一转,已经把他裤带活结拉开,口中
道:“您是大老板恩公的独子,还是武当派的有为少侠,将来,就是这家洗翎园
的新老板。”
“什么?”董剑鸣一愣,这里的新老板?言下之意,董凡穷在了桶
边。
那纱裙中的亵裤堪堪遮到膝弯,一截粉嫩晶莹的小腿若隐若现的撩拨着董剑
鸣的视线。阿璃也没再穿鞋,想来是怕被水溅湿了,一双白玉无瑕的秀足微微踮
起,立在桶旁。她撩着热水往董剑鸣身上轻轻擦着,柔声道:“公子不叫我管,
我不问便是。只是姐姐这样被绑着,总归不太舒服吧?”
董剑鸣心思一片混乱,对董诗诗说不出是愤恨还是别的一些什么,只觉得无
论如何也不能让姐姐回到仇人身边,至于跟着自己要怎么办,他却全然没有想过。
一旦解开了绳子没了束缚,宁死也不信董凡所言的董诗诗必然回到聂阳身边,那
是他绝对不愿见到的。
听他不语,阿璃怕他生气,垂首在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道:“公子别生我
的气,我……我不说就是了。”
董剑鸣楞了一下,转头撩了些水泼在面上,心底一股股挥之不去的焦躁,仿
佛从见到董凡之后开始,心底的一些东西,就变得不对劲了。可只要用力去想,
头就会一阵疼痛。
他有些莫名的气愤,对自身脆弱的定力,和一样脆弱的武功。下山的时候,
他自信满满,武当年轻一代中,除了那三个深不可测的师侄外,他董剑鸣可以说
对谁都有八成胜算,想着这次历练可以除暴安良惩恶扬善,靠一身自以为已经够
好的武功行走江湖,扬武当玄门正宗之威。
哪知道不光是那比他大上一些的聂阳慕容极,就连那看起来还不过是个半大
女娃的云盼情都可以在三招内让他一败涂地。
稀里糊涂的与一个姑娘有了鱼水之欢,最后却发现那只是利用,懵懵懂懂的
跟着姐夫出镖准备继承家业,最后却发现逐渐信赖之人竟和自己有杀父之仇yín姐
之恨,见了父亲的旧识,知道了零星往事,学了那唯一可以给他报仇机会的武功,
却在第一次施展时,就害死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把脸埋进了水里,心底的无力感像一个旋涡,慢慢
地把他吸了进去。只有董叔……只有董叔了,他愤愤的抬起头,抹了一把脸上的
水,女生外向,这两个姐姐已经着了聂阳的魔,连杀父之仇也不管不顾了,只有
董叔,董叔会帮他。这洗翎园,这柔情似水的阿璃,不都已经是他的了么?
从没有产生过对什么完全拥有的感觉,而此刻柔顺的在他背后替他搓洗的阿
璃,却真真实实的让他有了绝对的拥有感。
不像倔强的姐姐,这个美丽的少女,是完全顺从他的……他想着,心思又开
始混乱起来。阿璃口中噙着白浆的yín媚娇颜,和董诗诗春意盎然的嫣红俏脸在他
眼前交替闪现着。
姐姐一直把我当小孩子,其实,我明明已经是个男人了!他一把握住了阿璃
柔滑的手,猛地向前一拉。
阿璃啊哟一声,向前扑倒在桶边,饱胀欲裂的紧绷肚兜内,一对儿软韧弹手
的丰乳正正压在董剑鸣背后,她似嗔似怨的娇声道:“公子,您就算生气,也让
我给您搓完背啊。伺候您洗完了,您想怎么罚我都成。”
刘叔不是说了么,完全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才是男人最像男人的时候,他
喘息着,顺着阿璃的手臂向上摸了过去,一直摸到她发烫的脸颊,“阿璃,你是
我的,对么?”
阿璃微微垂下了目光,把脸颊在他手心磨蹭,轻轻嗯了一声,“阿璃是公子
的,永远都是。”
姐姐,你看着吧,姓聂的是男人,你弟弟也已经不是孩子了!他向后摸着阿
璃的颈子,那里光滑柔腻的肌肤带着阵阵香气,即使心里有着各种杂念,他的欲
望依然被这诱人的胴体唤起,手刚刚触到肩后压成一团的丰满乳肉,跨下的阳具
就已经直愣愣的竖在了热水之中。
“公、公子,你要在这里,也、也容我脱了衣服啊。”没想到董剑鸣这就把
她往桶里拽,她连忙说道。
“好,你快些。”他的鼻息粗重起来,转头看着她露出的一片片羊脂白玉,
ròu_bàng已经涨得发痛。
阿璃定了定神,红云扑面,含羞带怯的舒臂一抹,把那纱裙裙腰松开,弯腰
屈腿小心的放在一边,犹豫了一下,微微颤抖着拉下了亵裤,一寸寸露出了粉嫩
莹润的浑圆雪股。当中一簇油黑芳草,细细拢出一个三角,当下的尖儿正指着一
处含苞欲吐的肥美耻丘,抬腿脱裤之时,那一线嫩红将露微露,若隐若现,让人
直欲扑上前去狠狠掰开那双白腿,把脸埋进其中看个通透。
她也知道董剑鸣的目光正逼视着她露出的阴户,心头大羞,不禁出了一手盖
在腿心,剩下一手磨磨蹭蹭的挪到背后,拉开了肚兜系带,用手扶住,却不愿脱
下来了。
这样仅有一块松散兜儿遮住的玉体富诱惑,董剑鸣瞪大双眼看着,几乎忍
不住跳出桶来,张了张嘴,喉咙发干竟没说出第一声来,清了清嗓子,才嘶哑的
说道:“阿璃,你……你真好看。”
阿璃脸上已经起了火似的一阵阵发烧,初次这样裸呈于男子面前,虽然是许
久以前就已认定给她的主子,却毕竟是今日才初次相见,强逼着自己走近了大桶
几步,早先学的那些哄男人开心的法子当真忘了个七七八八。口舌yín戏之时尚且
不觉,现下想到了两具赤裸肉体在热水中翻覆纠缠肌肤厮磨的羞人样子,她不禁
胸中鼓荡双腿一阵发软。
“公、公子,我……我进来了。”她颤着话音踩在了桶旁凳上,揽着兜儿想
要入水后再拿开,抬高了一条玉腿,颤巍巍的在水上点了一下,慢慢放进桶里。
看着那一只莹白泛红的赤足没入水中,董剑鸣欲火大炽,等不及她在桶边磨
蹭,双臂一展,一下把她抱进了水中。
“阿呀!”阿璃低低惊呼一声,连忙甩手把那兜儿丢到一边,生怕湿了之后
不好再穿,这一扬臂用力,胸前一对白花花的玉兔顶着一双嫣红乳蕾晃到了董剑
鸣面前。桶内狭小,他就觉一阵香风扑面,旋即一团软弹柔滑的嫩乳便正压在他
的脸上。他下意识的一张嘴,唇间登时在了桶里,让她布满红晕的裸体横陈与木桶之
上,站定在她腿间,没了碍事的水,啪啪啪啪把小腹拍了上去。
双肘和脊背被桶沿硌的生疼,阿璃屈着身子,却完全感受不到,那条肉龙之
前碾酥了她的红豆,现下又钻酥了她的花心。她蹙眉闭目,唇角却微微翘着,磨
盘一样旋动着滴着水珠的臀峰,一波接一波的叫着:“啊、啊啊、啊啊啊!公子
……您好厉害,我、我不成了,啊啊——!”
随着亢奋的一声娇呼,热乎乎的guī_tóu迎面被浇了一片蜜浆,快活的董剑鸣浑
身发麻,搂紧了那一握纤腰,强忍着泄精冲动做着最后冲顶,次次尽根而入,捣
的花穴之中蜜出如浆,滴滴答答顺着水滴轨迹全落在了桶中。
阿璃被这有力的突入顶的浑身发轻,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口中叫着些
什么连自己也不清不楚,只知道舒服的简直就要这么死掉。
董剑鸣阳精激射在阿璃花心上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挺身抱紧了他,双腿紧
紧地缠住了他的腰,一起跌进了水里。正在喷射的龙头随着这一下坐倒,猛然贯
穿了酥软不堪的花心嫩肉,冲进了加柔嫩娇滑的一处所在!
阿璃垂头咬住了董剑鸣肩头,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红嫩阴门随之牢牢收紧,
拢紧的小手一样一下一下勒着棒根。
“呼……呼……”一直到喘息渐渐平复,阿璃才充满歉意的低垂着头,泪眼
盈盈的抚摸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公子,我……我……实在对不住。我也不知怎
的,就……就是松不开嘴。”
董剑鸣正舒服的浑身松散,哪里在乎这点小疼,随手把她搂紧怀里,抚弄着
那又白又圆的乳房,随口道:“没事,倒是你,疼得厉害么?”
阿璃羞红了脸钻进他肩窝,低低答道:“开始,开始痛得很,不在了门口。
阿璃呀的尖叫一声,缩到了水中董剑鸣身后,探头看着来人,心道这小哥看
着和和气气的,脸上还带着颇讨喜的微笑,怎么看也不似坏人,才稍感安定。
“你……你何时来的!”董剑鸣知道这次已经讨不到好,沮丧的看着还是平
时模样的聂阳。
聂阳把剑收回鞘中,微笑道:“若不是我有些话问姓刘的,耽搁了些时候,
你本没这个鸳鸯戏水的悠闲时间的。”
原来聂阳等了片刻之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到了城门附近,却正好看到一
户青琅玕豪商的奢华马车仅仅车夫被盘问了两句便顺畅放行,心中一动,过去询
问两句,恰好问到了不久前恰有一辆洗翎园的马车未经仔细盘查就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