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漠一掌格开不净和尚的拳头,顺势一引一拨,让他收力不住转着圈子闪
到一边,同时一腿踢出,踢向彭欣慈肋下。
这一腿比格向不净和尚的那掌还要快上几分,却并没有打中,而是被人用脚
跟勾住,向旁一带偏了开去。
董诗诗看到东方漠的攻势被人架开,正要松一口气,却发现挡在东方漠身前
的竟是聂阳,顿时心头一紧叫道:“小阳子!你不要命了么!”刚才那些打斗从
半途起她就看在眼里,那根本不是寻常镖师能去较量的对手。
聂阳无暇分神回答,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出来和东方漠正面较量,拼尽全力
也不能让东方漠打乱了一切步调。刚才那一勾一带,几乎使出了他影返的全部功
力,却也只能把那一腿引到一边,而无法反拨回去。
“小子……”东方漠皱起眉头,但话未说完背后不净和尚已经再度攻上。
聂阳微一踌躇,心知现在不是在一旁。
聂阳如影而至,长剑丢到一边掌风直逼东方漠面门。东方漠冷哼一声,双足
微分,一掌迎上。
双掌相交无声无息,只因聂阳运足十二分功力施展影返把那排山倒海的内力
卸向双足。东方漠出掌如风连出三掌,聂阳凝神聚力对上三次,只听脚下一阵裂
石之声,石沫飞溅陷下了一对如刀刻斧凿般的足印。
他双臂愈发酸麻,东方漠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出掌袭来,不净和尚压下胸中浊
气,从背后再次扑上。这时忽听彭欣慈董诗诗同时惊叫,紧跟着便是柳婷一声惊
呼!
众人看去,却是柳婷趁众人注意打斗之际强撑着挪了过去,凝着最后一口真
气压住胸腹内的惊涛骇浪,奋力飞身一刀斩向端坐不动的董浩然。惊叫声中,彭
欣慈猛地转身护在了董浩然身前,此刻柳婷已经无力收招,丘明扬手上的飞刀射
出去的同时,那一刀已经结结实实的砍在了彭欣慈的背上。柳婷惊呼声中,飞刀
正中她的右腕,也不知是身上的伤痛还是心底的承受到了极限,她晃了一晃,瘫
倒在了地上。
“你去死!”董诗诗泪流满面地急奔过来,抄起地上的刀便往柳婷脖子上斩
去。
聂阳连忙急纵过来,一指点住董诗诗,旋即蹲下身子出指如风封住彭欣慈伤
口附近血脉,一掌抵住她后心,用真气帮她护住心脉。
董诗诗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泪水不断涌出,偏偏模糊的视线却又看见了极
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的爹爹董浩然竟在这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血红色的软剑,
毒蛇一样刺向了自己!
聂阳余光一瞥,大惊失色,这一下变故的太过突然,就算是这人是摧花盟的
人易容而成,此刻为什么去刺杀的不是他反而是董诗诗?他也来不及细想其中缘
由,起身抬肘在董诗诗臂弯一撞,让她握着柳叶刀的手被他的影返劲力一带,当
的一声把软剑架到一边。
无奈董诗诗身无半分内力,这一架震的她虎口开裂,刀也掉在地上。那“董
浩然”也变招极快,脚步一溜滑到董诗诗斜后,挥剑顺势一转抹向她的脖颈。
但这一偏一转已经足够让很了起来。
柳婷被鹰横天带走,场内的凌乱也处理完毕,董诗诗和绿儿泪眼婆娑的护着
担架上的彭欣慈董剑鸣回了董家,一个问题不可避免的被提了出来。
——董浩然在哪儿?
命令众镖师四散寻找后,门外护院报告,史家夫妇姗姗来迟。聂阳草草客套
了几句,便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这儿现在的情况。有吴延相助的摧花盟,实在需要
史夫人这样的人。
“自当尽绵薄之力,只是有一事向求。”史夫人死水一样的面孔上已经没了
半点波动,她平淡无波的道,“吴延,你一定要活生生地交给我。”
聂阳点了点头。
史夫人有些疲惫的靠进了丈夫怀里,双目一阵森寒,轻声道:“我一定要让
他后悔他活在过这世上。”
董家的人全部离开,浩然镖局可下令的人,自然就剩下了聂阳。刚才他与东
方漠动手时那真刀真枪接下的几掌技惊四座,再加上方才露了惊人绝技的云盼情
言语间一幅为他马首是瞻的态度,聂阳不知不觉便成了三大镖局的发号施令者。
慕容极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向聂阳使了个眼色后就悄声离去。
事已至此聂阳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便把董清清被掳的事情说了出来,对众人
关于柳婷所说的话的疑问草草带了过去。
“莫不是他们想用董大小姐来换幽冥九歌?”殷亭晓的话也是大多数人的想
法。
聂阳不置可否,安排了镖师四下去找董浩然,让云盼情去和史夫人商议如何
抓到吴延,前来帮忙的这些武林中人,也被他几顶高帽子安排到了各处负责巡视,
走镖的事宜他推说不懂,代表浩然镖局全权交给了许鹏和丘明扬。不到午时,一
切已经按部就班的开始进行。
一直到董诗诗来叫聂阳回家吃饭,慕容极依然没有回来。
饭间一向多话的董诗诗沉默了许多,聂阳也心神倦怠,正午阳光下的董家院
中却如子夜般沉寂。
“小……”董诗诗收拾起碗筷递给绿儿,低头开口说了个小字,后面的两个
字却莫名喊不出口,低声改口道,“相……相公,我……我爹他……”
聂阳挤出了一个微笑,摸了她鬓边一下,“乖乖的,去照顾好你娘和弟弟。
其他的交给我。”
董诗诗终于放松了一些似的,双腿一软扑倒在他怀里,闷声哭泣起来。
他拍着她的脊背,还没来得及抚慰片刻,就听到院中衣襟风声,门外旋即传
来鹰横天有些焦急的声音,“聂阳!找到董总镖头了!”
城西周瞎子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注意不到的人,唱的小曲儿也入不得大多数人
的耳朵。在邻里眼中他应该是个一直为了生计而发愁的人。
周瞎子现在不必再为了生计和小曲儿担心了。
他已经死了。
小院内的茅草上溅满了血,血已经凝成褐色。周瞎子的伤口并不大,仅仅是
喉咙上四指宽的一道剑创。
那这是谁的血?
推开周瞎子那间破落屋东倒西歪的木门,来到这里的人就看到了答案。
一具高壮的尸体正吊在房梁之上,随风微微摇晃。尸体上全是剑伤,星星点
点数不胜数,但没有一剑伤在脸上。
就像怕人认不出死的是谁一样。
看血迹凝结的程度,镖局中大家和那假的董浩然说话的时候,真正的董浩然
已经断气多时,像风干的腊肉一样,被人吊在了这间阴森的房子里。
是谁杀的?为了什么?
仿佛为了解答一样,在尸体前面的地上,一块青砖压着一张宣纸,上面潦草
的写了四个大字——浮生若尘。
聂阳注视着董浩然的尸体,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扩散到全身。这些剑伤
实在并不陌生,虽然有些似是而非,但加上那四个字就很轻易的可以让人想到什
么。
不净和尚仔细的看了看那些伤口,瞪了一眼地上的宣纸,缓缓吐出四个字:
“聂家剑法。”
浮生若尘,便是聂家剑法的绝招。
殷亭晓神色复杂的看着聂阳,半晌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聂兄弟,聂家剑法的聂,是不是你那个聂?”
聂阳看着董浩然的尸体,点了点头。
“不错,是我那个聂。”
乳硬助性 第二十二章
(一)
“我是来问一些有关魏夕安的事情。”聂阳开门见山的说道。
韦日辉握着短枪的手一紧,沉声道:“八十四,六十一,八十八。”
“嗯……不错。很火辣。”
(二)
殷亭晓板起脸道:“这位姑娘,这个笑话不好笑。”稍有点年纪的人都知道,
寒斩流云柳悦茹早已经过世多年。
柳婷慢慢拿出一本书,“那这个笑话呢?‘从前有个老头……’”
“……”
(三)
董剑鸣临敌经验不足,眼睛被血迷住,慌乱的后退半步,恰好避过了要害,
但刀尖也在他的肚腹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衣料皮肉尽皆外翻,犹如剖腹产
一般。
……
“董剑鸣罢演了……”
(四)
鹰横天曲掌为爪,蓄势待发要去拦他,云盼情道:“鹰大叔,不要。”
鹰横天犹豫了一下,抬头道:“你用日语再说一遍。”
云盼情:“……”
(五)
城西周瞎子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注意不到的人,唱的小曲儿也入不得大多数人
的耳朵。在邻里眼中他应该是个一直为了生计而发愁的人。
周瞎子现在不必再为了生计和小曲儿担心了。
他中彩票了。
(六)
是谁杀的?为了什么?
仿佛为了解答一样,在尸体前面的地上,一块青砖压着一张宣纸,上面潦草
的写了四个大字——请找柯南。
“因为真相只有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