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终于开始见识到传说中那棱格勒峡谷的天气了,那来的根本就是毫无预兆,一时间只觉得身后似有万鬼嚎啕,压顶的乌云滚滚而来,天‘色’瞬间成了一片漆黑。只见身边无数条闪电换做了银龙,那场面是一辈子也不曾看见过的,就像是雨点一般的电火‘花’轰炸着大地,查文斌跟胖子被震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只能下意识的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恍惚间查文斌看到大地开始撕裂,一道道的裂痕犹如扯开的无底深渊,列着整齐队伍的古老士兵手持兵器高声叫喊着,刹那间,这些士兵喊杀声响彻天地。与此同时,查文斌和胖子亲眼看见一个浑身挂着拳头大小婴儿头盖骨的人站在了那封土堆之上,在他的跟前是那三个掘土的盗墓人,这些人满脸惊恐得看着这一切,不用说,这个就是战争巫师。
古老的歌谣开始‘吟’诵,远古的号角吹响了今日的战场,胖子依稀觉得这场景好生熟悉,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站了起来想冲过去加入那杀伐的队伍。
诡异的舞蹈有节奏得跟着巫师肆意的晃动着,手舞足蹈的他绕着颤抖不已的人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大约是‘逼’得快要疯了,他豁然拔出腰间的枪支朝着那大巫师疯狂的扣动了扳机……
“呯、呯呯呯……”躲在帐篷里的张若虚听得真切,几分钟前他们几个外围的跑得还算快,那些二代们因为昨夜的伤也尽数都没有上场,余下的那些亡命徒几乎是瞬间就被大风带起的狂沙淹没。要说这事怪就怪在,你只要出了那个范围就一点异样都没有,放佛那黑暗只肯在古老的战场肆虐着。
子弹轻易就‘射’穿了巫师的身体,很可惜,没有他想象中那般的身体爆裂出血雾,这些子弹像是穿过了一道道的空气压根没有阻止舞蹈的继续。那些人已经到了最后彻底绝望的时刻,巫师用手抚‘摸’着可怜的贪婪人们,清脆的头骨爆裂声让胖子觉得不寒而栗,因为受到挤压而凸出的眼球跟个‘鸡’蛋似得挂在人脸上,接着是颈椎,腰椎,一层层的就像是一个慢慢再被压扁的面包。
终于,大约是到眼球马上就要爆裂开的时候,巫师手中拿着一根锥子模样的东西朝着那人的天灵盖刺了下去,与此同时,手掌一松。人多度被挤压的身体开始迅速向上反弹,同样也包括他的血液……
一团稀泥一般的黄白‘色’‘混’合着红‘色’的液体从那人的头颅里喷涌而出,飙上去足足得有两米高,胖子顿时觉得自己恶心得都要吐了,那是人的脑浆……接着便是血,巫师拎起还没有完全死透的那个人的双脚,他的身体被倒挂在封土台的边缘,鲜血开始顺着天灵盖的那个空喷洒而出,巫师一边口中‘吟’诵着祝福一边将他的血洒在了封土的周围。
“血祭!”查文斌心里顿时一阵哆嗦,古人,尤其是高原的游牧民族们相信,血是用来祭祀神灵最好的贡品。而多数的祭司活动采用的都是一些牛羊牲畜的鲜血,唯独有一种传说中的“大红祭”用的就是人血,在著名的贡布摩岩石刻上就刻有止贡赞普时期的以人殉葬的事例,自开辟封建王朝以后的中国鲜有大红祭的记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仪式也只能各自从为数不多的壁画中去揣摩。
今天,查文斌终于亲眼得见,以血祭司原来竟是这般的残忍过程,那人还没有死透不时得还蹬着双‘腿’,就像是被抹掉脖子的公‘鸡’最后的挣扎。大约是没有什么血了,他的身体便被丢下了封土台,接着是第二个……
被选中的人已经忘记了挣扎,同伴的死他全程看在了眼里,同样的过程查文斌已经不忍再看,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
想走?现在已然是走不了,无数的雷电就在四周‘交’织着,可唯独就是不砸向他这里,周围的‘阴’兵近在咫尺,无一人把目光投向他们,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查文斌暗想这支jūn_duì是昨夜自己遇到的那位将军的手下,或许他还认得自己才放过了一马,当第三个人被杀掉的时候,站在祭台上的那位巫师突然转身,一双冰冷透彻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查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