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斌心里暗骂道,这个蠢货,给你创造机会都不要,只好说道:“你跟九儿熟,她现在需要安慰。起云脑子好使,秋儿冷静,他俩在,一般不会有危险,容前辈你看着这样安排可好?”
“捉贼啊?”容平笑嘻嘻道:“那最是欢喜的,只要好玩的事儿都行。”
“容平,”丁老爷子嘀咕了一句道:“贼王容平!”他突然脸‘色’一变,单手便爪一把扯住了容平的衣服道:“竟然是你这个无耻之徒,查老弟,
“老爷子,老爷子,别生气啊……”容平脸上也是一阵尴尬,查文斌一瞧,得了,这两人不用说以前肯定有什么过节。
查文斌也劝道:“现在不是自己人内斗的时候,丁老爷子,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说吧。”
“呸!”丁胜武一口唾沫喷向了容平的脸上道:“这个畜生,你知道当年他干了什么好事嘛!”
那还是容平刚被赶下山的第三年,他在道上已经有些名气,那自然眼睛就放到了关中道上,那里正是丁胜武的地盘。那一年,关中发洪水,有一处五代十国时期后梁一位皇太后的墓给冲了出来,乘着天黑容平就伺机下手,这个墓丁胜武老早都是标记好了的,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具体的入口。洪水一冲‘露’出了甬道,如果他不动手,要不了多久被人发现后上面就会以抢救‘性’发掘的名义派出考古队,到那时候这就成了白道的东西,是谁也沾不得的。
恰好这两拨人马是挑了同一天,因为是个皇族墓,朝代又很特殊,丁胜武带着人是亲自出马,刘三爷都只能打个下手。到了现场一看,盗‘洞’还是热乎着的,这行行都有规矩,关中道上没有他丁家点头别人来点炮那就是砸场子,结果后面的人把先进去的容平给堵了个正着。
刚出道的容平就是独来独往,在他看来这偷天盗地靠的是本事,凡是有个先来后到,不等丁家人动手他倒抢先跟人打了起来,一顿冲突过后,寡不敌众的容平肩膀上挨了一颗枪子。
他觉得气不过,当天夜里就溜到了丁胜武家,这丁家干的是什么买卖?那戒备森严之下,他竟然‘摸’进了丁家的卧室,然后把正在‘床’上熟睡的丁胜武婆娘的贴身衣物一股脑的全给偷去,还在墙上留下“容平到此一游”的笔墨。那套内衣然后又被容平给溜到了大‘门’上,用一根竹竿子挂着‘插’在‘门’梁上,等到他婆娘醒来发现自己浑身赤条条的还以为是老爷子干的,气得丁胜武发誓要把容平碎尸万段!
胖子听完是捧着肚子在那笑得都不能出声了,这老前辈也太能闹了,这么绝的事情他也干得出来,也是足够让丁胜武这一方枭雄丢大了脸面。他们越笑,丁胜武那脸上就越是挂不住,那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把容平给杀了泄恨。
容平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丁老爷子,以前是我不懂事,刚出来的时候不晓得天高地厚,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如果老爷子不嫌晚,我今儿给您叩头陪个罪。”
丁胜武冷哼一声道:“我家老婆子自从你那件事后整整一年没有跨出过房‘门’一步,一直到她后来死了嘴里都念叨着自己愧对先祖,你要磕头被给我磕,你跪在她坟头前面去磕去!”
“我……”容平一时语塞,他双膝往下一跪,“咚咚咚”连续就是三个响头,对丁胜武道:“老爷子,我容平这三个头是给您磕的,回头老太太那要是我还能活着走出去我都会给补上,要是走不了,到了‘阴’曹地府里我也会去给她陪个不是,您就别在耿耿于怀了。”说罢他一扯衣服,右肩上一个拇指大小的凹陷,他指着那凹陷道:“当年您一个手下要不是先对我下了这死手,我也不至于,要不是我躲得快,这一枪打到的就是心脏了。”
“好了好了。”查文斌赶忙扶起容平,又对丁胜武道:“老爷子,谁能无过呢?这容前辈虽然为人行事有些古怪不讲套路,可他也是一个有情有义之辈,过去的事儿咱就让他过去吧。”
就这样,在他的一通劝下,丁胜武和容平之间暂时停了火。容平和胖子跟九儿呆一块儿,余下的几个人则和老爷子一块儿往着帐篷里面去,挑开‘门’帘一看,好家伙,里面的人还真不少,除了九儿之外,查文斌一眼就扫到了钱满堂,他也一样认出了查文斌。
“查文斌!”钱满堂一脸惊讶的叫道:“你怎么也来了?”
“凑个热闹,见过钱爷,”查文斌刚放下作揖的双手,就在帐篷的一脚瞅见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姑娘一脸惊喜的起身喊道:“文斌哥,真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