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颜瞳孔骤然一缩,浑身血液犹如冻结了一般。
沈无墨见状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抬头看向一群憎恶自己的人,随意的抬手一指:“就是他吧。”
那男人见沈无墨指着自己,感觉到生命受到了威胁,立刻扯了身边的人挡在前面。
砰!
一声枪响!
挡在男人身前的女人缓缓倒下,胸前开满了血色的花。
女人死了。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悲凉。
而男人周围的人迅速往后退了退,皆是谴责的看着他,平时表现得有多爱他的老婆,此刻就有多讽刺!
没错,死去的女人正是男人的妻子。
“畜生!没人性!”
“丧天良啊!你会不得好死的!”
女人的朋友指着男人骂道。
男人冷哼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难不成要我心甘情愿的去死?你们不去骂沈无墨那个杀人犯,却来骂我,不过也是一群怕死之徒而已,谁又比谁高贵多少?都给老子滚开,否则大家一起死!”
是啊,沈无墨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的人开枪,女人根本不会死。
所有人面面相觑,刚才指着男人谩骂的几个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是连看都不敢看沈无墨一眼,生怕被他惦记也一枪杀了。
如果可以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男人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把一切罪责归在了裴家身上,嚷道:“裴镇川,你他妈给我滚出来!这就是你裴家的待客之道?还是说你们家跟沈无墨是一丘之貉,目的就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然后掌控帝都乃至全国的经济命脉?”
男人也不蠢,深知不能把人全得罪了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否则死的就是他。
果然其他宾客听了他的话,目光在沈无墨和裴镇川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充满忌惮!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信了他的话。
毕竟除了洛初颜以外,裴家人也在沈无墨的对面呢。
裴镇川从人群中走到前面,对上沈无墨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只觉得一阵瘆得慌。
但今天来参加他孙子孙女满月宴的这些宾客,来头都不小,且未必是看在他的面子,他今天若不站出来挡在所有人前面,以后他裴家就成了所有世家的公敌,而他,将万死也难辞其咎。
“小沈啊,今天是我孙儿的满月宴,见血腥不吉利,你看是不是能……”
裴镇川话未说完,沈无墨就冷冷的打断道:“伯父这是在教训我吗?”
裴镇川一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没开口,他妻子就走了出来,冷着脸开口:“沈无墨,我裴家跟你无仇无怨,你想逞威风,麻烦去别的地方!”
沈无墨眯了眯眼,声音冷如寒冰:“看来裴夫人是对我很不满了。”
初颜担心他下令杀了裴母,遂压低声道:“沈无墨,裴寒是一头狼,你确定能承担得了他的怒火吗?”
“裴寒的怒火?”
沈无墨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笑起来,哼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仗着君御不在帝都,才得了贝裕森的重用罢了。”
初颜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就是他眼中的裴寒?
“裴寒有没有实力,不如等他回来,你亲自见识一下如何?”她有预感裴寒应该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