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镶一点也不着急,语气凉凉的说了一句:“那么请赵小姐另外找人合作吧。”
说完后,他转动着轮椅打算离开。
“你站住!”
赵玉珍拍了把桌子站起来,踩着恨天高迅速挡住司镶的去路:“你一个残废不要太嚣张了,你以为你听了我们那么多事,能让你说走就走吗?”
司镶眼疾手快的掏枪,枪口抵在她的肚子上,语气不变:“现在我能走了吗?”
赵玉珍浑身僵硬,目光呆滞的喃喃道:“别杀我……”
“司先生!”付峥坐不住了,立刻站起来请求:“咱们有话好好说!”
司镶冷冷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颇浓:“坐下,千万别乱动,我的枪如果走火就不好了。”
从他们进门开始,司镶一直在观察他们,知道三人中以女人的地位最高,另两人都捧着她,所以只要制住了女人,那两人只能投鼠忌器。
赵玉珍听到‘走火’两个字,腿肚子抖得不行,她不想死!
她在研究所里几乎横着走,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看,原先对她言听计从的堂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再也不肯听她的话,还经常跟她作对,她没办法了,才想着好好表现一回,把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出门前,赵仙宁还说会有危险,让她留下,可是她根本不以为意,谈生意能有什么危险,分明是赵仙宁怕她夺权故意说的。
但现在被人拿枪抵着,赵玉珍后悔了,非常后悔!
可恨赵仙宁为什么不极力阻止她?
如果她极力阻止,兴许自己就不会出门了。
一时间,赵玉珍恨得牙痒痒的,满心沉浸在自己的怨恨当中,不得不说心真大,也够蠢的。
孙辰华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他意味深长的看着司镶:“司先生,我想这不是慕少主的待客之道吧?不知你这般行为,慕少主会如何想?”
言下之意是,一条狗如果不听使唤,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司镶言笑晏晏的开口:“若是少主不知情,又怎么会怪罪我呢!”
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而且不止杀二小姐一个人,但若二小姐死了,他们回去只会死得更惨!
孙辰华心中涌现不安,但脸上还算镇定:“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司先生不妨说出自己的要求,若是能谈妥,岂不皆大欢喜?”
他后悔没有留一个保镖在会议室,哪怕搜了司镶的身也好啊!
司镶挑眉,说了三个字:“可惜了。”
付峥眼皮跳了跳:“可惜什么?”
“谈不妥啊!”司镶故作叹息的说罢,突然一枪爆了孙辰华的头,此人威胁最大,只能先除掉,他的枪装了消音,不怕外面的人听见。
而且总统套房的会议室隔音效果不要太好。
赵玉珍瞳孔骤然一缩,尖声道:“你杀了孙教授!”
“显而易见不是么?”
司镶勾唇邪佞一笑,落在赵玉珍眼里,就成了一言不合就杀人的杀人狂,却不想她所在的研究所每天死去的人有多少。
对刽子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付峥躲在了孙辰华的尸体后,瑟瑟发抖中。
听到‘姑奶奶’跟司镶的对话,脸色更是惨白一片,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是他不想死啊,即使在研究所那般屈辱的活着,他也从未想过去死,老话不是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么?
付峥眼里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使出吃奶的力气抬起一把椅子朝会议室的门砸去!
砰咚一声响!
即使外面的人听不见,但门上的动静依然能分辨三分的。
最先冲进来的人是冷霜。
她本以为是司镶出事,却没想到看到孙辰华眉心中弹的画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
当裴寒匆匆赶至司镶所在的酒店时,听到一阵枪声,心中暗骂了句艹,同时将帽檐压得更低,戴上口罩,以最快的速度循着声源前行。
冷霜将司镶护在身后,嘴里溢出一口又一口的血,却含着笑断断续续的说:“欠你的……人情……我……都还……还清了……”
司镶脸色十分难看,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