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再说,长社公主是自己儿媳妇的事,此事耿家上下都知道只是一桩名义上的婚姻,她和自己儿子耿援也只是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还有,那长社公主本就是皇室贵胄,娇贵不可言,硬生生的让她在耿家守活寡,这的确也有点说不过去。自己儿子不能房事,还有自己儿子和长社公主那僵硬的关系,若被当今皇上知道,恐怕也会对耿家不利。呃,想到自己儿子不能房事的事,这还要靠刘易这个会治病的振灾粮官来救治的呢,眼下自己儿子的隐疾似有好转的迹象。所以,别说是长社公主,就是这刘易也不能随便得罪啊。
想通了这些,耿显的面色才开始舒缓了开来。
他急忙长身而起,对站在刘易一旁,神态有点扭捏的长社公主施了一礼道:“呵呵,刘大人说得对,我耿家和公主本来就是一家人,如今听大人说公主要回京见皇上,这也好,就当是回娘家看看,我这来算是为公主送行的,怎么说,公主都是嫁到我们耿家的,所以,我耿家也不能太过寒碜了,等公主跟刘易大人回京的时候,耿某才备好礼物,让公主带到京里去打点打点一下。回娘家,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刘大人说是不?”
“啊?哦,对对,这些都有劳耿公耿大人了。反真你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商量,有事也好办,像公主的凤驾什么,嗯,还有随公主一起嫁到耿家的那些贴心小婢等等,也应该让她们来侍奉公主。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时间了,有她们来侍候着也让人省心。你看,这县令羽大人家的侍女,叫上茶都没个影子,还是用顺手的东西好。”刘易一听耿显如此上路,马上就不客气的向他要这要那的。
长社公主此时也稳下心神来,神色也回转了平时在耿家里的那种淡然的神态,她接过刘易的话道:“对,这些得要耿老爷批准了,桃红她们才能出来,跟本公主回京,耿老爷还有什么话要带给皇上么?”
“这、这个……”耿显被长社公主问得老脸一红,呵呵,毕竟他等于软禁了公主好几年,现在又想让长社公主为耿家说好话,纵是他的脸皮厚如板,也一时有点难以说出口。
不过,有些话不说也得说,耿显定了定神,厚着脸皮说道:“公主,以后就不用再叫我老爷了,实话说,这次公主一走,恐怕就不会再回耿家来了,虽然说,我把公主留在……留在耿庄别院里这么久是有点过,但我耿家对公主也并没有什么过于无礼的地方,所以,还请公主见谅,为耿家在皇上的面前美言几句。”
长社公主本来就没有想到刘易会带耿显来见她的,现听耿显如此直言要自己为他耿家在皇上美言几句,意思她的心里明白,这耿显是想请自己为他耿家开脱罪名的意思。她的心里对耿家早已经没有了好感,尤其是对于几乎动摇了大汉的黄巾暴乱之事,这耿家居然坐视太平道活动展壮大。不过,现在既然是刘易带耿显来见自己的,得看刘易的意思,如果刘易说可以为耿家开脱一下罪名,那么就为耿家说好话来开脱,若刘易和这耿显不对路的话,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耿家必须灭。
她不禁看了看刘易,想看看刘易是什么的意思,而她看到刘易微微点头,她就明白刘易是想保这耿家了,于是便说道:“好吧,只要皇上向本公主问起,我定会保着耿家的,耿公你放心吧。”
“谢公主!”耿显见长社公主答应了下来,心头一喜,深深的向长社公主施了一礼。
当然,耿显的心里也明白,一直称呼他为耿老爷的长社公主,在答应自己这件事之后,就呼自己为耿公,这就隐隐表明,她今后和耿家再也没有什么的关系了。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耿家可躲过这次的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