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隽上前一步,用力扣住熊橙的手腕,把她拉近自己,面色阴冷:“是不是你在从中作梗?”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放开我!”
叶闻隽攥得更用力,面色阴冷:“别想骗我,你是不是对姓贝的说了什么?否则羽萱为什么会突然提出延迟婚礼?熊橙,是不是你在背后搞花样破坏我的好事?”
熊橙大致清楚他的来意,反而冷静下来:“我为什么要在背后说你的是非?我还怕脏了我的嘴。”
“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羽萱一直很单纯,对我百依百顺,从不会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十有□□是你对贝翊宁说了我们以前的事情,他知道后对我恨之入骨,从而想方设法教唆羽萱离开我。”
“你疯言疯语什么。”
叶闻隽的唇角浮现一抹讥诮,轻轻道:“我是疯了,所有人都知道下个月二十一号是我的婚期,现在新娘子不肯见我,不肯听我解释甚至不接我电话,摆明着要和我闹掰,作为男人我还能保持冷静?”
“那你去外面发疯,别来骚扰我。”
“骚扰你?”叶闻隽居高临下地看她,收敛了笑意,声音更为轻蔑,“你还挺看得起自己的,以我现在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会看得上你这个厨子?”
因为离得近,他身上的酒气喷到她脸颊上,举止显得轻佻放肆。
“别以为你傍上贝翊宁就万事无忧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告诉你一件事,他以前有个女朋友,感情不错,后来他去国外读书,他女朋友劈腿了他兄弟,他知道这件事后把他兄弟打死了。”
“你胡说八道!”熊橙厉声喝斥。
“是不是我胡说的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哦对了,当时那个女的已经怀孕了,就是他现在养的儿子,这些都是羽萱亲口告诉我的。”叶闻隽攥着熊橙的手腕更紧,目光逼近她,“你真的确定自己喜欢的是一个杀人凶手?”
“住嘴,你这个疯子。”熊橙挥起另一只手往他的俊脸砸去。
叶闻隽眼疾手快,用另一手招架,同样攥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的人往车上压。
熊橙用力挣扎:“滚开,你滚开!”
叶闻隽不松手,悠哉地欣赏她在他的钳制下挣扎的狼狈,呵呵地笑出来:“我本来不打算招你的,谁让你在背后搞花样,破坏我的好事?橙橙,我该不该认为你如此恨我是因为对我念念不忘,爱而不得,所以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得到我?”
熊橙恨不能一拳头砸在他脸上。
叶闻隽的目光沿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曲线往下,一边浏览她美好的景致一边轻叹:“可惜,你只是个厨子,又没有家世,怎么和身价几十亿的百货大亨千金相比呢?”
熊橙咬牙切齿:“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千万别这么说,我是凭实力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羽萱也是我凭真本事追到手的,何来卑鄙无耻?”叶闻隽低语,“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也不是一样吗?你喜欢贝翊宁什么,他的长相,才华?呵呵,谁信?你图的分明就是他的钱,他可以给你好的,满足你的虚荣心,你为此卑躬屈膝地讨好他,不惜做一个九岁孩子的后妈,不是吗?”
“既然你和我没什么不同,都想过更好的日子,不应该更惺惺相惜?为什么要在背后搞小手段破坏我的好事?你明明知道羽萱对我来说代表着什么。”
叶闻隽说话的时候,眼眸覆盖薄薄的醉意,双手牢牢地钳制住熊橙,轻声在她耳边字字警告:“如果我失去了羽萱,我保证你也没有好日子可以过。”
在她竭力挣扎的时候,他贴过去,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再骤然松开她。
熊橙喘着气,目光凛凛地看着他,他掸了掸衣摆,回到车上,用力关上门,松了松领口,摇下车窗:“记住我说的话。”
*
熊橙上楼后洗了个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右耳垂又红又肿,伸手捏一捏,一阵吃痛,她在心里骂了几句。
回房后,她慢慢回想郝玫和叶闻隽说的,从他们似真似假的话里隐约知道了一些关于贝翊宁过去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样,她不信他是杀人凶手,也不信他对贝思哲的感情是假的。
如果这些不是由他亲口告诉她,无论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信。
她只信他。
正充电的手机跳出一条短信,她回过神,伸手拿过来一看。
是他发来的,一张下雪的曼哈顿街景,从高处俯瞰低处拍的。
她看着漂亮的雪景,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回复:“圣诞节快乐。”
“想我吗?”
呃,这么直接的问题,她迟疑了一秒,发过去:“想你。”
“我后天下午会回来。”
“不是说要下周回来吗?”
“你不是想了我了吗?”他反问。
原来是为了她才提前赶回来的……她欣喜和甜蜜之余有点感动。
“那好,我等你回来,还有一天十几个小时。”她的脸在暖黄色床头灯下温柔得一塌糊涂。
他们聊了一会,结束之前,她发过去一句话:“等你回来,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他很快回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