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低沉的声音带了三分征询。
身前是脸色灰白中透着几分侥幸的姜薇,周围是十几双灼灼盯过来的视线,捏着电话的姜衫脑里有片刻的空白,还有比此刻更让人尴尬和为难的场面吗?
姜衫是个再识时务不过的好孩,声音疏忽间就低了八度不止,比之之前做戏时候的兴奋雀跃要乖巧温顺的太多,心里就只盼着秦亦灏能大慈悲不要拆她的台。
“秦总,刚才实在是抱歉”
话却不说完,透着些难以启齿的欲言又止,听在在场的人耳朵里就是姜衫在替刚才姜薇的无礼道歉,正站在二十层高楼上的落地窗前往下看的秦亦灏却明白的很,这女人是在求他帮忙呢。
你看她,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姿态就放的这么低,他几乎能想到她眼神中带着祈求着急的小模样来,不需要他的时候就敷衍的很,嘴上话说的再漂亮,身上却恨不得能直接写上‘生人勿进’四个大字,实在是狡猾又可恨。
秦亦灏嘴角的弧度显得更加愉悦了一些,先前留在这里等着汇报工作的秦烈却不敢再听下去,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出去前仔细的把门关好,对着等在外面的几位比了个手势。
外面正诚惶诚恐等着的几人忙往后退开,见离得稍微远些了,打头的一个抹了抹头上吓出来的汗,小声问,“秦少这会儿?”
秦烈好心道:“应该没那么生气了,待会儿你们回话的时候小心着些,青海那边的工程虽然不是你们直接负责的,但毕竟经过你们的手,出了那么大的篓谁也逃不过去的,就看你们的回话合不合秦少的心意了。”
外面这几位都是最早开始跟着秦少干的,多少也熟悉一些秦少的性,虽然知道秦少还是会找他们算账,但是有秦烈的一句‘没那么生气’,几人的心里就好受了不少,对视了一眼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