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们私底下都叫她“简碧柔的看门狗”——凡是有人要追简碧柔,都一定要先过梅若男这一关。
刚才那些人,变着方儿地给她劝酒,也不知道是为周远山出气,还是单纯地想看她笑话。
算了,还是回学校吧。
梅若男扶着墙走出来,却看见周远山正等在洗手间的门口,手里还抓着她的羽绒外套。
他在抽烟,烟雾缭绕中,梅若男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远山也看见了她,他掐了手里的烟,口气不佳:“你要是敢告诉我妈,你就死定了。”
梅若男摇了摇头,表示她对打小报告没有兴趣。
她很清楚自己在周家的定位,她从来不参合周远山的事,何况周勋和蒋新亚总不在家,她想告状也找不着人。
周远山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今晚一直紧绷的表情终于柔软下来,“走了,我送你回去。”
这个路段很难打车,何况搭周远山的车还能省一笔路费,梅若男何乐而不为。
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
走到地下停车场,梅若男才发现原来简碧柔也在。
她在连身裙外加了件黑色皮衣,因为喝了酒,脸色绯红,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貌。
“阿男,这边。”她坐在周远山那辆宝马328i的副驾驶座上,朝梅若男招手。
梅若男驾轻就熟地爬上后座,靠在真皮软椅上,就不想再说话。
车子开出如意楼,梅若男发现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因为喝了酒,所以坐在敞篷跑车里的也不觉得冷。她将脑袋架在车门上,看着繁华的街景发呆。
简碧柔就住在东城区,离如意楼很近,周远山先将她送回家,再掉头往西城开。
“师兄,记得要帮我把阿男安全送回学校哦。”简碧柔笑着跳下车,还朝梅若男挥了挥手。
只是此时的梅若男已经昏昏欲睡。
*
直到车子开进碧海云亭的时候,梅若男才从后座上惊醒过来。
“你搞什么啊?我要回学校!”她一掌拍在驾驶座上,“我下周有考试,我要回学校温书。”
“这会儿想起温书了?”周远山冷笑着,从车子上走下来,“明天就周末了,你在家过个周末会死?”
也许是听到引擎的声音,管家张嫂走出来,她看见周远山,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少爷。”
周远山点了点头,侧了个身子,张嫂就又看到后座上的梅若男。
张嫂一怔,又小声补了句:“二小姐。”
有张嫂在,梅若男不好再和周远山犟嘴,她从车子上下来,叫了声:“张嫂。”
周远山反而不介意,他一把扯过梅若男的衣领,“一身酒味,臭死了。张嫂,给小姐放洗澡水。”
*
在热水的温暖下,梅若男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这上头的感觉,简直比临考前连熬三个通宵还要难受。
还有简碧柔和周远山的事……她以后也不要再管。
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梅若男换上干净的棉布睡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只是她前脚才踏出浴室,就看见周远山穿着浴袍,大喇喇地躺在她的床上打psp。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原本还暖和的身体犹如被人泼了盆凉水,从头凉到脚底。
她明明锁了门的……
周远山听到动静,抬起眼,就看见梅若男像个受气小媳妇似的站在那里。
“过来,”他说着,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个马克杯,“把解酒药喝了。”
梅若男踌躇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接过杯子,看着里面的褐色液体发呆。
“不想明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头痛,我劝你还是乖乖地都喝了。”
梅若男闻言,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捏住鼻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起来。
看着她皱在一起的一张脸,周远山忽然心情大好,他靠过去,整个胸都贴上她的背,“你知道82年的柏图斯多少钱么?竟然就这样吐光了。”
此时的梅若男刚好喝完半杯解酒药,感受到周远山贴上来的温度,她微微一僵,转身就要避开。
可是周远山却不随她的愿,他的双手缠上她的腰间,一低头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有那么难喝么?”他说着话,热气就全部扑在她的脖颈,“我也尝尝。”
梅若男还来不及挣扎,周远山的唇就已经贴上来。
不容半分拒绝,他咬着她的下嘴唇,强迫她张开嘴,然后开始攻城略地。
这,就是她不愿意回“家”过周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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