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端坐在自己办公室内悠闲地喝着小茶的程御风正在构想着如何攻陷林诗颖的芳心时,李希月忽然推门而入,一脸严肃的走到程御风面前,紧张的说道:“该是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还未等程御风反应过来,一名一米八左右身高,身材壮硕并且穿着很是不凡的男学生一脸不爽的表情也紧随着李希月的脚步走了进来,程御风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缓缓走到李希月身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看着眼前的男学生说道:“你是谁,知道怎么尊重老师吗?进来连门都不敲?”
“哼,老师,我看你的年纪也大不了我两岁,即使你是老师又怎么样,你跟我抢希月,你还没过我这一关呢?”谢威华露出轻蔑的神色冷冷的注视着程御风道。
程御风淡然一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希月说什么呢?”程御风说完,伸手肆无忌惮的将李希月搂入怀中,右手并且在李希月那挺翘的丰臀之上轻轻拂过。
这种亲昵的动作,顿时看的面前的谢威华双眼冒火,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即使是自己拼命战胜十多位追求者也只不过才有机会与李希月吃顿饭,现在眼前这个混蛋居然把李希月搂得这么紧不说,居然还摸她的丰臀,这简直是在亵渎自己心目中的神灵,失去理智的谢威华发了疯一般扑向程御风,李希月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哼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看这次还不整死你,李希月离开程御风的怀抱,连忙站到一边看好戏。
一拳猛的朝程御风面前捣来党,程御风很是随意的伸手一抓,对付像这样的小喽啰一般的角色,程御风那里会看在眼里,右膝往上一提,令谢威华的直接撞击在自己的膝盖之上,一声惨叫还未发出声,程御风早已经捂住了谢威华的嘴巴,还好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而且此刻正直下课,外面十分嘈闹,所以谢威华所发出的那声低低的呜呜声也根本不会有人听到,猛的再次一把将谢威华的衣领提了起来,程御风将谢威华按在墙壁之上,冷笑道:“你是不是谢威华?”
“关你什么事?你快点放开我?”谢威华一脸愤怒的瞪着程御风,心中则在惊叹眼前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居然这么厉害,被他抓在手中,连动也不能动。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似乎还不止一个人,程御风心神一动,便放下了谢威华,冷冷道:“陈少强现在在哪里?”程御风双眼透着阴狠的光芒,令谢威华一阵胆寒,门再次被推开,校内的教导主任推门而入,见到室内站着的几人,顿时打着哈哈笑道:“你们没事吧?”
谢威华见到教导主任连忙指着程御风说道:“把他给我炒鱿鱼,他殴打我!”谢威华像是找到靠山一般,厉声嘶吼道。
教导主任一脸为难的拉着谢威华,笑着说道:“怎么可能呢,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吗?走吧,校长有事情要跟你说。”教导主任说着,硬拉着谢威华走了出去,深知程御风背景来头不小的他,怎么可能敢随便得罪程御风呢。
程御风也没有追赶,现在这个样子,就算追问,也是问不到什么结果的,她们是不可能不打自招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自己慢慢顺藤摸瓜,或许还能来的快一些。
待谢威华走后,程御风转身看向李希月,发现李希月正一脸淡笑的望着自己,程御风不由有些生气,走过去,伸手在李希月头上轻轻敲了一记,低声道:“你笑什么,就知道看好戏吗?”
李希月得意洋洋的笑道:“我当然站着看戏了,你可是说会对我负责的哦,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死了。”李希月说完发出一阵奸笑。
程御风朝李希月挥了挥手道:“他是不是就是谢威华啊?”程御风忽然追问道。
“嗯,他就是把陈少强流血事件的当事人?”程御风一脸严肃的问道。
李希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你问的那么清楚干什么,我可不会傻到去为他作证,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劝你也不要拉我下水。”李希月一听程御风的语气不对,赶忙将事情与自己撇清干系。
听到李希月这么说,程御风也知道,李希月还未真正打算帮助自己,也只好放弃这种打算,淡然的:“那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回去上课吧。”
李希月撇撇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程御风的办公室。
夜晚下自习之后,程御风驾着自己的奔驰,驶出了校园,远远的跟在李希月的身后,下午时分时,自己跟谢威华提到陈少强的事情,肯定会让他将问题注意到李希月的身上,程御风有些担心他们会找李希月的麻烦,便有心跟在李希月的身后看看。
果不其然,在车子驶入一处偏僻的小路上之后,远处的大路中央拦着一辆加长型的大货车,将原本并不宽敞的道路堵得死死的,货车面前站着足足有三十多个年轻壮实的男人,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望着远处开着玛莎拉蒂quattroporte的李希月。
李希月坐在车内看到了不远处的情景,心中也是一惊,但是当想转头已经太迟了,道路并不宽敞,想在这条小路上转头,肯定没那么轻松,而且前面的人若是真的打算堵截自己,肯定也不会让自己得逞,心下一凛,李希月刹住车身,停在了离那群人前二十多米的地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拦住去路?”
“李小姐,我们家谢少爷想请你去家里坐坐,有事情想问你。”领头的一位年纪略微大一些的男人站在稍稍靠前一点的地方开口道。
李希月心中暗暗叫苦,原本想将程御风托着当挡箭牌,现在却自讨苦吃,李希月心中那么悔恨啊,正想着该如何脱身时,那名领头的男人已经缓缓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忽然身后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李希月不由转头望去,程御风的那辆显眼的奔驰车飞快的停在了李希月那辆玛莎拉蒂quattroporte的身边,推开车门一脸淡笑的走了出来,看向李希月笑道:“希月,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还没吃宵夜呢。”
第一卷合集章节
宇文化及卓立战舰指挥台之上,极目运河两岸。
此时天尚未亮,在五艘巨舰的灯炷映照下,天上星月黯然失色,似在显示他宇文阀的兴起,使南方士族亦失去往日的光辉。
宇文化及年在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这五艘战船乃已作古的隋朝开国的大臣杨素亲自督建,名为五牙大舰,甲板上楼起五层,高达十二丈,每舰可容战士八百之众。
五桅布帆张满下,舰群以快话似奔马的速度,朝运河下游江都开去。
宇文化及目光落在岸旁林木外冒起的殿顶,那是隋炀帝杨广年前才沿河建成的四十多所行宫之一。
隋炀帝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但大兴土木,营造行宫,又沿河遍植杨柳,就是劳民伤财之事了。
站在他后侧的心腹手下张士和恭敬地道:”天亮前可抵江都,总管今趟倘能把《长生诀》取得再献给皇上,当是大功一件。”
宇文化及嘴角逸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淡淡道:”圣上醉心道家炼丹的长生不死之术,实在教人可哂,若真有此异术,早该有长生不死之人,可是纵观道家先贤,谁不是难逃一死。若非此书是以玄金线织成,水火不侵,我们只要随便找人假做一本,便可瞒混过去了。”
张士和陪笑道:”圣上明察暗访十多年,始知此书落在被誉为扬州第一高手的”推山手”石龙手上,可笑那石龙奢望得书而不死,却偏因此书而亡,实在讽刺之极。”
宇文化及冷哼一声,低声念了-石龙-的名字。
身上的血液立时沸腾起来。
这些年来,由于位高权重,他已罕有与人交手了。
现在机会终于来到-
漫天王-王须拔摩下的大将焦邪,领着十多名武艺高强的手下,沿着长江催马疾驰,惊碎了江岸旁的宁静。
王须拔乃是想向隋帝争天下的其中一股叛变民军的首领,声势颇大。
自杨广即帝位,由于好大喜功,多次远征域外,又穷奢极欲,广建宫室别院,四出巡辛,滥征苛税,弄得人民苦不堪言,乃至盗贼四起,各地豪雄,纷纷揭竿起来,自立为王,隋室已无复开国时的盛况。
在黎明前的暗黑中,被隋室设为江都郡的扬州城矗立大江上游处,城外的江边码头,泊满大小船舶,点点灯火,有种说不出的在繁华中带上苍凉的味道!
但焦邪的心神却紧系在怀内刻有-万岁-两字的古玉上。
那是隋朝开国大将史万岁著名的随身宝玉。昔日隋文帝杨坚听信谗言,废太子杨勇而立杨广,史万岁因受牵连冤死,抄他家正是大臣杨素。
杨素是当时最有影响力的权臣,凭着南征北讨,战无不胜,而功高震主,深受文帝猜忌。
杨素本身亦非易与之辈,密谋作反,又屯积兵器粮草财富,然杨素不久病死文帝一夜之间尽杀其党羽,却始终找不到杨素的宝库。
自此即有传言,谁能寻获得-杨公宝藏-便可一统天下。
现在宝玉出世,遂成了追查宝库的重要线索。
七天前,有人拿此玉在丹阳一间押店典当,王须拔闻讯,立即发散了人手,追查百里,才缀上了目标人物。
唯一令人难解处,就是典当者若得宝库,尽可典当其它物品,为何偏是这块可轻易泄出宝库秘密的名玉呢?
就在此时,焦邪生出警觉,朝与大江连接的运河那方望去,刚好见到似若在陆上行舟的五艘五牙大舰黑压压一片的桅帆暗影何灯火。
焦邪心中一懔,忙扬手发令,带着手下离开江岸,没进岸旁的密林里。
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把乃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小陵!小陵!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把少年的声音应道:”他娘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
下趟若有正货,千万不要再去算死草那处换钱了,既刻薄又压价,还要告诉言老大那狗贼,想藏起半个子都要吃尽拳打脚踢的苦头。”
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刚满十六岁。
黑暗中寇仲在地席上爬了起来,到了徐子陵旁,安慰地道:”只要没给他打得手足残废就成了,任他言老大其坚似鬼,也要喝我们,嘿!喝我们扬州双龙的吸脚水,只要我们再抓多两把银子,就可够盘川去弃暗投明,参与义军了。”
徐子陵颓然躺在地上,抚着仍火烧般痛楚的下颚,问道:”究竟还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见到言老贼的那副坚样了。”
寇仲有点尴尬地道:”嘿!还差二两半共二十五个铢钱才行。”
徐子陵愕然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不是说过还差两半吗?为何突然变成二两半?”
寇仲唉声叹气道:”其实这银两欠多少还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彭孝不争气,只两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
接着又兴奋起来,揽紧徐子陵的肩头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到春风楼偷东西吃时,听到人说现在势力最大的是李子通,他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左孝友率领的另一支起义军,声势更盛。”
徐子陵怀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最厉害的是彭孝才,接着便轮到那曾突袭杨广jūn_duì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寇仲显然答不了他的问题,支支吾吾一番后,赔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信我信谁?我怎会指一条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至小的都可当个丞相,而你则定是大将军。”
徐子陵惨笑道;”只是个言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何来德能才干当大将军呢?”
寇仲奋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学教书,又到石龙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扬州当个州官,那时言老大就有难了。”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白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餐却得你去张罗,我想吃贞嫂那对秀手弄出来的菜包子呢。”
徐子陵呻呤了一声,躺回地席上去。
由于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首先兴旺前来就是城内的十多间武馆和道场。
若论规模威望,则首推由扬州第一高手-推山手-石龙亲自创办的石龙武场。
近十年来,石龙已罕有到场馆治事,一切业务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场挂的是他的名字,所以远近慕名而来者,仍是络绎于途。
石龙的内外功均臻达第一流高手的境界,否则如何能数十年来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独身不娶,一个人居住于城郊一所小庄院里,足不出户,由徒弟定期遣人送来所需生活用品,终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长生诀》。
据历代口口相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能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
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
犹幸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向,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
石龙与此书日夕相对足有三年,但仍是一无所得,就像宝藏摆在眼前,却苦无启门的钥匙。
这天打坐起来,心中突现警兆,怎也没法集中津神到宝典内去,正沉吟间,一声干咳,来自庭门外。
石龙忙把宝典纳入怀里,脑际闪过无数念头,叹了一口气道:”贵客大驾光临,请进来喝盅爇茶吧!”
只是从对方来至门外,自己才生出感应,便可知来者已到了一级高手的境界。
焦邪此时来到城外北郊一座密林处,与手下侍从跳下马来,展开身法,穿过树林,登上一个小山丘,刚好可俯视下方一座破落的庙宇。
两名手下现身出来,其中之一低声在焦邪耳边道:”点子在庙内耽了一夜,半夜都没出庙门,似乎在等什么人呢。”
焦邪沉吟片响,发下命令。
众手下散了开去,潜往破庙四方,形成包围之势。
焦邪这才飞掠而下,到了门前,朗声道:”-漫天王-旗下-夺命刀-焦邪,奉天王之命,想向姑娘请教一样事。”
”砰!”
本已破烂的庙门,化成碎片,激溅开去,同一时间,一位女子现身门口处。
焦邪那想到对方的反应既迅捷又激烈,心中大懔,手按到曾助自己屡屡杀敌制胜的夺命刀柄上去。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的按剑而立。
她头顶遮阳竹笠,垂下重纱,掩住了香唇以上的俏脸,但只是露出的下颔部分,已使人可断定她是罕有的美女了。
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焦邪目瞪口呆好半响后,才回过神来,正要说话,一把比仙籁还好听的声音从那女子的**吐出来道:”你们终于来了。”
焦邪吓了一跳,暂时忘了杨公宝藏的事,大讶道:”姑娘在等我们吗?”
白衣女子嘴角飘出一丝无比动人的笑意,柔声道:”我是在等人来给我试剑呢!”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