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暗沉,烛光闪动,一个老和尚盘坐在铺垫上,面对着墙壁,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门被人敲响了。老和尚忽然睁开双眼,道:“是华儿吗?”
高丽华道:“师傅,是徒儿!”
“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高丽华全身白衣走了进去,道:“对不起师傅,打扰你清修了,可是那毒,徒儿实在是束手无策,还请师傅……”
原来,这位面对墙壁静坐的老和尚,正是灵台寺的主持无为大师。他还未等高丽华说完话,便打断道:“汝闻诸偈,得何等利。阿弥陀佛,该来的总归还是要来。你先前出去吧,为师过一会便过去。”
高丽华十分尊敬的道:“是师傅,徒儿告退。”
待高丽华掩门走出,无为大师忽然睁开双眼,静静的观看着墙壁上的佛画。半响道:“真是一段虐缘。”
说完这话,无为大师转过身来,只见他面色红润,虽然已过百岁高龄,但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年纪上的相似。仿佛跟六七十岁的老头没什么区别。
他举步走出禅房,向左侧走了出去。他并没有直接去了厢房,而是均直出了寺庙。此时,站在门前的陈浩南,正着急得走来走去。对于寺内的一切,他都显得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听到一声开门声,只见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
他身心一喜,顿时迎了上去,道:“这位大师,请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的朋友有没有事。”
而这名大师,正是无为大师。
无为大师向陈浩南瞧了几眼,陈浩南甚是不解,为何这般的看着自己。这时,只听无为大师道:“你就是陈浩南?”
陈浩南呆滞的点了点头,道:“对啊,我就是陈浩南,不知这位大师有何指教。”
无为大师道:“指教不敢当,不过老衲有一个疑问?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陈浩南呆住了,这个问题叫他如何回答。陈浩南想了想,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
无为大师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如此情谊,倒也难道,不过,还是不能让老衲满意。”
陈浩南道:“你是无为大师。”
无为大师道:“贫僧正是?”
陈浩南道:“那这么说,无为大师有解救龙儿的法子。”
无为大师道:“亦是有,亦是无。若有分别,实乃人性。能不能救下龙儿,全在陈施主的身上。”
陈浩南道:“大师,只要能救龙儿,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无为大师摇了摇头,道:“陈施主不必在老衲面前表明心意,你只需回答老衲,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陈浩南没有想到,这个无为大师会如此的难缠,于是道:“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看着她有事,而不去救。”
无为大师道:“善哉,善哉,陈施主还是没听明白老衲的话。”
“*欲即是道,恚痴亦如是;如此三事中,无量诸佛道。若有人分别,怒痴及道,是人去佛远,譬如天与地。道及怒痴,是一法平等;若人闻怖畏,去佛道甚远。法不生灭,不能令心恼,若人计吾我,将入恶道。见有无法异,是不离有无;若知有无等,超胜成佛道。陈施主就慢慢思量,何时能够想通,便从后门而入,老衲自会告知你解救龙儿姑娘的法子。”
无为大师给陈浩南留下一段听不太明白的话,顿时隐门而入。陈浩南待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无为大师的话,先前的几个答案都错了,他真的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好的答案,能够让无为大师满意。
入夜的寒秋,显得十分寒冷,尤其是在灵台这么高的山峰上。陈浩南矗立在山前,脑海在思考着无为大师给他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救你的朋友?”
这个看是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说出的答案,总是不能让无为大师满意,难道他在欺骗与我,只是在故意戏弄我而已,他根本就不会解什么湿毒。
可是,如果他不会解,他为何要这般说呢?而且,看他先前的目光,也不像是在撒谎敷衍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很笨,连这样的一个问题都想不明白吗?他的那一段话,又是代表了什么,他为什么又要念那一段文字。他是在给我提点什么吗?
夜深人静,没有人能够打扰着他,他还是呆在那里苦思冥想,始终难以知晓答案。这时,寺门被打开,一个白女女子走了出来,她便是高丽华。高丽华见陈浩南呆坐在石墩上。于是走了过去,道:“你还没有想出来?”
陈浩南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高丽华道:“即便我不想知道,我也知道,这或许就是命。”
陈浩南微微一愣,道:“你当真叫高丽华。”
高丽华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叫高丽华,那有怎么样?”
陈浩南道:“那怎么说,当初出现在我梦中的你,也是真的。”
高丽华道:“我们从未谋面,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梦中,一定是多想了。”
陈浩南张起身来,笑道:“我也想她不是你,可是梦中的她,就是你,我改变不了。”
高丽华道:“即便改变不了,为何不忘记。”
陈浩南道:“深入记忆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高丽华道:“噢,那怎么说,你一定还记得梦中所发生的事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