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娜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生活在一个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家庭,我父亲下岗以后在一家公司打工,母亲则在一家超市做售货员,妹妹可爱懂事,一家人不富裕却也其乐融融,可这一切的一切被那场无情的车祸彻底地打碎了。
今年的春节恐怕是我这一辈子永远不能忘怀的一个春节了。因为我的家庭在这个春节里跌入了万丈深渊,我父亲还没有过完春节,在正月十二就去上班了,这一天傍晚,母亲跟往常一样早早做好晚饭,在门口等着父亲回来,可一等两等,等来的却是父亲出了车祸的噩耗,我跟母亲挣扎着跑到车祸的地点,父亲早已昏死过去,只是仍用手死死地握着穿出的骨头,鲜血染红了父亲的全身,丧心病狂的肇事者已经逃之夭夭,至今仍查无音讯,我跟母亲把父亲送去了医院,检查完以后已经是半夜了,那个结果是我跟母亲都没有想象到的,父亲的两腿六处骨折,深度脑震荡,这几个月来我家不但用光了家里的一点积蓄,还欠了不少的钱。
现在我爸爸就跟植物人一样,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我现在做两份工作,晚上还要去酒吧做招待,因为我妹妹明年也要上高中了,光靠我妈妈的那点工资是不够我们上学的,而且我爸爸治病还要钱。
杨军听了于娜的话深深的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道;原来你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难怪你的脸上会挂满忧伤了,这样好了,我送你回去把你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以后就不要去酒吧工作了,我有一个酒吧没有人管理,你既然在酒吧做过事,就跟你母亲去管理这个酒吧,你把你妹妹也接来,以后就不要为没有钱而担心了。
于娜一脸惊喜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是不会骗你的,到了明花天就知道了”。杨军觉得于娜还真够可怜的,才十多岁就备尝了生活的艰辛。他把车开回了车市,然后跟着于娜去办理了购车手续,顺便把于娜的工作给辞了。
杨军在于娜的指点下把车开到了一栋很陈旧的居民点里,杨军把车停了下来,他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说道:“你不是说以前的日子还可以吗?怎么住在这样的地方?”
于娜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裙子一边说道:“我爸爸原来是一家商场工作,那个时候供销社很吃香,住的房子是不错的,随着国有企业改组,不但我爸爸下了岗,连房子也没有了,就是医药费也没有地方报销,他的运气还真不怎么好。好在我们这里就要拆迁了,很快就有新房子住了。”
杨军叹息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个国有企业改组还真是苦了不少的人,身体好一点的人还要好一点,可以另外找工作,那些中年人和有病的人就很失落了,说完就掏出一张卡放在她的手里道;这里面有五万块,密码是六个一,你先把你父亲送去医院,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们去接管那个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