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嘉出了包厢的门，向大厅走去，问了几个以前的同事，她们兜阿雯去了舞台后面的衣帽间了。黄浩嘉有些纳闷，汪静雯都已经辞职了，她还去演员们换衣服的地方干什么。

黄浩嘉来到集体演员的衣帽间，那些伴舞的正在换衣服，全身只剩下了内.衣内.裤，她们见黄浩嘉进来，也没有难为情和回避，只因黄浩嘉以前经常进来，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十几个少女此时都脱得只剩贴身的内.衣，一大片白晃晃的纤y粉t煞是壮观。以前跟黄浩嘉相熟的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叫许若惜的以前跟黄浩嘉最熟，于是她走过来向黄浩嘉道：“阿浩，你怎么来了？好久都没见你了，听说你自己开公司了？”黄浩嘉看她只穿着文.胸和小内.裤，于是道：“惜惜，你先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了。我来找阿雯的，其实我现在只是在朋友的公司里打工，你看见阿雯了吗？”许若惜用手指了指里面的房间道：“她在柳姐姐的化妆间里面。”黄浩嘉笑道：“多谢了。”然后向里面的化妆间走去。

黄浩嘉进入以前属于他的化妆间，看到坐在镜前的柳如絮一边卸着残妆，一边和坐在旁边椅上的汪静雯交谈着。柳如絮从镜中看到了进屋的黄浩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来站了起来，笑道：“阿浩，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黄浩嘉只得笑道：“是啊，要不怎么说这世界小呢，柳小姐近来还好吧？今晚还有几场演出啊？”

柳如絮笑道：“今晚上只剩下一场了，这么一点时间见不着阿雯就找过来了？阿雯，你可真有福气！”汪静雯笑笑没有回答。柳如絮又向阿雯道：“阿雯，我要借用一下阿浩，向他请教一下舞台上的事情，可以吗？”

汪静雯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阿浩，你和柳姐姐两个人谈吧，我先去找清姐她们了。”黄浩嘉道：“你跟她们说我等一下就过去，叫她们不要着急。”汪静雯答应着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黄浩嘉和柳如絮两人，黄浩嘉道：“柳姐姐，请教这两个字我可不敢当，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你的表演，那真是好得没话说，怪不得全总他们要千里迢迢地将你从上海请过来。”柳如絮又坐下去卸罢了剩下的残妆，笑道：“阿浩，我有多大本事我自己清楚得很；我自从十几岁开始登台，到现在已差不多七八年了，可我就永远只能在夜总会表演，难登大雅之堂，我穿透不了这层隔膜。”

黄浩嘉叹道：“柳姐姐，这也不全是因为个人实力，其实在夜总会有很多人的才艺都堪比那些大牌的明星，有些人甚至可以说比明星还要好，明星全靠包装，这要讲个人际遇的。”柳如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没错，我已经快25岁了，在我们这行我这个年龄算是前辈了，这碗饭也吃不了多久了。”

黄浩嘉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可以找找别人出路呀！还有，你这么漂亮，一定可以嫁个有钱的老公，以后在家做专职太太，都不用出来做事了。”柳如絮冷笑着道：“这条路我不是没试过，可这条路上我却碰得头破血流，几乎…唉，不说了。还是你眼光独到，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黄浩嘉看了看表道：“柳姐姐，还有几分钟该你上场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换衣服吧！”说完站起来转身欲走。柳如絮忙拦道：“急什么，我还要跟你说件事，你坐下。”黄浩嘉只得又坐了下去。柳如絮从柜中拿出了衣服，然后开始脱身上的演出服，一直脱到全身仅剩下贴身的内.衣，这才站起身来，将脱下的衣服丢进了柜中。

黄浩嘉木然地坐在椅上，眼睛向地上看着，一言不发。柳如絮却笑了起来，说道：“你看着地上干什么，我很难看吗？”黄浩嘉道：“不是，是我不敢看。”柳如絮故意道：“为什么不敢看？”黄浩嘉道：“我也进入过夜总会，我知道夜总会的人跟一般人一样，并没有外人想的那样随便，可以让人恣意妄为，他们都应该得到别人的尊重。”

柳如絮像是被人击中了要害一般，整个人楞住了，光着身子又坐在了椅上，缓缓叹道：“阿浩，你说得太对了，来夜总会消费的客人总以为我们夜总会的人很随便，他们想怎么样都是应该的，说难动的话就不说了，可还有很多人借着献花的机会来动手动脚的，把我们当成了…”

黄浩嘉也叹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不要说你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就是我以前上台，那些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