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至此,马元义已没有一点办法扳回这种不妙的局面,也轮不到他插上一句话,这就是有官职和没有官职的分别,形势比人强啊。心里悲叹,被刘楚这样一搞,太平道的形像从此在流民的心中一落千丈,要想再在他们之中树立一个救世主的形像,想再组织起他们来,这恐怕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现在人为俎上之肉,也只能听刘楚的,看看他到底想要怎样。当然,马元义也不是一个易与之辈,一个平凡的人怎么有可能坐上一方太平道大帅的位置?而且还掌管几个州的太平教众,总人数发展到了十多万,只要登高一呼,追随者或者会更加多。
马元义的武艺在太平道之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他有信心可以击杀刘楚,然后再逃走,不过,这样一来,太平道在洛阳辛苦搞起来的基业就要随之消散了。杀死朝庭命官,只有被通缉的命运,所以现在只能选择隐忍。
“刘大人不知道有什么话要和草民说的?”
马元义跟刘楚走进了华陀的房间,沉声问,他不知道刘楚单独和自己谈话有什么的目的。
“马兄弟,刘某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不会为难你们太平道教众的。我看马兄弟也是一个正直之士,不知道因何要加入这种愚弄百姓的邪道?”
刘楚并不准备要将这些太平道的人怎么样,有他们在洛阳活动,才可以转移其他的人注意,自己才可以在夹缝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现在,只不过是想从太平道的身上搞到点好处罢了。
马元义对朝庭官员没有什么的好感,但对刘楚的这个看似真心为民的办实事的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他的理想志向也是救民于水火危难之中的,虽然他来洛阳组织起这些流民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其本心也是想真心想帮助这些受困的流民,让他们可以生存下去。马元义这次回扬州,就是搜集了大批的粮食、衣物,准备送来给这些流民,只是想不到让刘楚先一步解决了。
听到刘楚说太平道是邪道,马元义也不出言反对,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唉……刘大人可能是有所误会了,我太平道的确是以教人为善为教义,绝不是你所想的这样,只是这几年发展得太快了,难免会混进了一些心怀叵测之徒、害群之马,像唐周便是这种人。”
“嗯,不错,就算是朝庭都有忠臣奸臣一样,不过,连你们的大贤良师张角也用符水骗人,你看这又怎么说?”
刘楚见马元义并不否认唐周等人是奸徒,不由对马元义这个一方农民领袖有一点的好感,忍不住又问他。
马元义见刘楚说到张角,眼中流露出一丝敬服的神色,然后才道:“我在早年就认识了张角,他是一个真正关心人民疾苦的人,以天下为己任的贤者,成立太平道也是本着解救贫苦万民的忠旨。大贤良师对医术、巫术等也有很深的造诣,他给教众喝的符水其实是他配的药水,所以能医好病人的病,因此能得到广大百姓的爱戴。刚开始时,我们也反对他的这种欠缺光明的欺骗做法,但如果说是神水圣水之类的,民众就更加深信不疑,病也好得快。”
“恩,这的确是一种比较好利用的心理治疗法。”
刘楚想这张角不会真的懂什么的巫术、妖术之类的,玩的原来是故弄玄虚的手法。利用百姓对鬼神的敬畏,让大家都相信他就是什么的救世主。
马元义见刘楚的言行不像是小人行径,倒有点佩服刘楚能散尽自己的家财来帮助这些流民,单是这份气魄已经让人心折了。心里也希望刘楚能把唐周之徒给正法了,免得给太平道留下一个祸根,就暗示道:“可惜,我们中出现了不少像唐周这样的奸佞之徒,没有一点本事,但却深得张角的信任……唉,不说了,现在人在刘大人的手上,相信不用我们太平道处置他了,刘大人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