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向坐在卢植对面的田丰看去,只见他四十来岁,四方八面,给人一种很刚直正派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很严厉的兄长。
“哦?田大人要去哪里?”
刘楚如果没有记错,田丰现应该在朝中任侍御史的职务。
“呵呵,世事真的很难预料,戏某来京谋职不得其门而入,而田兄却要弃官而去,实为可惜,阴差阳错也,哈哈……”
坐在田丰下首一直不发言的戏志才摸着自己的一点小胡子笑道。
刘楚这才留心看戏志才,发现他长得让人不敢恭维,脸黄瘦削露骨,一张嘴巴,嘴里的黑黄牙齿还少了两只门牙。笑着脸上的面皮全都皱了起来,是那种非常不讨好人的类形,难怪他想投官而不得了。刘楚看他那突出的眼睛精光闪烁,绝对是一个有着大智慧的谋士级人物。可惜死得太早了,要不成为曹首席谋士的戏志才应该大有作为。
“哼,如此君不君,臣不臣的朝庭,让人失望之极,我虽为侍御史,监督众官,可法令难行,我做着也没有意思了,就此告官归田,从此不再为官。”
田丰哼了一声,发泄着对朝庭的不满。敢得在外人面前正言对朝庭不满,可见其正直不阿,按皇上刘宏的性格,就算他不辞官,也会想办法解除了他的官职。
蔡邕也摇着头道:“田兄此举可谓明智,想蔡某犯了何事?竟发放北疆,一去五、六年,今才能回洛阳。如果不是皇上下旨让蔡某再为议郎,没法推卸,蔡某也想跟从田兄一起,寄居田园来得安乐。”
“蔡兄、田兄此话这样说就有点不对了,无论如何,朝庭的纲纪还要大家的努力维持,如果个个人都像田兄这样想,都因为看不惯宦官专权而弃官,那么朝庭靠谁来行号施令?”
卢植看来是不赞成田丰归隐的。
荀彧也道:“卢大人说得有道理,官庭中的奸邪还要靠有志正直之士来对抗,如果田大人也走了,卢大人一个人的力量也太薄弱了。小子觉得田大人应该迎难而上,不要躲避才是。”
荀彧现在也才不过十多二十岁,虽然学识渊博,但也是少年心性,自认为刘楚见自己只不过是随便问一下,他们就扯到这么远,还引出宫庭权力斗争倾轧出来了。心里汗了一下,忙举杯打断道:“哈哈,其实大家都是心怀朝庭的正直之士,不过,人各有志,不必勉强,事可为则为之,事不可为则暂避之,也算是一种明智的决择。来,来为大家的相识喝一杯。”
“哦?刘兄似乎也同意田大人的做法?”
同席的荀彧诧异的看着刘楚问。
“不,我不赞同也不赞成!”
刘楚知道,以后若想得到他们的帮助,必须要有一套自己的独特见解,现在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划时代的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