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该死的感觉,让人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感到难受,徐青仰面朝天躺着,眼望着天空中朵朵白云,心头莫名一阵悸动,因为有朵云彩居然像条大狗,还是条白狗,他发现自己好像得了白狗恐惧症,而且很可能下一刻他就要成狗粮了。
徐青想爬起来,可他现在爬不起来,刚才被獒尾卷起来那一刻他已经知道了,双腿就像被千万条钢针扎过似的痛,现在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存在,只能乖乖的当狗粮。
一股血腥味道飘入鼻孔,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阵缓慢的咚咚声,是雪獒走路时发出的声音,这家伙终于还是来了,徐青脑海中一片空白,没有谁不怕死,特别是没活够的人,当狗粮,这种死法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窝囊!
雪獒漫不经心的踱着步子走到徐青身旁,低头打了个很人性化的饱嗝,那根夹在牙缝中的手指顺着气流落下,啪一声掉在了徐青脸上,他一偏头把这恶心巴拉的东西甩到一旁,瞪圆了眼睛骂道:“麻痹的,要吃就快点,少他娘的恶心老子。”
雪獒嘴角往上掀动了两下,伸出爪子在扒拉了一下他的口袋,居然把那卷血变丝勾在了爪齿上。
“滚你的!”徐青怒喝一声,猛的抬起双掌向雪獒拍去,两股磅礴的正阳气破掌而出,隔空轰向雪獒脑门,这次他用的是正阳掌最后一式正阳天下,也是他竭尽全力的最后一搏。
啪嚓——
雪獒脚下一滑,前后腿往下一个八字分叉,那模样就像人劈腿似的,不过它多劈了两条腿。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让它整个趴在了地上,轻松避开了徐青的最后一击,随后一只獒爪重重踏在他小腹丹田上。
“啊!”徐青惨呼一声只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从丹田传出,由神经传递到了脑部,仿佛撕裂的不仅是他的丹田,还有他整个身体,这辈子活了二十年,从没有这么痛过。
喀喀喀——
雪獒爪心慢慢碾动,一双殷红的眼珠子冷冷的望着徐青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一阵阵让人牙酸的骨骼脆响声丝毫不影响它动作的连贯性,那只强有力的獒爪仿佛下一刻就会破开他的皮肤踩入腹中,把那颗天境内丹踩碎。
“啊!啊……狗日……你麻痹……”徐青一边声嘶力竭的惨叫一边还不忘徒劳的骂上两句,现在就连骂狗也成了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丹田中传来的剧痛时刻挑战着他神经的极限,骂半句就要转为更简单的惨叫。
獒爪无情的碾压着徐青丹田,那颗天境内丹已经积压在了骨骼上,咔咔!两声脆响,内丹上表面出现了一条浅浅的裂缝,随后开始像蛛网般扩散开去,下一秒好像就要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