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德利主动讨了个审人的差事,把三人带到酒吧后面的杂物间拾掇去了,刚才被这位老乡吓了一跳狠的,现在也到了还报复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做得最对的就是站到徐少这边,否则快活日子早到头了。
张德利以前是当过几年大兵的,审人的法子很有一套,他叫几个混子把枪手腕子上的餐叉拔掉用保鲜膜裹住了伤口丢在一旁,弄条麻绳反绑住魏东升双手吊在了杂物间天花板的吊扇叶子上,他手里拿根宽皮带对着老乡胳肢窝就是一通猛抽。
啪啪啪——皮带抽在胳肢窝内的痛苦远比其它地儿要难熬多了,魏东升被抽得一阵阵惨嚎,不过这货表现得倒也硬朗,居然一口咬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瀚海集团无关,张德利一怒之下抡起皮带又是一阵猛抽,直到把人抽得晕死过去。
“娘的,俺就不信今天撬不开你这刁嘴,去,帮我弄点冰水来浇醒这犊子。”张德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大声吩咐一旁的四毛坨去准备冰水。
徐青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他不会对晕死过去的魏东升心存半点同情,因为他从这货的声音里听出他就是在梓山村给自己打电话的家伙,这种为虎作伥的家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抽一顿活该,不过张德利这种审法半天也问不出个屁来。
四毛坨很快弄来了一箱冰镇矿泉水,打开箱子摆在了张德利面前,低声问道:“老大,你来浇还是俺动手?”
张德利一瞪眼骂道:“娘的,当然是你小子动手,别见老子手里拿着家伙吗?快!浇醒他。”
四毛坨应了一声,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灌了一口,一张嘴全喷在在魏东升脸上,这货被凉水一激立刻醒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望着张德利,发狠道:“孙子,有种就弄死爷们,弄不死老子迟早弄死你全家!”
张德利眉头一皱,劈头就是一皮带甩在这货脸上,转身对徐青说道:“徐少,这犊子身上肯定犯了血案,知道横竖是个死,要撬开他这张嘴要动点狠的了。”说完把皮带一撂,弯腰从腿肚子上拔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只有用这种狠法子才能让魏东升开口。
徐青淡然一笑道:“不用费力,哥只要两根指头就能让他乖乖把肚里的货全抖落出来,瞧好了。”说完大步走到魏东升面前,并指在他膻中气海两处穴位上各点了一记,那模样轻得跟小媳妇用兰花指戳情郎额头似的。
张德利跟四毛坨对视一眼,他们也搞不懂徐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让这个身上背了血案的家伙良心发现么?
徐青转过身来,冲两人挥了挥手道:“你们俩在这里听着,待会他说了什么记下来,然后再说给我听就好了,出去抽根烟。”
说完掏出根香烟叼在嘴上,径直走出了杂物间,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张德利咧了咧嘴,把手中的匕首一扬走上前去,准备用他的法子审人,没想到刚走到近前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把他耳膜震得嗡然一响,再看向魏东升时,他看到了一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