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乙醚很快倒完,蔡伦又拿了剩下的一瓶乙醚揭盖全倒在了枕头上,然后把枕头翻了个面塞到了病人头颈下方,这样一来只要对方还在呼吸就不可避免的要把挥发的乙醚吸进肺里,同样可以让外面等待的外国人达到目的。
肖及笄好像并没察觉枕头上有异样,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把头枕在上面,低声道:“少墨迹,快缝合伤口。”说着一咬牙深吸了口气,把头脸全贴在了洒了乙醚的黑心棉枕头上。
蔡伦强定了一下心神,开始了一个真正医生该做的事情,缝合伤口,上药包扎,这一次他没有玩任何名堂,花了四十分钟左右在病人背部缝了条拉链似的疤,剪掉线包扎好才松了口气,用手轻推了一下病人,尝试着唤了两声,可病人好像晕厥了许久一样充耳不闻,看来是乙醚起作用了。
就在蔡伦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叫扮装成外国人的徐青进来验收,不料刚走了两步就感觉背脊一痛,转过头他看见了一双冰冷的眸子。
“就凭你也敢算计我,找死!”肖及笄一条手臂已经整个穿透了贪财医生的后背,手掌扣住了一团温热颤动的器官,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这张死灰般的脸,突然把手往后一撤,手掌中多了一团兀自颤动不休的物体,慢慢托举到了蔡伦眼前。
贪财医生在生命完结的最后一刻看到了自己的心脏,一颗鲜活通红的心脏,可惜它已经离开了本因该生长的地方,人为财死,这次真的死了。
噗通!贪财医生的尸体被一脚踹飞,像断了线的纸鸢般砸向门口,因为门口冲进来了一个赤手空拳的洋人。
洋人手底下的功夫颇为硬扎,单掌一拨就把迎面砸来的尸体拍到了一旁,茶色眼镜片后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肖及笄,这家伙身上绷带扎得像个木乃伊似的,杀起人来可不含糊,他手上捏的是一团什么?
肖及笄并没有认出徐青,可他知道这洋人肯定是来对付自己的,刚才枕着乙醚枕头完成了近一小时的手术,开始他没有太多防备吸进去了不少带麻醉性质的乙醚气体,以至于现在脚下有些小飘,但不是他托大,眼前这只大洋马还真不放在眼内,在他看来这就是个送死的货。
徐青瞟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医生尸体,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表情,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来晚了一步,就让他丢了命,现在只有把对面的家伙擒住才能让避免更多无辜的人送命,实在不行就如龙风扬说的,当场格杀。
肖及笄见对面的洋人看着尸体出神心中忍不住一阵冷笑,脸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情,他突然把手一抬,一团红光带着劲风射向徐青脸庞,这物件正是贪财医生被挖出的人心。
徐青反应奇快无比,身形一闪避过激射而来的红光,脚下一滑一蹬,整个人好像扑食的猎豹般纵身而起,右拳往前一探狠狠捣向肖及笄面门,左掌在腰间一摸拔剑在手。
肖及笄目光一凛,双掌平伸迎着冲上前来的人影拍出,两股凛冽的寒气破掌而出,掌劲一吐就要把这个不知死活的洋鬼子拍成一块冻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