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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直到喝了一杯醒酒汤梳洗了一番才好许多。
酒后满身的酒味,衣服又睡得皱巴巴的,秦嬷嬷原想回贝勒府拿,宝络嫌麻烦,好在府中仍旧留着以前的衣物,少女衣服清丽稚嫩,宝络虽然已成婚生子,但身材没多大改变,又散下头发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
贝勒府的马车早就停在那拉府门外候着,宝络让乳娘抱着弘晖先上车,又告别了觉罗氏不让她送出来。
主仆两人正转弯出府,却不及门外突撞出一男子,那男子身材魁梧,宝络拆点撞到,好在对方拉了一把,宝络这才打量到对方不过二十二三的模样,穿着金边对襟马褂,一身富贵打扮,人长得倒是挺风流,就是一双桃花眼有些轻佻,身后跟着一随从。
秦嬷嬷气恼这人莽撞,又不知那人身份不敢随意开口,只好扶着宝络赶紧先走。
多隆只觉得鼻尖满满的馨香,肩膀触碰处柔弱无骨,还未待他回味,那身子早已弹了出去,转动间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已是风华万千,身心酥软。眼看佳人远去,多隆嗅着手上她还遗留下的馨香,一边望着宝络远去的背影入神。
“爷,人都走远了。”多隆身边的长随咧嘴笑道。
多隆挑起一边眉头,神情黯然一下,又很快换上嬉皮笑脸,追上勾住贵喜的肩膀调笑:“贵喜啊,你给爷打听一下,这姑娘是谁。”
“爷,有赏吗?”贵喜笑的奸诈。多隆也笑嘻嘻的回望,手中拳头紧的发响:“赏,有赏,赏你一个福晋侍候着。”
贵喜苦了脸:“得了吧爷,您就会拿奴才寻开心,这话要是让老福晋听见了,嘴巴笑的肯定合不拢。”贵喜倒说了实话,齐齐哈尔郡王膝下就这一个嫡子,可偏偏这个嫡子是万花丛中过,半叶未沾身,二十三了还不曾娶妻,身边侍妾倒是有几个,但多隆除了不想娶妻外还不想当阿玛,急的齐齐哈尔郡王和福晋每天长吁短叹,连带着他这个下人日子也不好过,天天都要被福晋耳提面令训斥好久。
“这位姑娘刚从那拉府上出来,穿的又是姑娘的旗装,应是府上的姑娘,再看这出游的架势,估摸就是那拉府的六姑娘,等会儿奴才进去打听打听六姑娘出游了没就知道了。”
贵喜一个劲的往里头走,半响回过头才见自家主子还站在门口,眼神却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得,他跟着贝勒爷混了那么久才不相信贝勒爷会认真呢,就是寻姑娘开心了着,不过可听说那拉府的六姑娘不是一般的厉害呀,爷消受的起?
贵喜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做缘分,更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噩梦,而他的主子爷偏是最喜欢让他们下人做噩梦的人。
而另一边宝络坐在车上沿路回府,路过龙源酒楼,不自觉往里头多看了一眼,正巧晃过一个嫩白汉装的女子,宝络脑中顿时闪过一丝怀疑,转头问:“秦嬷嬷,今天早上咱们路过这人,那个卖唱的女子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宝络随口一问,秦嬷嬷一时也记不住全名:“好像叫什么白什么霜的。”
“白吟霜!”宝络将脑中的名字脱口而出,秦嬷嬷连忙点头:“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听说是江南来的,身边有一老父。”宝络如雷轰击,自己难道不仅仅是穿越到清朝,还是梅花烙中的世界!
宝络感觉很彷徨而且很复杂,连弘晖拉她去种花宝络也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发走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心中发憷,难道自己真穿越到梅花烙中的世界?那浩帧,多隆,硕王爷都是真实的存在了?宝络正绞尽脑汁苦恼的很,外头丫鬟通报说:“爷回来了。”
刚说完,苏培盛就撩开帘子,胤禛穿着官服跨进来,脸色被晒得极红,额头上都是星星点的汗水,宝络看这模样赶忙下床,和苏培盛一起脱掉胤禛的官服,至第三层衣物的时候,宝络才发现早已被汗水浸湿,历史上记载的一点都没错,雍正果真极怕热。
“今天热得很,听说福晋抱着弘晖回岳父家了?”胤禛伸长手臂任由苏培盛擦拭,及至换上新的内里才舒坦的缓了一口气,淡淡问。
胤禛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可每次和宝络说话都装着老成,宝络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心中却记挂着其他,她待胤禛坐定,自己亲自奉上一杯新茶回道:“是,今天有空正好去娘家看看,听额娘说六妹今年也是时候出阁了,让我以后多帮衬帮衬。”
胤禛被侍候的舒服,眯眼,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是下月皇阿玛要巡视塞外。”宝络看着他等下半句。
胤禛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又道:“我也在名单内。”胤禛这么说,宝络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了。康熙巡幸塞外多是两三月之久,皇子跟随皇帝,本身也会带着家眷一同前去。
康熙三十七年巡幸塞外,她就办过一次,不过之前是李氏跟着,这次换谁去好呢?宝络凝眉想了半会儿,道:“往年多是李氏随去,今年李氏有孕自然不适合跟去,要不爷带宋氏和武氏去吧。”
说着话儿她都有考量的,宋氏是侍候胤禛的旧人了,之前也跟着他去过,能够照顾好,而武氏年轻貌美,一路上跟着去倒也能替他消磨时光,是最好的安排了。
已是掌灯时间,宝络说话间的功夫,秦嬷嬷已安排好一顿饭,摆放妥当,又给宝络和胤禛摆上酒杯,可只给胤禛一人斟了酒,宝络连忙起身给胤禛夹了一口酸辣白菜,自己这才坐下,规矩礼仪一点不落。
胤禛绷着脸冷冷一笑:“福晋贤惠。”他这个福晋可算是天底下最贤惠的了,给他安排起女人是一点都不手软,新的旧的都来,可他怎么觉得这几年来,他就没入过她的眼?
原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又变脸了,难怪历史上记载雍正是喜怒无常,宝络自然听得出话中讽刺的意思:“那爷的意思是?”
胤禛不悦的瞥了她一眼,“这次巡视塞外虽和往年一样,但听说各家都带了自己的嫡福晋,所以这次福晋你也跟着去吧。”胤禛顿了顿,继续道:“福晋莫要推辞,事儿已经是定下来了。”
原来就是这事儿啊,不早说让她去不就行了,还装着询问她的意思,她说出来了又不满意,这男人到底要闹哪般啊!小心眼死了,宝络心中腹议,面上却是一点不敢露,笑道:“也好,那妾身这几天处理一下府中的事儿。”
宝络热脸贴上,却还是换来胤禛冷脸,宝络脸上笑容僵硬了一会儿,也闷头吃菜。胤禛自己喝了一口闷酒,回头看宝络没喝酒,脸更冷了:“福晋怎么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