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右手各拍一掌,元气剧烈翻滚,掌力雄厚威猛,向他二人后心拍去。
百损与鬼面同时察觉背后一股凌厉无比的掌力,汹涌袭至,各自抽身各挥出一掌,砰砰向响,二人腾腾退出数步,只感胸口气血翻涌,暗叫乖乖不得了,这小厮功力竟如此雄厚,脸色大变,再不逗留,身子急退射出,施展轻功向紫竹山庄折回。
叶战天浑身一震,也退了两步,气血翻腾,当即身不移脚不动,潜运北冥真气,将两股阴寒毒辣的掌力逼了出来,幸亏对掌时他二人心急脱身,每掌都未用上全力,否则以他一人之力,硬实接下两掌,非受伤不可。
老顽童适才与百损过招,仗着内力精纯深厚,抵抗寒毒侵体,但体内多少仍有残余,此际与黄药师盘膝坐定,运功纳气,过了半个时辰,三人总算无甚损伤,并肩向黄蓉母女落脚处行去,出谋划策当世没有几人能胜过她了。
黄蓉心挂丈夫安危,茶饭不思,腹内胎气时而隐隐作痛,黄药师三人疾步奔来,夜已过半,黄蓉一直未眠,站在门前等候佳音,甫见父亲与老顽童、叶战天归来,瞧不见郭靖等人踪影,眼圈一红,忙问道:“情况如何?可曾见到靖哥哥?”
黄药师劝道:“蓉儿切莫心急,靖儿暂时无事,姓凌的丫头想要捆绑各路群雄,押送襄阳与忽必烈大军汇合,咱们还有搭救的时机。”
转首向着叶战天道:“天儿入厅中可曾盗得解药,中间没出甚么差错吧?”
叶战天被他蓦地一问,忆起当时美女沐浴的情景,不禁脸上微红,尴尬道:“此事另有蹊跷,我与那凌思月对峙,后来双方作赌,她答应亲手奉上‘悲酥清风’解药,但限我三日内救出群雄,殊料就在取药的时候,竟发现机关中的解药早已被人偷走,凌思月看来并不知情,于是要飞鸽传书,派人由汴京快马疾送,只是山庄防守严密,即使有解药在手,如何让群雄服下,以及顾全脱身而出,也是棘手之事!”
黄药师惊讶道:“竟然有人提足先蹬偷走了公主娘娘的解要,不知何方高人有此通天之能?”
周伯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恍然道:“原来你俩潜入紫竹山庄盗取甚么解要去了,刚好老顽童从庄里也偷出一些好玩的东西。”
他拆开布袋取出物品,有名贵的翡翠玉镯、羊脂白玉佩、西域疗伤珍贵无比的‘还魂丹’、几包不知名堂的粉末,除了几封书信外,尚有几个手工精美的瓷瓶。
周伯通见红瓷瓶花纹古怪似琥珀图案般,好奇心顿起,不等众人瞧清,他伸手拔下瓶塞,一股水气散出,并无异样气味,老顽童喃喃道:“搞甚么古怪,瓶子空空,傻不楞登!”
郭芙见他样子古怪有趣,噗嗤笑道:“你就是老顽童,我爹爹的结义兄弟吗?怎地较我外公年纪还大,却做了我爹的拜把子兄长,算起辈分来,你还比我外公低了一辈儿呢。”
周伯通微微一楞,搔头道:“谁说老顽童比黄老邪辈分低了,我自个儿与你爹结义金兰,与你外公何干?更不会比黄老邪低辈的,我只认郭靖为义弟,他的亲戚却不算在结义内,嘿嘿,黄老邪就是想沾边也没他的份!”
黄药师觉得他简直无法理喻,武学修为虽已高深,脑子时灵时不灵的,也不计较这些细节,哼道:“稀罕么?”
一句话未毕,忽然咳嗽声起,眼睛疼痛争不开来,他心下一惊,叫道:“是悲酥清风?”
当即屏住呼吸,但这种毒初始无色无味,毫无应兆,任何机灵人或是武林高手也察觉不出,待有反应时,毒气已冲入脑部神经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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