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战天紧搂着她共乘一骑,驰出树林向东南而行,过了一个多时辰,在荒郊外寻到两间简陋的茅屋,二人见天色已晚,便进屋欲借宿一晚。
房内板床木凳,俱皆简陋,四壁萧然无物,却是一尘不染,清幽绝俗,床边竹几上并列着一张瑶琴,一管玉箫,石素清将他扶在木,叶战天盘膝静坐床沿,运转真气继续疗伤,伤势已恢复四五成。
过不半晌,东边突然生起一声信号,石素清望出窗外,看着信号箭的颜色,知道教中有事发生,转身瞧着叶战天正闭目养神运功疗伤,怎舍得离他而去?但教中圣火信号一出定是有十分火急的事,自己身为代任教主焉有不去主持大局之理?
她心下犹豫片刻,在竹桌上提起笔墨,写下一条字:“天哥,教中有事,火速急回,静心养伤,稍后即归。”
落款为清儿,写好字条后放于桌上,奔出房外乘骏马向起信号的方向驰去。
夜色已深,叶战天引动体内几十年的北冥真气,按照《九阴真经》疗伤篇上记载的经文秘诀,将真气循环七经八脉、十二经脉,最终储于气海,浑身舒畅无比,方觉这《九阴真经》实在妙用无穷,无论练功、疗伤均可内外兼修,日前没有仔细研究过,当真怀玉不知其宝。
耳中渐闻马蹄与脚步声响起,睁开眼来,不见石素清的身影,甚是奇怪,这时马蹄声在门外停下,然后脚步声向屋子传来,叶战天不知发生何事,当下竖掌当胸,暗暗将内力凝到掌上。
房门被打开,一个丑陋的少女扶着杨过的后腰,半拖半拉走进茅屋内,暗淡的烛光映照下,少女与叶战天目光相触,浑身一震,颤音道:“你…你…”
激动惊讶之下,竟尔晕了过去。
叶战天赶忙起身,扶住杨过和程英,料知程英因一时激动昏迷过去,并不妨事,但杨过的伤势却不轻,当下把杨过横身放在,伸出左臂揽住程英的,右手握住程英的玉手,一股暖气顿时源源传入她的体内。
程英昏去一阵,被真气一激随即转醒,见到抱住自己娇躯的男子,竟是曾舍命救己的叶战天,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眨了三眨,颤道:“你当真是叶大哥么?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是他的魂魄?”
叶战天揭下她的面具,眼前斗然一亮,露出一张晶莹如雪的脸颊,特别是鹅蛋脸儿那个小小的酒窝,让他至今犹记,笑道:“傻瓜,我不是好端端地搂着你吗?”
程英伸出手指触摸他的英俊脸庞,暖烘烘的十分实在,疑虑尽去,哭道:“我……我亲自将你埋葬了,怎么你还……但你却又真实存在,如不是亲眼所见,怎也不会相信!”
叶战天抹去她眼角的泪珠,然后双臂楼得结实,调笑道:“你当日谋杀亲夫,还好意说呢?怎么还没确定我死了,就将我埋掉了,害得我在地下无氧呼吸,睡了三天三夜!”
程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道:“原来你没死啊,那日我见你为我吸出毒血后昏迷过去,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我只道叶大哥……已经死了,伤心欲绝下把你葬了,本来程英自当殉情而死,但为了给叶大哥报仇,便一直残活到了现在。”
叶战天笑道:“那天我虽然昏迷不醒,实在是进入武学龟息假死状态,幸好我突破生死关,才转而重生震出坟面。”
程英满脸狐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的武功大胜往昔,竟突破了上乘武学的难关,可是…可是我事后曾去过你的坟前几次,为何坟还好端端地无异?”
叶战天嘿嘿一笑,尴尬道:“当时我重生出来之后,一时生你的气想作弄一下,便用掌力聚回坟土,后来我连遭几番曲折艰险,未有时间去找你解释相逢,才拖到了今日意外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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