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文章开头第一节《宫女柳荷烟》中,作者便巧妙设下六重疑惑。
其一、宫中出现刺客,皇太后居然下旨不谈论,不追究,这是为什么?
其二、女主中毒,皇太后不惜讨要自己儿子的心爱之物天山雪蛤治她这个小宫女,何故?
其三、宫女小萝透露出信息,女主这个小宫女居然长得象皇太后。她一界罪官之女,为什么会长得象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其四、小萝透露的信息中说女主长得很美,如果被天子看见一定是会喜欢她的。到底天子是否一见她面便会喜欢她?
其五、女主是家中获罪才进宫做的宫女,但她自己很不能相信。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其六、女主所处的隆泰皇朝自开国三代以来,从未有一日掌过传国玉玺。那么传国玉玺又在何处,何人手中?
这六重疑,书中先先后后,逐步解开。
第一节中除以上谈到的六点外,还埋下了五皇子龙文浩的伏笔,说他深得宫人爱戴。为什么宫人爱戴?且看写他首次出场的一节《奇怪的太监》中,他说的第一句话,便从礼亲王手下救下春 菱秋茵两条人命。中秋之夜春菱失手打翻酒杯,这位王爷只一句“中秋之夜,杯(悲)去喜来”,很及时化解战败之悲伤。天子一笑,也救春菱于无形——这样的宫中主子,下人怎么会不爱 戴?(有些跑题,呵呵。因为实在是喜欢文浩这人物形象)。
《宫女柳荷烟》一节区区3000字,很自然地交代了人物背景,不着痕迹地暗暗埋下六七重伏笔——委实不易。作者构思情节的功底,由此可见一斑。
但作者并未就此打住。之后女主惊地发现自己母亲与太后“竟有七八分相似”,是巧合还是有渊源?从宫人口中听到的“宠极一时”、令太后都闻之色变的女主是谁?既然宠极一时,为什么 她又会在中秋之夜缢死在自住的“邀月楼”中?每年八月十五真是她的鬼魂回来吹萧,还是另有其人?《媚行深宫》是一本什么书,怎么第一宠妃李良绣竟是学了其中招术才能宠冠后宫的? 琴贵妃一向独来独往,目下无尘,又是受了谁的托负照顾柳荷烟……书至此处,有解有未解。
解与未解之时,又设新的伏笔。一部后宫小说能写成这样,看起来确实挺有意思。
作者曾说,她情节的安排会是“意外之外,情理之中”。又说“不到大结局,永远不要相信书中人言,只相信自己的心”。那么我想,情节到最后可能会来个惊爆内幕吧。呵呵。
有些文字也很有古大侠的风格。比如皇太后曾对女主柳荷烟叹道:“果然世间痴情与傻,相隔唯一线”。还有“原来贵妃舞剑,意在良妃——我心中暗笑。”类似等话很多。
至于作者文笔,我想不消我来细说。看了看评论,无论是看好本书与不好看本书的,对作者文字功底均无置疑。只希望作者继续保持目前的创作状态,给读者们一部完整的,不同寻常的后宫 佳作。呵呵。
ps:多谢元元长评。
五十六 燕语(上)
琴贵妃只不言语。俯身咳了好一阵子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
你都知道了么?她问。
我点点头,叹口气将她轻轻抱入怀中,也不再劝,凭她认认真真哭个够。一盏茶功夫,她痛哭转为抽泣,抽泣又转为抽搐……终于渐渐平静下来,幽幽道:我出生于二月。依我们家乡说法, 二月生的女子一生命运会多有波折。非得远离家人,才可保自己与家族平安。我打小就被家父送至外祖家中寄养。十四年后方为父兄接回送入宫中,因此与父兄并无多少感情。他们表面上待 我好,原不过指着我得宠君前,好加重他们政治法码,与人朝中争斗。而我并非任人摆布的棋子,因此得下怪病,自己又偏不让这病好。时间长了,他们见我复宠无望,这才逐渐放开手去。
说至此处,她傲然冷笑道:若非自己想病,外祖“金针大士”岂有医不好我的?
我微惊道:娘娘是叶隐叶老前辈的外孙女儿?妹妹只奇怪叶老前辈竟肯替幼弟出诊,原来竟是冲着娘娘面子。
琴贵妃淡淡一笑,说:不是。那自是冲着文浩的面子。外祖与文浩结下忘年交时,并不知他是皇五子。他那样人品,外祖纵然眼高于顶,也不得另眼相看。
文浩……她提及文浩眼神明亮,随即悲伤。
再咳几声解释说:其实刚入宫时,我确是一心爱着皇上。后良妃小产,证据虽对我不利,但我从未做过,因而天真地认为他会信我清白——所以并不解释。但我错了,他并不信。女人于他, 不过如同衣服玩物。他紧张的,永远只有皇权皇嗣。因此如若一旦触犯他底线,那么即使这个人前一刻与我海誓山盟,后一刻便会毫无迟疑地取我性命。我错了——他不是常人的夫君,他是 高高在上的天子!他可能确实爱过我,但他同时亦会爱很多人。他绝不会同我爱他般,当我是唯一,爱我若生命。他是皇上,注定只会他信自己。明白此理之后,我便为了保护自己而狠下心来 ,想方设法让他回心转意。自己再单枪匹马,与各方鬼神争斗……及至后来,我累了,也倦了。终于知道这场争斗无休无止,即使我大获全胜又如何?只得此一名号,获利的却是我的家族。 其中苦乐谁能说清?
也许文浩之死她压抑太久。一吐为快,也好。
琴贵妃又道:等我参破这层理儿,却又发现有人在我沐浴水中下毒,使我终生不育……
讲到此处,她忍不住再次落泪,说道:此毒本有一年多的潜伏期,之后须得日日吃解药,否则不出两年便毒发而亡。我因早灰心,便依心情时吃时不吃,故此这身子也就时好时坏。于是奏请 皇上,说自己体弱不能再侍寝。
咳几声又道:历经几役我已心灰意冷,不想再与人斗。因此自己病了,寄情于琴中再不理会那些闲事。
她望我一眼,脸一红低头轻声道:一次月夜临湖抚琴,正遇上有人对面吹洞箫。一琴一箫隔水合鸣,只觉得心意想通。好似我的苦楚与烦闷,对方竟全了然于胸,且</dd>
书友:新第三书包网更名【新第三书包网】,网址变更为:shuba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