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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得意的阴冷的面容,我突然想起琴贵妃那日言语,心念一动,径直对着安嫔跪下。
妹妹该死,求娘娘恕罪。我正色说:妹妹往日愚笨,斗胆肯请娘娘原谅。今后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以供娘娘驱使。
此言一出,良妃与安嫔脸色均变。
安嫔诧望良妃一眼,冷笑道:你今日倒听话,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我故作谦卑状俯首道:回娘娘话。皇上金口玉言,只待皇长子出生,便封您为贵妃。您将是皇长子之母。妹妹之与贵妃娘娘比,星辰岂可与明月争辉?您母尊子贵,必定深得皇上喜爱。日后 莫说妹妹,哪个嫔妃又不靠娘娘提携?谁又敢得罪您贵妃娘娘?因此妹妹诚心向娘娘请罪,求娘娘原谅妹妹一时糊涂罢。
虽未点透,但在场者全都明白我所言何意。我朝虽不一定会立皇长子作为储君,但文泽至今未得一子,如安嫔如愿生下皇长子,其子立作太子的可能性极大。因而安嫔日后富贵荣华,自然会 凌驾众人之上。
安嫔冷笑道:算你明白,不过你以前很惹娘娘我生气。饶不饶你,本娘娘再看心情。今日冲撞娘娘我,看在你诚心认罪。本娘娘只罚你跪半个时辰罢。
多谢娘娘。我说。
我故意低低俯首,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及至她们五颜六色地离开,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阳光从背顶照下,向青石地面投下一团我轮廓的深色剪影。我怔怔盯着微微晃动着的阴影出神……春菱过来时见状大惊,想扶起却被我拦住——硬生生跪足半个时辰。
小姐,春菱心疼地问:您这又是怎么了?我道:无妨,我没事。
只怕……我不自信地看向春菱道:有事的那人却是安嫔?
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离间他人,因而有些慌乱与沉重。再不言语,作专心状坐去花架前续绣我的五色鸳鸯。
一旁春菱若有所思……然后,面色微变。
十日后,安嫔突然小产,流下一名已将成型女婴。虽说是女婴,但其贵妃梦彻底破灭。因为太医们说,此次小产对母体伤害很大,安嫔今后再难有孕。她日日哭吵,说有人害她。
文泽命人严查,果然发现安嫔屋中木炭有异。有太医研究后,回说:木炭原用含量极重的天花粉泡水浸过,后晒干方才交至安嫔娘娘用。
再查时,安嫔身边突有一小太监半夜服毒自尽。
此事又成无头公案。
文泽去看过她几回,安嫔每次总是哭闹不休。他终于不耐其烦,一日拂袖走后,再未回去……安嫔不再聒噪,竟呆痴下来,每日满后宫疯跑又笑又叫:本宫是贵妃!有人害皇子!
文泽忍无可忍,将她禁足于住处,只留几名宫人服侍。
同时下旨,不许皇长女玉芙公主再见这个疯了的生母。
第五十章 惊变(上)
自安嫔小产到她疯颠,距我离间她与良妃之日不过短短二十来天时间。
那次小试牛刀,使我知道有些看似牢不可摧的团结竟那样的不堪一击。终使我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出“江湖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这两句话传世名言。
一任外面风风雨雨,我自不闻不问专心跟着琴贵妃学琴。
这日中午,正听琴贵妃示范“泛”音指法,突然可人从外面急步进来。她举言又止,一脸的慌张与焦虑。
琴贵妃住手柔声道:你一向镇定,莫非——出什么大事了么?
可人看我一眼,尽量放缓声调轻轻说道:回小姐,皇上他……遇刺了!
什么?!我问。
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双腿巍巍捉住可人道:可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琴贵妃却冷静得多。
可人别急,她皱眉道:你说清楚些个。前因后果怎么回事,皇上现在人在哪里?可人轻声道:奴婢刚从养心殿听来的信儿。那边说皇上看今日天气睛好,因约了浩王爷等几位王爷一起去围场 狩猎——不想半路突然窜出十几名蒙面刺客,一路穷追猛赶……后来……后来皇上便摔下山崖……
什么?!我闻言如头顶猛然炸响旱天惊雷。软软坐下,顿觉仿佛口鼻闷进深水之中透不过气来……无助地望着可人,只感胸中撕裂般巨痛,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听见耳边有人轻唤:小姐!小姐!
我慢慢睁开眼,已在自己床上。春菱小萝莲蓬围在身边,三人均是满脸忧虑双眼通红。忆起前事,我胸中一痛感觉就要吐出血来。泪水哗哗如涌泉,春菱等人立时模糊,胸前红色锦被湿透一 片。我心中千回百转,只知文泽死于非命,自己绝不独活。上天入地,我要一定要追随在他身边爱他、崇拜他、服侍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要生生世世伴在他身边,不让他感到有片 刻的寂寞孤单。
身子被春菱扶起。她一面抚我胸口一面说:小姐别急,皇上没事。
什么?!我问。
我乍闻之下收住泪水,猛然握住春菱双手……喜至顶峰,突然心中一暗,巨大痛楚再次袭来。
你们骗我。我说。
你们不要骗我。我流泪嘶声道:刺驾这么大的事儿,旁人岂会传错?
皇上真没事。春菱说。她眼中波光一闪泪水就要流出,可口中却说:小姐若不信,待会奴婢陪您去一看便知。
春菱,我狐疑望她:你既说得如此绝决,为什么这样悲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菱将说不说,扭过脸去。我更急,扳过她身子问道:姐姐,怎么回事?你快说啊!想急死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