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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大人听了赶紧伸手虚扶一把:“快请起请起!原来是沈公子,此次贵妃娘娘陪陛下前往太庙祭祖,无法归家省亲,特意托本官前往贵府探望一下,不知令尊令堂可还安好?”
“有劳大人挂心,家父家母身体康健,一切都好。”沈灏微笑着点点头,温文尔雅的样子。
“对对,身子骨硬朗就是最好的!哈哈……”杜大人说话声洪亮,且酷爱大笑,他倒不像位普通官吏那般高傲拿乔,反倒有些江湖游侠的豪爽风范。
一众官吏迎着杜大人走向路边软轿,城中早备好了接风宴。杜大人走了两步,一下看见晏知站在路边,被一群穿得花哨的大小官员挡得只露出一张脸。
他笑着主动出声唤道:“明怀!”
晏知放开揽着玉卿意的手,穿过人群上前弯腰作揖:“晚辈见过大人。”
杜大人很亲昵地拍拍他肩头:“没想到你也到了华州,你是专程为品珍会而来的?”
“是。晚辈也是刚刚到,没想正巧遇上大人,真是缘分。”
“哈哈,缘分缘分……”杜大人随和爱热闹,随口就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和我一起去喝酒!诸位同仁正说要为我接风洗尘呢!”
“这……”晏知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回头看了看站在岸边的玉卿意,有些踌躇不定。
杜大人见状打趣道:“怎么?舍不得家中娇妻?没事,一起带来,正好让我瞧瞧是哪家小姐这么厉害,能把你这小子拴住!”
晏知抿唇道:“晚辈初来乍到,还未找到地方落脚。不如这样,等晚辈安顿好后再去拜访大人您如何?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眼见对方这样说,杜大人虽有失望却不便强人所难,正要开口放人离开。
这时,沈灏出言劝道:“晏公子不必多虑,在下府中有处空着的宅子,正巧挨着杜大人下榻的别院。您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我现在就命家仆带贵府的人过去安置。这样既不耽误您正事,也免得扫了大人的雅兴,两全其美。怎样?”
晏知唇角轻扯,凤眸闪过一抹锋利。
虎口狼窝,他会傻到自个儿送上门去么?!
谁知还不等晏知出言拒绝,杜大人已经一把搭住他的肩:“就这么定了!沈府宅子定是极好的,明怀你住那里正好,常过来陪我喝几杯!要知道美酒易得,知己难寻呐!走走,跟我走,喝酒去!”
杜大人兴头正高,晏知也不好再泼他冷水,何况以后生意还要仰仗这位朝中要员。他寻思着先应付过去这阵再说,于是匆匆叮嘱了玉卿意几句,便陪着杜大人赴宴去了。
沈灏招来家仆吩咐下去,于是此人便请玉卿意和花夔一行便跟着自己去安顿。
玉卿意微微锁眉,表情有些抗拒。她抬眼去看晏知和沈灏,发觉二人亦步亦趋跟在杜大人身后,嘴唇微动,仿佛在交谈些什么。
晏知笑问:“你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你再近也隔着一堵墙,我却能同床共枕,夜、夜、亲、近。”
沈灏反驳:“同床不一定是共枕,也有可能是异梦。再说近水楼台太费劲,我这叫收入囊中。”
……
来到沈家宅子,玉卿意才发觉沈灏此人确实过谦了,这哪里是什么寒舍?说是金宫玉殿也不夸张。
汉白玉石阶,贴金箔廊柱。庭院中央的锦鲤池,竟然全由墨玉砌成。回廊下的栏杆上镶了各色宝石做装饰。更不提墙脚奇花异草,屋中名贵摆设。
她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只是如沈家这般奢靡的做派,她确是头一回见到。
花夔一进院子就如乡巴佬进城,显示惊得目直口张,继而哇哇直叫,四处乱看乱摸。玉卿意觉得如果周围没人,他肯定会去那裹着金箔的柱子上咬一口,看看里面是不是真金。
送他们过来的沈家家仆很懂规矩,大体介绍了一下宅子的布局后,又叫了四五个美婢进门,说是宅院里的使唤丫头,随意差遣即可。
玉卿意不喜外人近身,所以把一干美貌丫鬟全给了花夔,花夔急忙说自己是大夫会看病,借口把脉拉着几位漂亮姑娘的手摸来摸去,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贪财好色之徒……
玉卿意无奈摇摇头,问了声寝房怎么走便独自歇息去了。
“嫂子?嫂子?”
酣然沉睡的玉卿意被一阵敲门声饶醒,她一睁眼,恍然发觉竟已日落西山,暮色袭来,马上都要天黑了。
听出门外是花夔的声音,玉卿意起身穿鞋:“请稍等。”
她打开门问道:“花大夫,有事?”
“我说你别叫我花大夫行么?听起来怪别扭的,好像得了花柳病的大夫似的……你换个称呼!实在不行跟那臭知了叫我老鬼也行!”
言罢花夔指指手里的药碗:“我是来送药的。”
玉卿意看着黑乎乎的药汤,叹道:“这药……我不喝也罢。其实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你不用为了他费心照顾我。”
“瞧你说的什么话!”花夔把脸一沉,“我才不管你跟那死知了有深仇还是大恨,爱得死去还是活来。我只知道我既然给你把了脉开了方子就要医好你,其他的我才不管,也管不着!”
可能是花夔头一回流露出医者仁心,玉卿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微怔了片刻才侧身一迎:“花大……大哥,先进来坐吧。”
花夔开怀了,眸子弯起,挺大方地应声:“好嘞!”
二人坐下,花夔亲自监督着玉卿意把一碗汤药喝得一滴不剩,然后从怀里拿出个纸包打开,把糖金橘递了过去。
“喏,吃颗甜的。”
玉卿意拈起一颗含进口中,偏着头问:“你对病人都是这么好么?”
“才不呢!”花夔也夹起颗糖金橘抛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是那臭知了说你怕喝苦药,叫我买些蜜饯给你。”
玉卿意苦笑:“他还真是……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