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无辜极了的模样险些就让他破了功,不过想着要给她些教训,还是努力板起了脸,沉声道:“罚你抄《女则》……”
在长安越加可怜的目光注视下,硬是咬下了原要出口的话,接道:“一遍。”
不过想了想,又跟了句:“太子同罚,抄《国策论》十遍,三日内送到御书房来。”
这就是明摆着的偏心了,同样都是罚抄,《国策论》可比《女则》长五倍有余,抄写十遍还有三日的时限,对比下来长安的惩罚就像是玩一样。
不过这惩罚对旁的人来说就是挠痒痒,对长安可就真真是戳中了她的软肋。
抄书啊。
还是抄写她最讨厌的《女则》,一遍可不比太子十遍的《国策论》简单。
长安还想用撒娇蒙混过去,骁皇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先一步移开了视线。
“有过要罚,有功也要赏。”他看向顾谨盟,“顾爱卿,你此次保护公主有功,想要什么奖赏,说吧。”
顾谨盟拱了拱手,对着上首的帝王十分谦逊道:“保护太子与公主乃是臣分内之事,万不敢以此居功,且今日令太子与公主身陷危机实乃臣之过,还要请陛下责罚。”
今日出宫是由顾谨盟陪同在一旁,为太子和公主赏玩作陪,这事情早有人告诉了骁皇,他自然也知道了骆长平同意长安留到入夜的经过。
虽说事情的开始是因为长安自己好奇心重,怨不得别人,但自己的孩子再如何都是爱护的。
骁皇还是免不了有些迁怒起顾谨盟来。
不过心中如何想是一回事,当着众人的面,骁皇还是端起帝王的架子。
他声音沉了沉,“今日之事的发生与顾爱卿无关,爱卿不用自责,朕更不会降罪于你。”
“相反,朕还要感谢顾爱卿保护了公主。”
骁皇有些爱怜地轻抚长安的头发,
顾谨盟这下也不急着请罪了,直言道:“今日有幸保护公主乃臣之幸事,不敢挟恩求赐。”
骁皇摆手道:“诶,这如何叫挟恩求赐,这是爱卿保护了朕的小公主,朕想要奖赏于你。”
顾谨盟还要再推脱,骁皇直接拧起眉来,道:“长安是朕的无价之宝,若是顾爱卿再推脱,朕可就当爱卿看轻朕的小长安了。”
这话说着,顾谨盟的腰是如何都弯不下去了,只得一脸无奈地应道:“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骁皇笑了起来,“这才像话。”
“爱卿想要什么奖赏,说来与朕听听。”
顾谨渊眉眼微垂,沉吟片刻,道:“臣没有什么需要的,倒是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哦?”
骁皇倒是来了几分兴致,身体都坐直了些,“不知爱卿所求何事?”
顾谨盟似是有些犹豫,揣度再三才开口道:“臣的幺弟常年居于宫中,甚少归家,家中亲人对其极是挂念。”
“尤其是家母,前些日子请了大夫来看,说家母隐有些思郁成疾的前兆,若是陛下真要赏赐于臣,还请陛下允以臣的家人可多入宫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