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转得灵活,瞧着便是一副又动了鬼脑筋的模样。
骆长平习惯性地扶额,“可是又有了什么新点子?”
长安嘿嘿一笑,知她者非太子皇兄莫属。
她凑近了身子,悄悄道:“太子皇兄,让宫人们都去用膳,我们两人自去玩如何?”
“胡闹。”
骆长平轻斥一声,“就知道你乖巧不过三日。”
长安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这就是为什么她寻好玩的事情都不与太子皇兄一道。
“你啊……”骆长平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
长安卖乖地朝他笑笑,却不想突如其来的颠簸让她差点儿滚出去。
骆长平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她。
“吁——”
车夫紧紧地拽着缰绳,好不容易控制了马匹,马车的那点颠簸实在是由不得他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长平狠狠地拧了拧眉。
马车外是如意的回话:“回殿下,是对面的车夫未纵好缰绳,冲上了我们的道儿来,吉祥已经去询话去了。”
骆长平还想说什么,长安拽了拽他的袖子。
好不容易出一次宫,若是被这种事情扫了兴致,可是得不偿失。
骆长平仔细打量了她两眼,见无甚损伤,才是压下了嘴边的话。
两人静待着吉祥问话回来。
“笃笃。”
马车被轻轻敲了两下。
只听得车外有人压低了声,却不是吉祥的声音:“敢问车内可是黄公子?”
黄公子?那是谁?
认人认到他们这儿来了。
长安疑惑地去瞧车内另一人。
骆长平一扬眉,这是才出宫便遇到熟人了?
黄公子。皇公子。
他扬了声音,“进来。”
马车的垂帘被撩起,进来一人长身玉立,眉眼羸弱又奇异地带着几分英气。
“顾二将军?”长安惊讶地叫出了来人的身份。
顾谨盟浅笑着对她点头示意,恭敬地对骆长平行礼道。
“臣顾谨盟见过太子殿下、昭阳长公主,方才下人无意冲撞,还请殿下、公主恕罪。”
骆长平没有开口,反用打量的目光盯着他。
半晌没有声音,还是长安觉得有些奇怪,悄悄碰了一下他的手。
“无事。你起来吧,在外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殿下、公主。”
长安歪了歪头,“真是好巧呀,就是可惜了不能一道同游。顾二将军的马车这样急,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吧,快快离去莫要耽搁了才好。”
顾谨盟晒然一笑,“巧事却是常有,臣无甚要紧事要处理,方才只是下人一时滑了手,才叫马儿似脱了缰。”
顿了顿,又道:“不若如此,臣恰巧亦想游一游这上京,又对这些个赏玩之处十分清楚。不若就由臣做个陪玩之人,也算是为方才冲撞了殿下与公主赔罪了。”
骆长平眉眼一深。
他们方一出宫便遇着这人,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
不过,便是敲定这出宫之事也不出一个时辰,若是以此论,顾二将军的耳目倒甚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