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是怎么了?”
清月瞧着本来挺高兴的公主,不过是出了一趟宫门,回来便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当即向清诗问道。
清诗也不解地摇了摇头,她被公主谴着送衣服去浣衣坊了,与公主不在一处。
几个大宫女面面相觑,俱是一脸疑惑。
清歌瞧着,倒有了几分猜测。
本来她就对公主手里那块,来得有些太过及时的令牌有所怀疑。
公主今日将她们几个支开,自个儿独自出了殿门,加上公主向来只有去长信宫才会不带她们。
那块令牌的出处想来已是很明显了。
少傅大人是个有分寸的人,定不会主动送予公主,想必是公主“还”回去时,将少傅大人惊动了吧。
也不知少傅大人做了什么,竟让公主看起来这般闷闷不乐的。
错处已下,到底还是眼前事比较重要,生气伤身,自不可放任公主就这样气闷下去。
这种事,需得专人来才好。
清歌用手肘轻轻撞了下清诗,向长安那处扬了扬下巴。
清诗会意地点了点头,她也猜到了些许。
那份特意带回来的驴打滚还在她枕下掖着呢。
公主为了方便出宫,把清雪和清月支去御膳房蹲守要熬煮三个时辰的汤点,御膳房新来的小太监笨手笨脚地误了些时间,倒阴差阳错地叫两人没有发现留下的字条。
方才公主一回来便急匆匆地问她,带回来的驴打滚可给出去了,若是没有便找个机会自己吃了,不要叫别人知道她们出宫去了。
就清诗看来,出宫不算什么大事,公主又颇受圣宠,真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
不过公主的吩咐,自然是要听的。
清诗想了想,随即面上一喜,跳到了长安面前。
“公主,今日宫内摆了琉璃宴呢,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话一出口,清歌就想给她一记栗子。
太子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要瞒着公主琉璃宴的事儿,这个傻瓜一转眼就全忘了个干净。
长安倒是眼前一亮,宫中设宴实为常事,不过大多无聊透顶,年年都是那些个花样。
琉璃宴倒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双眼只亮了一瞬间,又有些丧气下来。
她嘟囔着问道:“又是父皇招待群臣的么?”
“是……”
“不是不是。”
清歌刚要承认下来,清诗立马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去,“据说是相亲宴呢。”
“相亲宴?”长安细细嚼着这个词。
瞧着她认真思索的神情,生怕引起误解,清诗赶紧解释道:“不是给公主您举办的。”
长安莫名瞧过来一眼,她当然知道不是为她举办的,否则不会现在才告诉她。
“说说。”
接收到她的眼神,清诗正了正身形,这才开始说起来。
长安认真地听着,一手托着下巴,时不时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