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那只波斯猫,长安便很少做噩梦了。
那些整日整日无精打采,只知卧榻而眠什么的,更是再没有出现。
骆长舟知道那只波斯猫是少傅大人送的,向顾谨渊郑重道了谢。
顾谨渊不在意地摇摇头,让太子殿下给长安带了句话。
莫要玩物丧志,若是堂测考教再画画儿什么的,他可是要将波斯猫收回的。
长安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应下了。
她觉得姜先生甚是不讲道义,居然把这事儿说与少傅大人听。
道义这个词还是从谈景州这里学的。
谈景州虽然因为那次长安落水的事情,被骁皇狠狠地惩罚,险些连小命都丢了。
不过骆长舟与他好好说了一通,谈景州自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主儿,把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
如今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隔个两三日便要撺掇长安一起逃一回学。
索性三皇子也学乖了,但凡谈景州有了这个苗头,便把他死死按下去。
所以谈景州也只能在那里口花花。
谈景州觉得长安变了许多。
初来太学时长安懵懵懂懂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消失了不少,现在连着不熟悉的人与她说话都能搭上两句。
在熟悉的人面前更是开朗许多,瞧和十皇子不知说什么呢,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再说课业。
那次长安在堂测卷上画乌龟的乌龙之后,再没有那样交过白卷,竟还时不时能得个乙等。
其中虽有姜先生控制着降低了难度的原因,自然也不能掩其本身聪慧。
长公主蠢笨的传言不攻自破。
“小长安,今儿个下学我们一道去斗蛐蛐啊。”
谈景州上次叫了一声长安妹妹,被长安严肃地反对抗议之后,终是改了这个两人都能接受的称呼。
十皇子在一旁点了点头。
他生性最怕虫子之类的,偏对斗蛐蛐这项活动十分喜爱,他近来得了只蛐蛐,取了个威武的名字叫大将军,十分得他宠。
斗蛐蛐都快是他们的每日课业了,不过今日……
长安摇了摇头,“你们去吧,长安今日有事。”
不说是什么事,那便是不想告诉他们了。
谈景州与十皇子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开了。
一出太学,边上候着的清歌便上了前来。
这几日长安一下学便与谈景州和十皇子一道去斗蛐蛐,太子被赶回去两次,便让清歌先替几日,等长安过了新鲜劲,再由太子来换。
长安踮起脚,从清歌怀里接过那只被养得有些胖乎乎的波斯猫。
“白白。”长安高兴地唤了一声,把脸埋到白白长长的猫毛上蹭了蹭。
不见回应,长安担忧地皱起了小脸,看向正给自己抖开披肩的清歌。
“今天白白一直都是这样吗?”
“是的。”
清歌如实答了,见长安担心得不想放开的模样,宽慰道:“公主不必过分担忧,许是波斯猫天性如此。”
长安拧着眉反驳:“才不是,白白刚来时可粘人了呢,怎么会是天性如此。”
长安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模样,清歌只好顺着长安道:“那可能是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吧,等请了太医看看便是。”
明明是顺着她说的,长安听后却更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