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皇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下意识看向顾谨渊。
意料之外地与顾谨渊双眼对视。
他竟从顾谨渊眼尾的那点怜悯中看出了几分讥诮的意味。
骁皇像是被烫到般收回了视线。
长安从耳下枕着的胸膛上离开,有些奇怪地看骁皇。
“父皇的心跳好快哦,砰砰砰的呢。”
骁皇有些不敢面对长安的眼神,掩饰般说道:“父皇是见长安平安了,高兴的。”
是吗?
长安迷惑,父皇的心脏好迟钝哦,高兴了那么久才开始砰砰砰地跳吗?
不过长安一向不是个会多想的人,骁皇这么说了便也不去细思。
有些小兴奋地。
“长安也高兴,父皇和太子皇兄第一次一起陪长安那么久呢。”
不是父皇被大臣们缠着,就是太子皇兄又被父皇丢去看不太重要的又浪费时间的折子。
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陪着长安吃完了一顿饭。
所以老太医乱说长安生病什么的,长安就不追究了。
长安好心情地想着。
骁皇愣了一下,看向立在床边的骆长平,认真地打量这个儿子。
印象里,好像除了第一次他出生时,便再没有好好关注这个儿子。
因着他是男孩,又是太子,自己对他有严苛,有看重,却总少几分慈爱。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骁皇目光柔和下来。
“日后便都在昭阳殿用午膳吧。”
骆长平险些以为听错了,不过瞧瞧骁皇,不错眼地盯着自己,确实是在对自己说话。
回过神来便是惊喜,“儿臣遵命。”
长安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两个都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不由得咧开了嘴。
“那少傅大人也……”还没说完,便被突然进来的侍卫吸引了注意力。
“陛下,谈景州又晕倒了。”
嗯?
长安竖起了小耳朵。
谈景州不是三皇子的伴读么,怎么会晕倒了?
骁皇面上的笑容淡了些,有些人总要叫他扫兴。
“瞧瞧是不是真的晕倒了,是就送回去,让他明日来时换个地方,去昭阳殿外跪着。”
骁皇瞧着,长安的状态,今天应当是能回昭阳殿了。
“是。”
那侍卫领了令便走了。
长安拽了拽骁皇的袖摆,有些纠结地开口道:“父皇,三皇兄犯错了吗?”
长安知道伴读是什么,虽然谈景州大大咧咧地说他和三皇兄情同手足,但伴读和清歌他们是差不多的,是要给顶罚的。
如果长安犯了错误,父皇不忍罚她,就会罚昭阳殿的其他人。
所以一听到谈景州都晕倒了,而且骁皇让他明天还要继续跪,长安立刻便想到,是不是三皇子犯了错,谈景州正在替他受罚。
“是啊,你三皇兄犯错了。”纵容之错。
骁皇面色淡淡的,三皇子自然有他的处罚。
长安拧紧了眉头,“那能不能罚轻点呀,父皇。”
恩?
看向长安,骁皇想起长安失了记忆的事情。
不过也没有让她再回忆的打算。
骁皇有些犹豫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