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取毕车,从驾驶座下来:“三爷。”
傅南霆走下阶,拉开座驾的副驾门,眸光已幽幽落在了舒歌身上,又望向犹豫的舒柏言,刀锋般的薄唇边际沁着一缕光泽:
“舒少是不信任我的驾车技术,照顾不好舒小姐?”
舒柏言见他这么说,也只能微微一笑:“当然不是。那就麻烦傅兄了。”
舒歌哑然,不要啊哥,不要被他一副绅士的样子蒙了,这人就是个披着绅士皮的野兽啊。
舒柏言却已望向她:“小歌。”
舒歌深吸口气,感觉肩上千钧压力,总不能当众拒绝拂哥哥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辆宾利。
傅南霆关上副驾车门,绕到了另一边,朝祖父和舒柏言微微一颔首,弯身上了车子,砰一声关上车门,随即,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宾利欧陆如一道光影,疾驰着,穿梭于夜色下的马路上。
一路上,舒歌都没说话,头也偏向一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却仍是不小心从右视镜里瞟到他开车的样子。
傅南霆开车的姿态宛如一樽完美而凝重的雕像,白色衬衣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古铜色肌理分明,青筋微现的手腕,彰显着浓浓的力度美,在车窗外射进来的霓虹映射中,散发俾倪天下的冷清与尊贵。
让她看得半天挪不开眼。
“看够了?”
突然,男人低沉的谑声响起。
竟然被他发现了。舒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吞吐:“我才没看你。”
傅南霆也懒得深究,流畅而潇洒地打了个方向盘:“一路上不说话,在想什么。”
她不想跟他多说话,却又忍不住瞥他的下腹一眼:“在好奇你有没有系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