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丫头蹦蹦跳跳的进了里屋之后,钟离春的眸子幽幽的投向另一个人,目光里闪过一抹深邃,“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何打算了罢?”
田辟疆有些心虚的看了钟离春一眼,原本他是想待得时机成熟再说清楚一切,偏生这个叫做橪橪的师妹觉得此事可行,还说什么多拖一日便多生一次意外,又道她会帮助自己说服钟离春……
现在看来,这个丫头也是个忒不靠谱的孩子,说道了一堆,愣是没有说清楚事情里的缘由。
“你莫要指望橪橪那个丫头能够帮你说清楚,她从小到大都不曾如何靠谱过。”钟离春乜了他一眼,轻而易举的猜中了他心里的想法。
橪橪那个丫头,若是靠谱……今日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春儿,你坐下寡人同你详说。”田辟疆轻轻咳嗽一声,上前想要去拉钟离春的手,却被钟离春几不可见的甩了开来,径直坐上了椅子。
田辟疆摸了摸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难得他如今想要寻个人好生过,偏生又如此的行路难哉!
“寡人想,先寻一个同你容貌相似之人,之后将她送出宫去,再道她是因病不得开西宫之门,外人不得已随便观之,至此……东宫之主是你,西宫之主亦是你。”田辟疆呼了一口气,一边怯怯的道,一边偷偷看钟离春的脸色。
“好一个西宫是我东宫也是我!”钟离春听完之后嗤笑一声,“大王的这招妄想要瞒天过海的招数可谓是高超至极!可是大王……你可有想过,后宫之人如此之多,便是从东宫西宫之间过去,两座宫殿里终究只会有一个娘娘!”
听到钟离春这么说,田辟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突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她懂他的意思。
心里一喜,田辟疆一把将钟离春拉了过来,嘿嘿笑道,“春儿,你过来看这儿。”
钟离春正欲要挣脱,田辟疆却也在陡然之间加大了力度,让钟离春愣是没有挣脱开来。
田辟疆将钟离春带到里头的寝殿时,橪橪正塞了一口枣糕,转头便看到两个人,噎了一下之后之后便嘿嘿地笑开了,朝钟离春眨了眨眼睛之后大大咧咧地往榻上一躺。
“春儿,你看这儿。”田辟疆暗暗朝橪橪点了点头,将钟离春拉到桌子旁边,这才松开了钟离春的手。
钟离春看着眼前的男人蹲下身来,伸手敲了敲那地面,也就在这个时候,一手还拿着枣糕的橪橪端了一盏油灯过来,朝着钟离春嘿嘿一笑,“师姐夫,给。”
“有劳。”田辟疆接过油灯,竟是将那地板给挪开了,当油灯一照,钟离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一条幽长的暗道!
田辟疆呼了一口气,起来将油灯放在桌上,朝着钟离春眨了眨眼睛,“春儿,你看,寡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条密道是从东宫到西宫的,以后寡人可以从西宫过去寻你,也可以你从东宫过来。”
“你……”钟离春倒吸了一口气,怎么都想不到田辟疆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师姐,这个法子师姐夫同我一说我就觉得行。”而这边,橪橪也瞪大了眸子,一脸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