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寡人,你如今的年岁。”田辟疆却是不答,目光里带着幽幽的笑意。
“我……双十。”钟离春这一下竟是如同受了蛊惑那般,开口道。
哈哈一笑,田辟疆眸子里满是心满意足,点了点头,“很好,寡人比你年长。”
年长年幼……有什么关系?钟离春愣是不知道这个事儿同她要问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但是于田辟疆而言,这个却有着不一样的意义,于他而言,钟离春是怎么看怎么好,哪里瞧哪里好,哪怕是有这样一个的,哪怕是自己比她年长,于他而言,都有种喜不自胜的感觉。
“无颜,寡人心悦你。”田辟疆低低一笑,笑弯了眉眼。
“轰”的一下,钟离春如同遭到了五雷轰顶,整个人的手脚都在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放置了。
这个人……说什么?
“春儿,寡人说……寡人心悦你。”田辟疆看着眼前呆愣住了的女子,眼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再度低沉了声音道。
“心悦什么?”钟离春能够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跳动声,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忍住了那种不可言喻的感觉。
“心悦你。”田辟疆道,眼底似有星辰闪烁。
“你……”钟离春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和这个男人说什么。
“是的,心悦你。”田辟疆将手里的玉佩重新给钟离春系上,转而拉住她那又变得粗糙丑陋的手,“春儿,你明白寡人的心意吗?”
“田辟疆……你为何……”突然说这些话……钟离春愣愣地看着他,突然间的情况让她怎么看都是措手不及的。
“怕以后没有更好的时机说了,也怕你当真生寡人的气了,你看,其实此事真的寡人没有什么错不是吗?”田辟疆眨了眨眼睛,毫不意外的猜中了钟离春此刻心里想说的话。
钟离春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眼里的神色渐渐转为清明。
他这句话……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心动了,可是……
“怎么了?春儿?”田辟疆看到钟离春摇头,顿时面色紧张起来。
“心悦是一辈子的事情,田辟疆……我们一辈子还很长。”钟离春呼了一口气道。
“不。”田辟疆摇头,目光里带了几分斩钉截铁的意味,“心悦是一瞬间的事情,两相情愿才应该是一辈子。”
“所以……大王,你是在哪一瞬间心悦我的呢?”钟离春突然轻笑一声,眸子里满是释然,“是在玉佩摘下来的那一刻吗?”
若是如此,所心悦的也不过是皮相罢了啊……